第一百九十九章 苦苦追寻（1 / 2）

富山城郊外的树林已覆盖上厚厚的积雪。人踩过会留下深深的脚印。就是这样的天气，那些战后留在林中的尸体才不至于快速腐烂。

阿初在此寻找已有两个月之久。起初她只是顺着山路寻找，一无所获后，她改用地毯式的搜索。可这烦人的雪掩盖了除了树木外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的燃起希望，一次又一次地破灭。在这样的循环中，阿初一次又一次地刨开地面上隆起的雪块。

为了在这山中存活。她用树干搭建了简易的棚子。出门时携带的食物早已用完，她便尝试着在山中捕猎鹿、在结冰的湖中捕鱼。她翻遍这座山的每一块土地，她要确信这里既找不到信房，也绝没有信房的尸体。她询问每一个来到林中的猎户，每一个来到林中拾柴的孩童，希望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丝有关信房的线索。可这些都一一落空。

要是换作是主人，他会怎么做？

不知不觉间她已站在瀑布的边缘，望着奔流而下的溪水，满眼都是信房的音容笑貌。这一刻她不禁想纵身跃下，也许这样便可随信房而去。可……要是信房在身边，是决不允许她这样做的。

是啊，主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活下去。

阿初拭去泪水，重新上路。她绕到瀑布的底端环顾着四周，假想信房若是没有死，会去向何处。附近的村落，亦或是附近的城堡。

她先是将方圆十里的大小村庄走遍。寻访每一个村民，大到双目失明的老者，小到刚学会奔跑的孩童。

艳阳下，她顾不上喝水。细雨中，她顾不上打伞。多少个夜里，她在烛火下，几次提起笔想给廉姬去信，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她一面相信着一无所获只是暂时的，一面又脆弱得萌生依赖信房的想法。

剩下的只有在附近的城池寻找了。但进入城池绝不能草率行事。她凭借作为忍者的知识，乔装成了药商，一边在城中市场贩卖药材，一边打探着信房的下落。增山城她待了十五日，城生城她待了十七日，守山城她待了二十日。而这附近最大的城池就剩富山城了，她决定在那里多待上一些日子。

季节一转来到春季。万物复苏，春雪消融。眼前是来来往往的行人，阿初压低帽檐，不禁想起了曾经与信房一起伪装成夫妇卖药的日子，一晃眼已经过去十二年。

为了掩人耳目，她总是在人流稀少的时候，小声向人打探。

“是否有见过一名五官分明的男子？二十六岁左右，个子不到六尺，样子很高傲，说起话来咄咄逼人……”

“没见过。”

路人的回答中甚至没有一丝有利的信息，早就习惯这一切的阿初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她收拾着药材，心想明日该换到东市场打探了。

此时三名武士站在了她的面前。

“就是她！”

一旁骨瘦如柴的男子叫道。

“就是你在城中打探消息来着？”

身材肥硕的武士趾高气昂地问道。

“是的。我在寻找丈夫的下落。”

阿初答道。

“我看未必吧？最近城中盛传有织田家的间谍出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