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2)
“阿水,你知道父亲和母亲的事吗?”思索良久,我这般问她。
脱龙袍的手一顿,秋水愣了愣,随即反问:“颜鸣升和你说的?”
“是。”有些忐忑,我还是如实答道。
“也对,毕竟这么久了,我也没和你谈过这个话题。”秋水看起来并不生气,“那么,你想听些什么?”
“他们是怎样的人。”
“没了?”
“没了。”
秋水思索片刻:“我们的父亲叫秋池,秋云是他唯一的妻子。啊对了,听说他俩是亲姐弟。”她特意补充道,偷偷瞟了我一眼。
和颜鸣升的话没有出入,但秋水小心翼翼的表情有些叫人在意。我点头,简单应了一声,听她继续道。
“父亲在我蛮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不过你可以把师父当成他啦,他不对你挺好的吗?”
“包括事事瞒我吗?”我打趣道。但师父于我而言,确实是父亲的角色。用“惩罚”让我学会读书识字,再在长大后予我剑与技法,虽说严格了些,但如今想来心里只剩感激。
师父为何不辞而别?我不知道。稍稍叹了口气,右手下意识地按上配剑,这冰凉触感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
“喂喂,秋痕,你发牢骚就发牢骚,握剑干嘛?你不会想再见时把师父砍了吧?没良心的家伙!”秋水见我手动,当即后仰,一脸鄙夷。
“只是想起了些旧事。”我放下手,说,“你继续。”
“真的吗”她还是有点不相信,“所以,我是跟母亲长大的。母亲是大衍的护国将军,和痕一样剑技了得。当然,她是从小跟着军队训练,一步步升上去的。父亲过世后,她接替了皇帝的位置,直到十二年前战死城前。”秋水眼里的光黯淡些许。
“抱歉。”她眼中的怅然满溢出来,叫我有些心疼,“那师父和她是什么关系,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是母亲找的师父。她俩算是同袍之交吧。终战之前她去到泠山,请师父出山一同平叛。现在想来,母亲可能早已预见自己的命运了吧。”
“那为何要瞒着我?她都来了,为何不见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