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观众席上爆发出了疯狂的呼喊和鼓噪。
“白泽!哦!白泽!”
“白泽!”
“就是他!”
经久不息的掌声如雷鸣般撼动着整个斗技场。几乎所有的观众斗都向上举起了拳头,屈起了大拇指。
“好强的武士啊!”郑樱桃对着皇帝陛下说,他额头上滚下的汗滴把他脸上的脂粉都冲出了一道沟壑。
“自由!”
“自由,让他自由!”
“不行。不行。他曾经在我的军队里打伤了千夫长”有人大声喊着,绝不等让一个汉人的奴隶获得自由。
那些赌输了钱的观众恨恨的叫道:
“绝对不行!不行!”
成千上万的声音吼道:
“自由,自由,让他自由!“
这个在遍布大陆的角斗士中间,神一样传说中的男人,脸上却波澜不惊,他的一生经历过不计其数的惊恐、痛苦、寒冷、饥饿。等待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拼尽全力的和死神战斗了一个多时辰,让他筋疲力尽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那些生的期望,他奋力冲杀,只是为了保全更多角斗士的火种。
这个刚毅的年轻人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他猛地看向那些观众席上的羯族人,他用他那燃烧着憎恨火焰的双眼扫视这一切。自由吗?岂是你们这些人都不算的肮脏畜生能给予的吗?
一瞬间,他的目光柔和,连脸上的伤疤都不在崩显出血色。
“他应当或者自由!”郑樱桃附在皇帝陛下的耳朵上说。
“是的。给他自由吧父亲!”那位已经赶过来跪在皇帝面前,对白泽已经着迷的艾薇儿大声的请求着他的父亲。
这位戎马一生、又桀骜残暴的大赵皇帝。看着脚下这个很小就没用正眼看过的自己的女儿,怅然若失又惊喜万分。
但是他并没有回答。
“你愿意他自由吗?”皇帝陛下看着同样跪在他脚下的管中说道
“我的一切财富,我的所有奴隶,我开设的所有妓院,我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您的!我只不过是陛下在卧牛城里零星财富的管理者罢了,一切全凭您的旨意!管中匍匐在地,恭敬的说道。”
皇帝陛下看着他脚下那些此起彼伏的叫声,看着跪在他地上的那个所谓的女儿,陷入了一阵的沉思。。。。。。片刻之后,他豁然抬起双臂走出了华盖的阴凉之下,并一脚踢开了跪在地上的管中,站在了看台的最高处,他眼睛闪耀着光芒,彷佛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四处屠戮、劫掠的少年时代。
打斗技场瞬间安静无声。
皇帝陛下放下双臂,洪亮有力的声音从他充满病毒的胸腔里迸发出来,响彻在斗技场的上空
“我慷慨、勇敢的子民,我倾听到了你们的声音,我体会到了你们的善良,但是。。。。。。”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是。。。。。。你们低估了自己伟大的皇帝陛下的善心,寡人对这群武士的欣赏不比你们少,不!甚至更多!”
“在我们的东方,慕容家的一群蠢猪,正带着一群比他们更加卑贱、低等的蠢猪对我们的帝国虎视眈眈,他们妄想通过贪婪、杀戮来侮辱我们的帝国,他们还想用他们可怜的骑兵来占领我们的都城,用他们智力低下贵族来奴隶我的臣民。”
观众席上轰然作响。。。
“一群猪,一群该死的慕容家,那是雪地上的一坨屎,”
“背信弃义的家伙”
“杀光他们!给他们颜色看看。”数万名羯族人大声叫嚷着,仿佛一群吃人的野兽即将发起攻击一般。
皇帝陛下继续说道:
“诏令!给予白泽自由!给予今天所有参加角斗的武士自由!”
“不仅如此,我还将给予白泽更大的荣耀。”
“诏令!封白泽为前锋都尉,统领后赵帝国全部的角斗士,组成寡人东征慕容氏族的前锋军团!”
“万岁!皇帝陛下万岁!”
“万岁!”
。。。。。。
不久之后!
在穿过通往皇宫的大道向左,就能看见一条绿树成荫的青色石板铺成的道路,而在道路两侧,每隔二十步,就会有一颗刺槐树。中午的太阳炎热而又令人烦躁,但是经过刺槐树树荫的遮挡,树下不仅显得光亮斑斓,也越发显得清凉,整齐干净的街道不长,走到尽头,就能看见右手边的一扇朱漆的大门,大门镶嵌在雕龙画栋的门楼之下,华丽而又不失庄重,而在大门的两侧分别蹲着两只威风的石狮子,石狮子高不过九尺,但是异常的灵动神俊。在朱漆大门的两侧,延伸出一丈多高的淡红色围墙,围墙顶上用青色的墙帽装饰,在墙根不远的地方则是一排栓马桩,青色的石质拴马桩上用黄铜打了顶帽,也显得气派异常。。。。。。
这就是当朝少师,二皇子石韬饿的师傅---管仲的府邸所在了。
伴随着几声战马的嘶名声,几匹通体披挂着黑色甲叶、只露出眼睛和尾巴的重装战马训练有素的停在了拴马桩前,一共八匹战马,每一匹马的右侧得胜钩上都挂着一根通体漆黑的乌金长矛或者铁戟。一看就知道这都是经过无数次战火洗礼的上乘烈马,当战马停下脚步,用前蹄用力的踢刨地面的石板时,引的那些铁质的甲叶瑟瑟作响。而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的八个人中间,为首的,穿着一身白色粗麻制成的短袖罩袍,腰间只是挂着一柄漆黑的乌金短剑,披散着一头浓密的头发,脸上那道伤疤十分的醒目。而在他身后,头戴铁盔,后背弩箭,手持马刀、圆盾,浑身披挂着和战马一样的黑色甲胄的高大骑士,就是吴起、李牧和他们的几个心腹。。。。。。
“咚。。。咚。。。咚。。。。”白泽敲了几下朱漆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岁数较大的家奴。随即白泽独自一人被他导引着走过这座占地极为广阔的奢华庭院,来到了管仲的“密室”。
一路并没有看到什么家奴仆役,只是偶尔看见几只说不出名字的猫咪行走在假山之上,当这个带路的家奴离开之后。白泽站立在一片树林中间的假山之前不知所措的时候,那高大的假山吱呀呀的向一边打开,露出一道精美的石门。。。。
这间所谓的密室并不大,四周墙上用人鱼油灯照明,显得整个房间十分明亮,而在房间的正中间则是一张足有一丈长、四尺宽的餐台。餐台上琳琅满目的堆满了各种水果、肉类、美酒。视线跨过餐台,靠着墙壁铺设着一张硕大的软床,软床上用白色天鹅绒填充的被褥,被捋的丝滑平顺。而在软床跟对面摆了两个楠木躺椅。。其中一张上面正躺着一个穿着华丽丝绸袍子的中年人。不是管仲又是谁呢?
白泽直接坐在餐台前,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一杯烈酒,抓起餐台上的水果和糕点就大快朵颐起来。显然,在条件允许的时候,他还是不太喜欢吃、肉。
“伟大的角斗士明星、这块大陆的春药、勇武的前锋都督殿下,还是白泽?我该用哪个称呼你,才能开始我们这次有可能载入史册的谈话呢?我真想有个书记官在一旁,好在很多年以后,在一个伟大国度的历史蓝图上给我重墨浓彩的写上那么一段,你说呢?”
管仲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躺椅,在白泽的身后来回的踱着步说道。
“白泽就好!”白泽停下了咀嚼,淡淡的回答道。
“您不用停下来,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没有比招待一位明星更让我荣幸了,况且还是这块大陆的春药,现在你的威名能让每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颤抖,连那些所谓的贵族老爷的小老婆、小女儿、私生女都会为了弄来你一滴小小的汗液,而不惜花费几十个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