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回大汉(4)续(2 / 2)
现在是明着护着戚妃了。
“陛下,太子宫中的人偶书写的姓名和八字与戚妃宫中搜查出的人偶的出自一人之手。”李公公仔细辨认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皇上也理应满意,李公公是在揣度圣意后的结论。
戚妃才明白找到了突破口。
“给我查,先从字迹查起。”此时皇上可是真的愤怒了。
自然就从太子宫和戚妃殿中的奴才查起,这个工作挺容易的。很快就确定此笔迹是戚妃宫中的一个侍女的。那个侍女叫娟儿。整个案件可是一环扣一环,证据环环直逼向戚妃。
“戚妃府中的侍女娟儿带到!”
“娟儿磕见皇上、皇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把人偶扔到娟儿面前,娟儿拿起看了看,见上面写着戚妃的名字,顿时吓得脸色陡变,忙不停地向皇后叩头:“奴婢该死,但这个不是奴婢写的。”
“那这个呢?”
娟儿听到了轻微的落地声遑遑然抬起头来,拿着写着吕雉的名字的人偶,此时她已经面无全色,“这个是奴婢所写!”
“你的胆子够大的,这是灭九族得罪过。老实交代主使之人,我饶你的九族。”
“奴婢见皇后屡屡欺压我家主子,我实在看不过去,便偷偷地做了这个人偶。”
“另外一个呢?”
“不是奴婢所为。”
“你逃脱不了的,两个人偶的字迹是一模一样,不容你狡辩。”
“是模仿的就不可能一模一样。我看了看确实很像,只是看粗糙一点很像,其实看仔细一点,就大相径庭了。”
这个早已有结论了,皇上原本就是个大老粗,少年时斗大的字认不得几个,后宫嫔妃谁都不敢得罪皇后,自然就没有否定的。她的辩解无效。
要娟儿肯定吕雉那几个字是她自己所写也很容易,女孩子在掖庭里抗不了多少招数。
“来人把她打入掖庭。”自然有侍者就把她带出去,送入掖庭。
“还有把戚妃宫中所有的内侍侍女都打入掖庭。”
“陛下,这万万不可,这纯粹是娟儿一人所为,跟其他人无关。况且有四个侍女是我的陪嫁丫头,跟我贴心。陛下!……”
那一声娇滴滴的陛下叫得皇上的心像是猫抓的一样,极其心酸难受,而对于皇后来说自然听得恶心。
“皇后,那四个陪嫁丫头还是不要带走,要有什么事情,你可遣人去问。”
皇上都说了,皇后也没有法子,皇后知道从那四个丫鬟中定可得到很多有用的东西,不过即使得到了真相也一时扳不到戚妃,此时何不送皇上一个人情。
“好吧。遵旨。”……
“我们在薄娘娘家中搜到了一些绸缎碎布,不知道是用来作什么的?”
李公公双手奉上,皇后抓在手里,很明显就是一个东西用剪刀剪碎的,极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偶,只是被毁了。
皇后一双眼睛扫过薄妃的脸庞,不过她发现薄妃异常平静,看来薄妃不简单,必定一大早就探定了风向,她宫中的几个侍女是她的陪嫁丫头,薄妃一定嘱托了她们把人偶处理了,她们也不敢烧毁,只得拆散了,(宫中的排水系统在地表把写着字的那面吞下肚子。薄妃逃了一劫,皇后也只是想敲山震虎罢了,只要薄妃安分守己定可饶她一命。
“皇后,现在这桩案子已经破了,想来必定是娟儿自作主张,戚妃是管教不严,朕决定罚她半年的供银就可以了。”
皇后显然是很不满意,只是百尺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正沐皇恩的美人呢?
皇后也知道这桩人偶案不能伤戚妃根本,皇上如此庇护,自己也无可奈何。
“诺!”皇后勉强答应了皇上,不过也不得不如此。
戚妃的人偶必定是戚妃所为,而太子的人偶又是谁做的呢?
笔迹识别?以假乱真的多得去了,只是人云亦云罢了,不可信。
我事后问过母后,她只给我一个模糊的答复:“是谁所做已经不重要了,它只要起到应有的作用就可以了;知足者常乐,它只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即使是戚妃所为,而皇上宠爱戚妃有意庇护,一只人偶而已。”
不过戚妃房中确实有一个人偶,只是戚妃没有料定会泄密罢了。
从这个事件也印证了太子地位比想象的更加脆弱。一个妃子一句话,皇上就准许搜查。
也许皇上一个不知名的理由就把太子废掉。
“还有在齐妃娘娘宫中竟然搜到了皇后的服饰,还有……”
“李公公,其他的事儿跟今天人偶案无关,待我以后再行处理。你把这些搜到的东西和记载送到我宫中去就可以了。”
“诺!”
娟儿已然是死罪,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作用,知道了真相又当如何,皇上铁定心要保戚妃周全,还不如把她终身关禁,让她见证一下谁笑在最后,把她发往浣衣局,戚妃宫中其他的几个侍女一并全部发往浣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