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烧医书(1 / 2)
花伯牵着自己的大水牛出了屋门,不时摸了自己下巴上那颗痣,这颗痣长在自己的嘴巴上已然是有好多个年头了,有事没事,都要去摸上一摸,特别是碰到一些想不开的事情的时候。
把大水牛牵到小河边,喝饱了水,便打算离去,因为天色不早,瞬时之间,似乎就要黑将下来了,再不回去,到了看不见路面之时,走起路来就颇为不方便了。
牛已然是喝得不能再喝了,可是花伯觉得多喝些水是好事,否则的话,到了夜里,一旦渴起来,哞哞乱叫,非但吵人的耳朵,亦且可能引来一些不干净的物事。可是牛已然是不能再喝水了,肚子鼓起,再也装不下多少水了。
但是,花伯为了牛之夜里不哞叫,硬是把它的头按下去,非要再喝点水不可,可是不成,牛坚决不肯喝了。一时之间,只好是作罢,准备着离去,却在此时,发现牛头不知为何,似乎强行被什么东西按住了,咕咚咕咚地喝着水。
牛之挣扎是徒劳的,刚刚从水里把自己的头伸出来,旋即又浸入了河水之中,似乎有人故意要这牛再喝些水。此正合花伯的意思,一时之间,看着自己的牛不断地喝着水,心里非常之高兴。
可是他的牛到了此时,不知为何,因为喝了太多的水,已然是有些不适,终于是趴伏在河水之中起不来,纵使是花伯牵断了牛绳亦是拉不起来。
花伯知道出大事了,自己的牛因为一种不明原因的外力之作用,已然是淹死在小河边,此时不顾一切地跳入小河,把自己的牛拉起来,可是牛已然是不行了,奄奄一息之中,躺在岸边不断地吐着水。
这牛是花伯一家的顶梁柱,一旦死了,则将来的庄稼如何耕作,怕是要去讨饭,甚至有可能饿死也说不定。此时看着自己的牛处于这种半死不活之状态,一时之间,亦是无奈,只好是不断地挤压着牛之肚子,还真别说,当真是挤出了不少的水,之后牛悠悠醒转,趴在花伯的身上不断地流出了泪水。
此时夜色非常之深沉,小河边已然是断了人迹,只有花伯与自己的牛呆在那儿,一时之间,尚且不知何去何从。牛已然是流出了泪水,不知到底是感动的还是什么,反正脸上不断地有泪水涌出来,此时站在路边,不肯往前走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物事。
“走,再不走的话,就不好了。”花伯不断地催促着自己的牛,可是不知为何,牛就是不肯往前走去,就如生了根,长在地里似的。
到了此时,花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来打算早点关牛,可是如此情况,怕是早不了了。一时之间,只好是不断地乱打着,甚至把自己的牛的屁股都打得皮开肉绽了,甚至打得吓了自己一跳,仍旧还在不断地打着。
本来指望自己的牛能够快点回去,因为这个夜晚,花婶为之煨了一锅上好的猪头肉,纵使是相隔老远,亦可以闻得到这肉的香味。不然的话,花伯亦不至于这么早就想关牛了。
此时见牛之不肯前去,花伯亦拿它没辙,只好是不住地骂着,甚至都把它的祖宗十八代骂遍了,这牛依然是呆在原地不肯往前走去。似乎有什么东西抱住了它的腿,不然的话,步履不至于如此蹒跚,甚至有些走不动路了的感觉,可是在这牛之身边,放眼看去,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呀。
“有鬼就出来!”花伯此时吼了一声,边这么吼了一声,边拔刀出手,四顾一看,月色苍凉,荒野无人,唯自己与这牛呆在一起耳。
这一声吼过之后,牛走了几步了,往前走去,不久之后,尚且飞了起来,低空掠过,使花伯赶不上牛,怕这牛就此不见,此时不断地往前赶去。可是赶了一阵子,依旧不见自己的牛的影子,眨眼之间,这便不知消失在什么地方去了。
花伯坐在路边,不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上的那颗痣,到了这种万分为难之时,他老是这么做,而只要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那颗痣,一切的一切便会迎刃而解。可是此时不知为何,纵使是把下巴上的那颗痣摸了上百遍了,依旧是想不出办法来。
无奈之下,花伯只好是空着双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往牛棚里一看,自己的牛好好地呆在那儿,正不断地呼呼大睡着哩。觉得自己的牛没什么问题了,花伯这便放心地离开了,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与花婶一起,吃起了那个火锅来了。
到了夜里,花伯因为解手,出了屋门,站在天井之中,了无睡意,见月色大好,便坐在一把椅子上,抽了支烟。荒村在此时一片之凄凉,没有人语闲话之声,纵使是有,亦不过是些梦呓罢了。
正此时,突然听见牛棚传来阵阵说话的声音,敢情自己的牛会说话?花伯一时之间,有些害怕,不相信会有这事,便凑了过去,借着月色,想看个清楚明白。
到了牛棚边一看,什么也没有看到,自己的牛好好地呆在那儿,正呼呼鼾睡,一时放了心,可是刚刚离开几步,便又听见自己的牛说话了。
花伯想去把花婶叫醒,却不知为何,根本就叫不醒,又不便过于得罪,否则的话,恐怕会有所不妥,毕竟花婶这人一旦惹急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