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各逞手段,谁在窥测?(1 / 1)
剑交右手,掌中剑迅若雷霆,舍下圆通圆融,袭向了正在为圆松压制伤势的圆寂和老尚。事实上,在周云舒击杀圆灭这数息功夫,圆松体内乱窜的剑气大半已经被圆寂老和尚磨灭,正要一尽全功,奈何周云舒掌中剑已然到来。
相比于其他几僧,圆寂老和尚显然要机警得多,不俟周云舒的剑到,先自先抓住圆松肩膀,施了个凌空倒翻,腾身丈许开外,动作间行云流水,颇具禅意。
周云舒一剑走空,脚下飞点,如影附形的紧依了过去。像是飞云一片,又如雁落平沙,就在圆寂拉着圆松后退,身子方自下落的同时,周云舒已然长剑临门。其势之快,有若迅雷奔电,以至于圆寂老僧心头大惊,圆松暗叹一声:“我命休矣!”
危急关头,圆寂和尚一手抓着圆松,继续推功过血,另一只手衣袖一挥,施展的却是袈裟伏魔功,一只僧袖铁板也似的,往周云舒剑刃上砸了过来。与此同时,那圆方手舞方便铲,紧随周云舒身后追了过来!
“呵!”一声清啸,周云舒拔地而起,左脚在圆寂铁袖上一点,右脚使劲往圆方方便铲上一踹,借力凌空,折身又往圆通圆融袭了过去!敢情周云舒竟是要仗着自己超卓的轻功身法,生生割裂众僧合围之势。只是这样一来,却是重在一口气连绵不断地施为,对于已经内腑受创的周云舒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立场早定,手上自是不在容情。周云舒剑舞银龙,缥缈无定。只是少林寺僧人在接连吃了大亏之后,显然已经习惯了周云舒的打法,自然不能再被周云舒牵着鼻子走!在周云舒落地,长剑游龙也似的刺出之际,一条人影却自侧面闪过来,快到无以复加,如同电光石火般,已切近身前。这人人胆子不小,身子方一落下,一只苍劲有力般的手,竟向周云舒握剑的右手上力抓过来。
这人貌相清奇,蓄有三绺羊须,神色淡然,带着佛陀拈花般的微笑,不正是擅使拈花指的圆通和尚!敢情是圆融圆通在周云舒折身过来的时候,便自分开,在这个当儿,欲图故技重施,再一次夺走周云舒掌中长剑。
周云舒哼了一声,吞剑吐掌,左手如封似闭,真力内聚中,“噗”一声,迎着了圆通的手掌,拍了上去!两只手交接的片刻,如胶似漆,连声音也没发出半点,就好似粘在了一块儿一样,君无忌只觉得来人功力深沛,内力十足,力道交接处,劲韧深邃,无尽绵延,这才是一等一的内家功力,不愧是少林嫡传!
只是圆通和尚何尝不是震惊?只觉得触手间似乎空无一物,自己的浑厚功力像是落在空出一般,随后就是绵绵无尽的浩瀚真力,无有穷尽一般袭来。若是再相持个三五息功夫,保不准自己就内力失守,被对方精纯功力攻入体内,生死尽操人手!
两掌相接,说来话长,实则不过短短一瞬,两个人忽地分了开来。圆通和尚脚下打了两三个旋儿,心有余悸,额头冷汗不自觉地渗出,周云舒却是浑若无事,掌中剑半分不减,袭向了圆融和尚!
圆融和尚斜跨半步,身子旋转一半,让周云舒长剑在自己胸口划过。紧接着,乘着周云舒一剑落空,来不及收招的当儿,运起巨灵金刚掌力,狠狠地拍向周云舒胸口。周云舒神色不动,左掌如封似闭,竟是效仿先前击退圆通和尚的招式,迎向了圆融和尚。
掌力交接,周云舒心中忽的一惊,暗叫不好,再收掌已然不及!原来圆融和尚看似凶狠无方的一招,竟然只是虚招!紧接着右手探出,鱼龙跃波,穿过周云舒左掌封锁,狠狠落向了周云舒胸口!
这还不算,那圆通和尚被周云舒迫退,却又伺机再一次攻了过来。这一回却不是施展拈花一指,圆通和尚脸上那恍似佛陀的微笑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狞恶!他鼻子里一声冷哼,叫道:“姓周的,你认命吧!”左手乍抬,“咔”的一声轻响,即由其袖内爆射出一蓬寒星,迎着周云舒后背,快若流星,扎了过去!
其实圆通和尚自身并不曾修习什么歹毒暗器,这一把“透骨钢钉”,也是他接到圆寂和尚来信之后,他的一个后金朋友赠与他的。圆通和尚本欲拒绝,却不知怎的还是收了下来。原本还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对周云舒使用,直到见到一个个同门在周云舒剑下饮恨,怨毒攻心,终于还是用了出来!
周云舒何曾料到对方还有这么阴狠的手段?纵然上回已经吃过一次亏,他却“记吃不记打”,这回又自疏忽了。
前有圆融和尚巨灵金刚掌已经迫在胸前,后有圆通和尚暗器避无可避。这一刹,对与周云舒来说,十足凶险,几近绝境!
没有人知道,就在他们十几丈外的一颗苍苍古木之中,一双明亮的瞳子紧张的随着周云舒转动。在圆通和尚将要释放暗器的时候,此时那双瞳子的主人心中也不由为周云舒捏一把汗,手中扣着两枚薄如蝉翼的飞刀,像是随时可能发出去。
好个周云舒,听见耳后风声,知是暗器袭来,急切间身子倒仰,与地平行,险险从圆融和尚的金刚掌和圆通和尚的暗器之间避过。然而,做完这一个动作,周云舒便再无余力,随即被圆通和尚另一只手往下一砸,“砰”的一声闷响,重重的砸在地上!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圆方方便铲又自来到,剧痛之下,周云舒横剑格挡,勉强招架,下一刻圆通圆融的攻击又到了。
藏在树上暗中关注的那人又是恼火,又是心疼:“你这家伙,一点儿记性不长,活该你吃够苦头!”看着周云术还能招架,她竟是狠心忍者不出手相助!似乎只要周云舒没有性命之危,她就权做给周云舒一个教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