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晚间夜话(2 / 2)
这事车元说了不算,还得让母亲做主才行。
“你都说了暂时不招人了,那还是让老三先跟着老大做工吧,今年先这样,看看明年开春招不招人了,你也在行伍里留心一下,要是打听到消息,就让老三过去试试!”
刘氏觉得在工地上做工总不是个正经事,那天完工了,还要重新找活干,又苦又累不说,还赚不到多少钱,莫不如跟着老二当兵吃皇粮,往后老三就无需她继续襙心了。
“娘说的是,俺回去之后就打听一下,有了消息就让人稍回来!”
车元觉得母亲这么安排也算稳妥,贸然去应征指不定会出甚子事情,还是先行打听清楚为妙。
最好可以让兄弟二人都加入东宫卫队当差,待遇高人一等不说,也方面他照顾弟弟,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对了,娘,俺还给您买了治腰腿疼的药,您可得按时吃,趁着夏天赶紧治,等冬天来了就不用遭罪了!”
车元知道母亲的老毛病,这才特意去药铺买了一个疗程的药,能吃一个月,先看看药效如何,好的话那就接着买。
“哎呀~!娘这都是老病了,好不了了,你还瞎花这钱干嘛?”
刘氏心疼钱,明知道自己这病吃药不说治愈,也能有所缓解,可也不忍心让儿子花钱买药。
“娘,以前俺赚钱不多,现在不一样了,大哥赚钱买米买面,照顾家里。俺赚的钱给您老卖药,给咱家人买肉吃,给俺妹买嫁妆。老三赚得钱就攒起来,等着娶媳妇,这多好啊!”
车元想得很周到,只要当兵三年,能够领到足够多的饷银,家里的境况就能大为转变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不用娶媳妇一样!娘可是盼着你先娶媳妇呢!”
刘氏听到儿子的安排,大感欣慰,这样家里就有了两根顶梁柱了,再也不怕老大手头的活计忽然不行,家里就要挨饿了。
“娘,俺还有计划呢,俺还年轻,先好好在部队干几年,争取当上士官,月饷就比现在还要高。若是能够上阵杀敌,宰个鞑子,那可是能落袋一百两银子呢!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娶媳妇不是更好嘛!”
车元以前是井底之蛙,到了部队,学到了很多新知识,也开拓了眼界,也就不打算再想以前那样活着了,起码要换个活法才行。
“娘不奢望你赚大钱,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家就好。要是上阵,千万得小心了。娘明天就去庙里烧香拜佛,求个平安符,正好可以给你带上!”
刘氏可不想因为银子而损失一个儿子,把儿子拉扯到这么大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要是老二就这么没了,她真是没脸去见孩子他爹了。
“娘你放心好了,太子爷给俺们做的盔甲可厚实了,狗鞑子的箭都射不穿。太子爷说了,损失一个兵要赔二百两银子,损失一万人就是二百万两银子。与其赔钱,还不如给俺们每人做一套保命的盔甲呢!俺们现在从头到脚都是刀枪不入,根本就不怕狗鞑子冲过来。他们冲过来,就是给俺们送银子的。”
车元这么说是有事实依据的,并非一味安慰母亲,每套盔甲在列装部队之前,都要进行抽检,也就是从一百套里面抽出十套,然后用缴获东虏的弓箭进行近距离施射。
穿盔甲的人也并非是东宫卫队的官兵,而是来自盔甲厂的官吏,箭矢射不穿这十套盔甲,那这一百套盔甲就算是合格了。
射穿哪怕一套,就说明一百套全不合格,周总戎便不会签字接收,需要返厂重新锻造。事情报到太子爷那里,相关人员还要被惩处。
据跟狗鞑子交手过的老兵们说,狗鞑子近距离施射,尤其是在二十步之内,给王师这边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太子爷考虑到此等情况,才吩咐盔甲厂制造出可以防御狗鞑子近战时施射的盔甲出来,只要能够防住狗鞑子的弓箭,等白刃战的时候,就是比拼哪边更为胆大手狠了……
车元没上过战阵,更没杀过活人,家里没养过牲口,只能杀鸡、杀鱼。
对于鞑子的可怕,他是听说过的,说是“鞑子满万不可敌”。
但有了刀枪不入的盔甲,他就不会害怕狗鞑子了。
既然狗鞑子射不死又砍不死自己,那自己就无需跟他们客气了!
就像太子爷说的那样,缺钱就去砍鞑子,只要有了斩获,那就可以回来当大爷了!
兜里有钱的好处,白天逛商店的时候,车元总算是体会到了,他恨不得天天都去当大爷。
在整个东宫卫队里,跟他有一样想法的人不计其数。
特别是从勇卫营调过来的军官,都是不怕死的主。
有了老兵带队冲杀,那他们这些新兵就不用害怕了。
“……这便好!这便好!”
刘氏不懂盔甲,但觉得儿子说的如此得以,这事应该是假不了。
“老二,这太子爷还挺会算账的呢!”
车秋从来没听说过如此算计的事情,为了减少抚恤,居然把盔甲给做厚了。
“可不是嘛,哥你不知道,太子爷方才十岁,可有一身的本事,连朝廷官员都说太子爷是雷神之子,拥有襙纵雷电的本事呢!俺听军官们私下说,太子爷监国没多久,就抄没了贪官污吏的家当,朝廷再也不缺钱了,俺们的军饷也就有了着落。哥你做工的项目,就是工部的以工代赈工程,太子爷要在京城旁边再见一座更大更坚固的新城。太子爷还给庄户人家免了三饷,咱家都无须为税费发愁了。往后狗鞑子就蹦达不了几天了,等俺们编练成军,就把狗鞑子打到关外吃草去!”
提起太子爷,车元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他在部队里听过最多的消息就是关于太子爷的种种事情。
有的让他匪夷所思,有的令他连连咋舌,但总归是利国又利民的大好事。
可以说,太子爷比前面那位强多了,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出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