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血蝗(2 / 2)
胡教授看了眼前的景象,恍然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在甬道里没见着那些土匪的尸骨了吧?当年他们涌入大墓,穿过甬道,来到水池边,为了宝物,他们毫不犹豫的跳进水池,本想游到对面的甬道,结果全部死在了水池里,而并不是山体滑坡困死在大墓的。”
张圆问:“胡教授,我就不明白了,这些土匪人多势众,身手也不错,还有枪弹,怎么会全死在水池里了?这个水池里肯定有怪物,咱们会不会都死在这里?”张圆说话都有点打颤了。
“现在看来,张神算猜对了,这座大墓传说是吃人大墓,实际上就是一座活墓,两千多年来一直引诱活人进入,然后用他们的血肉养墓,墓主亡魂不灭,甚至都有可能复活过来。”
胡教授喃喃的说,也不知道他在那本县志里看到了什么内容,也许就是因为太过神秘,所以才一直不告诉我们真实内容。不过,他说的话倒也和我的猜测差不多。
张圆还要细问,对面甬道里的王老大喊道:“你们说什么呢?现在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吧?”
王红兵哗啦一声把枪对着水面,喊道:“陈大号,拿枪,咱们把这些浮尸都打烂再说。”
“不行!看看再说。”胡教授急忙阻止。
梁老师也拿着照相机阻止说:“先别开抢,等我拍照再说。”说着照相机对着水池浮尸咔咔拍照。
我放下端着的霰弹枪,心里真是着急啊,木筏划不动拉不动,水池里几乎飘满了浮尸,就这样僵持下去,何时是个头?nnd,这样不被吓死困死也得被浮尸的臭气熏死。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梁老师他们三人过水池就没事,偏偏要难为我们三人呢。
“你们看,要尸变了!”对面的王老大突然大喊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看看木筏边上的一具浮尸,果然已经在水面恢复平静的浮尸身体开始涌动,接着一根红色的像小蛇一样的管状物从浮尸的肚皮钻了出来,在浮尸的肚皮上蠕动扭曲。这玩意说像蛇,却没有头,上下一般粗,就像一个红色的细水管。
这种管状物还越来越多,有的从浮尸的嘴里、眼眶里、鼻孔钻出,有的从浮尸腿部、腰部的皮肤里钻出,有的如水管般粗细,有的像筷子,有的在浮尸上扭曲,有的在水里扭曲,像蛇像蛆像红蚯蚓又像一条条硕大的蛔虫。
“哇”的一声,张圆快速的摘下防毒面具,对着水面就吐了。那些蠕动的管状怪物就像闻到美味一般,快速聚拢到秽物边上吸食,就像抢食的鳗鱼。
我也控制不住了,摘下防毒面具点上一烟猛吸几口才压下呕吐。好在这座山体里有很多山隙,墓门敞开,有空气进入,虽然很臭,但能呼吸。
胡教授也拿下防毒面具抽着烟,他吐口烟说:“这个张神算果然厉害,他都猜对了,这些管状物是血管蟥,简称血蝗,但它们并不是蚂蟥一类的生物,而是一种怪物的器官,外形像人类的血管,却能像蚂蟥一样吸附在生物表皮甚至钻进去吸食生物体内的营养物质。”
“怪物的器官,那是什么怪物?”我问。
胡教授说:“传说古代巫师用刚杀死的活人血肉炼成一个巨大的肉丹,就是一个大血肉球,巫师在肉丹里加入一种神秘生物,再把墓主的尸体塞入肉丹之中。墓主灵魂不灭,包裹着尸体的肉丹在亡魂的刺激下,在恒湿恒温的环境里就会继续生长,生出无数的血管状的触手,叫血管蝗,这些血管蝗在山体里生长蔓延,袭击吸食进入大墓的生物的血肉,继续供养肉丹。肉丹生长,墓主灵魂不灭,被肉丹包裹的尸体被供养修复,到了一定程度很有可能复活。”
张圆听的一愣一愣的,问道:“胡教授,这些都是县志里记载的?都是那个张神算写的?”
胡教授摇摇头说:“张神算怎么会把这些东西写在县志里,我那两天翻看这本县志时,发现有几页其他内容的纸张用浆糊黏贴起来,我拆开那几页纸张,里面有毛笔书写的纸张,上面就记录了这些内容。看样这位张神算在被土匪绑架之前就开始研究这座大墓了,他亲眼看到土匪消失后,更加确定他的研究。他本想借着编写县志警醒大家不要去龙山大墓,结果有的人偏偏不信邪,反而根据县志记载妄想盗掘龙山大墓,结果大都不明不白消失,张神算这才报告县府,收回县志,只剩下他自己这本孤本。我本想借着县志记载寻找进入大墓线索,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我摇摇头说:“胡教授,我感觉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还有一个大阴谋。”
“阴谋?”胡教授反问。
我还没回答呢,王红兵喊道:“你们在那嘀咕啥呢?注意后边!”
原来他们三人在水池对面的甬道里并没有听见胡教授说什么,我和张圆听的入神,那还有空注意让人脑袋发胀的水面。经王红兵提醒,我站起来一看,只见木筏后边一具浮尸正在慢慢的脱离水面,越来越高,浮尸后边吸附着一根消防水带一般粗的管状怪物,也就是胡教授说的血管蝗。
我在山上的穹窿顶墓见识过它,和它交过手,知道它要干什么,这是要用浮尸攻击我们。我赶紧端起枪,对着还在回头张望的胡教授和张圆喊道:“小心啊,低头,我开枪了!”
“砰”
我对着粗大的血管蝗就是一枪,铁砂打在浮尸上,浮尸的腹部被打烂,流出一股暗红色的粘液,几乎断成两截。
我猛地一拉霰弹枪管下面的把手,哗啦一声,弹壳弹出,重新上弹。水带般粗的血管蝗丢下浮尸,管口一张一合的就往张圆扑去,我的头灯光照射着血蝗的管口部又开一枪,“噗”的一声,血蝗管口部喷出一股暗红粘液,急往后摆,视乎很痛苦。
这下可苦了张圆了,血蝗喷出的粘液正落在他身后的木筏上,张圆看着干呕两声,大叫着:“陈大号,小心点,别打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