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旧情未了(2 / 2)
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贱,明知道对方早已心有所属,但就是想横插一杠,横刀夺爱,似乎惟有如此,才能显出男人的英雄本色。
“张大杰,我哪有闲工夫打情骂俏,今天苏大美女等的人可是你,要调风弄月,也是你们俩的事。”毁汇满含醋意地说。张大杰看看他,没有说话,倒是苏小曼接了毁汇的话:“毁大院长,这是你的不是了,如果不是您的大嗓门,我真不会来张老师的办公室。想不到您还要说这不着边际的话,这是一个男人说的话吗?”
毁汇今天来学校,是卯足了劲要与张大杰叫板的,想不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当然,今天能见到苏小曼,也是他的意外收获,毕竟毁汇追求过苏小曼,所谓旧情未了,所以一见到苏小曼,心里就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对于苏小曼这样的可人,没有最终弄到手,毁汇一直心存遗憾。苏小曼和沈毓都是大美女,但沈毓早已是他跨下的女人,惟有苏小曼,这位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女人,始终没有入彀,这是他情场上的失败,也是他的耻辱。正因为如此,他对苏小曼,既怀有怨恨之心,又时时怀念,即使明知这是徒增烦恼,也是乐此不疲。
“苏大美女,话不中听,多有得罪,请您海涵。”说罢,毁汇想赶快摆脱这种尴尬,早早开溜。
苏小曼是何等聪颖之人,她看出毁汇想溜,就笑着对他说:“毁大院长,我还不知道您为何事大驾光临。在我的记忆中,自您离校高升后还从未踏进校园一步。”
苏小曼已经将话说到这个程度,毁汇和张大杰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毁汇先说:“你问张大杰,他做了什么好事?”“什么好事?”苏小曼反问毁汇。“你问他。”毁汇用手指着张大杰。“我做什么了?无非是帮别人买了邮票。”张大杰自问自答道。
“我当成是什么大事,帮人买邮票,大杰就是活**,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苏小曼原本是来看张大杰笑话的,但当毁汇用言语挤兑张大杰时,她不但不羞辱张大杰,而是挺身为张大杰辩护。
毕竟,她与张大杰旧情未了。肌肤相亲过的男女之间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苏小曼对张大杰是有真感情的,她暗恋张大杰这么多年,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她被张大杰渊博的知识、高尚的品格所折服,把张大杰当成了理想中的白马王子。
由于受到婚姻的羁绊,加上苏小曼的矜持,在很长时间里,她把对张大杰的爱恋只是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起初,张大杰并不知道苏小曼的所思所想,只是把她当成了小妹妹,在工作中对她非常照顾,为了让她多赚点钱,张大杰一直鼓动苏小曼投资邮市,苏小曼也不失张大杰所望,买了很多邮票。
一直以来,在沪江大学,张大杰是苏小曼邮票投资的义务代理,尽管两人的友谊尽人皆知,但却没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们,这除了张大杰一直以柳下惠的面目示人,没有一点绯闻以外,苏小曼也是洁身自好之人,因而在学校也没有她的流言蜚语。
由于苏小曼的矜持,这样两个要好的男女却始终没有戳破窗户纸,一直到苏小曼决定离婚前才向张大杰吐露了真情。但此时的张大杰,已经有了杨柳,有了唐媛媛。后来还是阴错阳差,是张大杰错把苏小曼当成杨柳后,才与苏小曼放开手脚,上演了一场男欢女爱的好戏。为这事,苏小曼在一段时间里曾对张大杰耿耿于怀,在张大杰面前,戏称自己是杨柳的替身。
尽管如此,苏小曼对张大杰仍然一如既往地依恋,爱护。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张大杰是她生命中的贵人,是她的依靠。因此,关于她决定离婚之事,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张大杰。
当然,张大杰在苏小曼面前也有良好的表现,除了在生理上满足苏小曼以外,对苏小曼的事更加上心,关心也更加到位,他还帮苏小曼成功地隐瞒了部分婚前财产,他帮苏小曼买进的邮票没有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被分割。
但张大杰也有让苏小曼不能原谅之事,如果说没有给她婚姻方面的承诺苏小曼尚且勉强接受的话,把她像礼物一样地送给唐老板则是令她无法接受的。事后,由于唐老板的结婚承诺书,使苏小曼消除了些许的怨恨,但与张大杰的隔阂已经存在,并且曾经要好的男女,一旦产生怨恨,就有可能演变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张大杰万万没有想到,苏小曼竟出言相助,内心充满感激。当苏小曼出现在他面前时,给张大杰的第一感觉是来者不善。毕竟是张大杰做了对不起苏小曼的亏心事,尽管这种做法是迫不得已,是为了苏小曼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因为张大杰知道,就他本人来说,是给不了苏小曼婚姻保障的,而唐老板能给她既安逸又有婚姻保障的生活,所以他就做出了一生中最难以决断的一件事。张大杰只希望苏小曼不要与他结怨,将来能够原谅他。
想不到苏小曼这么快就原谅了他,张大杰内心既喜悦又欣慰,以至于毁汇来他办公室责问的不快,一下变得烟消云散。是啊,与沈毓相比,苏小曼才是他的女神,是刻骨铭心、永远尊崇的女神。
“他在帮女人买邮票。”毁汇不甘心在苏小曼面前败下阵来,冷不丁蹦出了这么一句。“帮女人买邮票怎么了,大杰不也帮我买邮票了吗?”说完这句话,苏小曼感觉这样说是不打自招,将她与张大杰的关系暴露无遗,因此赶紧补上一句:“在学校里,大杰买邮票帮衬的女人太多了,有问题吗?”“他帮沈毓买邮票,帮沈毓赚了很多钱,沈毓不是沪江大学的吧?”毁汇抛出了杀手锏。他本来不想在苏小曼面前提沈毓的名字,但他为了摆脱自己的尴尬,不得不说,而且他今天必须弄清楚张大杰所谓的“另有其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张大杰不肯说,是根本没有这个人,还是另有隐情。张大杰不肯说,但苏小曼就不一定不说,只要她知道这个人,出于保护张大杰考虑,她也一定会说。
果不其然,只听苏小曼“哈哈”一笑说:“帮沈毓在邮市赚钱的,绝对不是张大杰,而是沈毓的情人陈新宏。”“陈新宏是谁?”毁汇有点迫不及待地问。“上海卢工邮市著名的邮商,是沈毓的老相好。”苏小曼很是得意地说,她稍稍停顿了一下问:“毁大院长,您怎么也认识沈毓,不应该呀。”
“这有什么不应该的,毁大院长现在正与沈毓打的火热呢,否则怎么会来学校兴师问罪呢?”张大杰愤愤不平地说。“我只是来问问情况,哪里敢来兴师问罪。如有得罪老兄之处,请您海涵。”说完,毁汇拿起放在桌上的公文包,扭头就走。
“喂,难得来学校一次,让大杰作东,为您接风洗尘吧。”苏小曼对着毁汇的背影幽默地喊着。“不了,下次吧。”毁汇头也不回地敷衍着。
他们3人永远不会有下次。毁汇的小鸡肚肠让张大杰很是伤心,且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一个女人,恩将仇报。张大杰虽然从未将毁汇作为朋友看待,但毁汇在邮市投资受惠于张大杰,前后赚了五百多万元,这样的大恩,毁汇不但不思图报,还为了一点鸡毛蒜皮之事,来与张大杰翻脸。只是因为苏小曼的及时出现,才解了张大杰的围。
“这种人,不必较真,他就是一个小人,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苏小曼倒替张大杰打抱不平起来。“小曼,谢谢你,替我解了围。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向这个楞头青解释清楚呢。”张大杰一直以来,都称苏小曼为小苏老师,从不直呼其名,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他知道,苏小曼只是与他旧情未了,藕断丝连,她是不忍心让曾经的恋人受别人挤兑,至于爱意缠绵之类的情义,早已不复存在。他不知道今天直呼其名是鬼使神差,还是真诚致歉。总之,张大杰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是张大杰欠苏小曼的情债,今天是到彻底清账的时候了。
苏小曼没有接张大杰的话,只是说:“过去就让它过去吧。男女之间的情爱,即使是你完全拒绝的,到你垂垂老矣之时,你一定将它作为弥足珍贵的东西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年轻时的少不更事,年老时的老成持重,只有时间才是你的最好老师。”张大杰轻轻点头,表示完全认同苏小曼的话。
“小曼,你与毁汇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有点怕你。”张大杰冷不丁地问苏小曼。“不是怕,是他做贼心虚。”于是,苏小曼就把毁汇曾死皮赖脸地追求她的事,毫无保留地说给了张大杰听。
不说毁汇的事尚可,当苏小曼一说毁汇的事,张大杰有点把持不了自己,开始心浮气躁起来。他突然一把抱住苏小曼,将她放倒在办公室的三人沙发上。苏小曼假意挣扎了几下,说自己已是唐老板的人了。张大杰说他不管这些,并说唐老板在杭州,远水解不了近火。
苏小曼一直心甘情愿地委身于张大杰,所以也就半推半就。张大杰见有机可乘,就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苏小曼的衣裤,在沙发上与苏小曼颠鸾倒凤起来,上演了一场旧情复发、男欢女爱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