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进监狱吧(2 / 2)
贾张氏拿着火钩子在后头追,一路追到大院子里:“还狡辩,还敢说谎,我看就是你们俩偷拿的!”
“你们俩小的真是长能耐了,偷钱居然偷到姥姥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上的火钩子就朝这里两丫头背后招呼。
虽说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着棉衣。
但火钩子可是铁做的。
一棍子下去,绝对就是一道淤青。
看着俩小的在院里被揍得哭爹喊娘,秦淮茹捂着嘴,泣不成声。
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叫贾张氏住手。
因为一旦拦下来,那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
“我让你们跑,我让你偷我钱!”
“看我今天不抽死你们!”
看见这一幕,院里几位大爷全都出来了。
一大爷赶紧上前拦住贾张氏,夺下他手里的火钩:“贾张氏,你疯了,大冬天的用火钩追着孩子打?”
“你这是要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贾张氏气愤的说:“易中海你给我滚开,这里没你什么事。我教训自家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从一旁慢慢吞吞的走上来,摆摆手说:“贾张氏,你说的话我赞成,易中海已经不是院里大爷了,他也没权利管理大院的事情。”
“但我作为院里唯一一位大爷,还是可以管的!”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追着孩子打?”
贾张氏气呼呼的说:“这俩小的偷我钱!”
小当和槐花哭着说:“我们没有偷钱,真的没有……”
刘海中看着他说:“听见了吧,俩孩子都说了没偷,她们又不是棒梗,干不出那种事来。你没凭没据的冤枉她们,就是不对!”
贾张氏冷哼:“那我的钱怎么不见了?你说啊?”
刘海中都被问懵了。
你钱去哪了,我特么哪知道?
他咳嗽一声说:“咱们大院,肯定是没有贼的,你也上年纪了,记性不好。钱可能放在别的地方没注意,回屋好好找找,说不定就在了!”
“你放屁!”
贾张氏不依不饶:“整个屋子我都全部找遍了,压根就没有。我告诉你姓刘的,如果我的钱找不回来,我就让整个大院都不得安生!”
“你们所有人,全都有嫌疑,尤其是你这个穷鬼三大爷!”
一旁戴着眼镜,正在看戏的三大爷顿时胸口发闷。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他指着贾张氏,气的直跳脚:“你,你别血口喷人啊,好歹我曾经也是个老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贾张氏翻个白眼,冷笑说:“咱们大院最穷的就是你,当然你的嫌疑最大,我这话说的有什么错吗?”
被当着整个大院,所有人的面被嘲讽。
三大爷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贾张氏,大声喊道:“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就你们家那点情况,还有人偷?”
“耗子过年去你家,都得是哭着出来的!”
“我,我现在的确不干教师了,但是,我,我还有点退休金!不像你,你啥也没有!”
贾张氏把头一别,压根就不搭理他。
她气呼呼的说:“反正我钱丢了,肯定不是外人偷的,就大院这么些人!”
刘海中被她气乐了:“你这话的意思,我也有偷钱的嫌疑?”
贾张氏冷哼:“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讲的,我没有诬陷你!我只是说,所有人都有嫌疑!”
就这一下子,贾张氏立马就把所有人都激怒了。
“你个老东西,丢钱就丢钱,居然怀疑我们?”
“真是给你脸了,活该丢钱!”
众人七嘴八舌,骂的贾张氏根本张不开嘴。
情急之下,他瞥见了傻柱屋里。
正在吃饭的何云鹏。
她大喊一声:“你们给我闭嘴吧,我现在去报警,我找何云鹏去,让他给我找个说法!到时候要是查出来谁偷的,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她就一路小跑的朝着何雨柱屋子过去。
屋里,何云鹏通过刚刚贾张氏的大嗓门,已经把事情听了大概。
贾张氏丢钱,满大院的找。
找着人就往上赖。
其实,压根都不用想,何云鹏就知道这钱肯定是被秦淮茹拿去缴医药费,救棒梗了。
但是因为害怕,她不敢承认,所以才让贾张氏暴跳如雷。
“何云鹏,我,我要报案!”
贾张氏闯进屋子,看着何云鹏大声说道。
何云鹏擦擦手问:“报什么案?”
贾张氏急急忙忙的说:“我下午遛弯回来,习惯性的查看私房钱,打开大衣柜一瞧,包着钱的手帕还在,里头钱却没了!”
“你是警察,可得帮我把这钱给找出来啊!”
就在这时,何云鹏脑中收到任务提示。
帮助贾张氏抓住偷钱贼,挽回损失。
看着任务内容,何云鹏笑了。
“贾张氏,我问你,如果要是抓着这个贼,你希望怎么惩治?”
贾张氏气愤的说:“怎么治?要我说,最好五花大绑了去游街,让人用石头砸,然后送去枪毙!”
听见这话,站在后头的秦淮茹吓得腿都软了。
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期间,她拼命的用眼神示意何云鹏,千万别把她给供出来。
但何云鹏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接受了系统任务,那就一定得老老实实的解决才行。
他总不能和任务奖励过不去。
何云鹏笑着说:“对于小偷,惩罚肯定是没有这么严厉,但是我得最后问你一遍,你作为丢钱的一方,是不是不论谁偷了你的钱,你都要求严惩不贷?”
“而且,不会接受和解,原谅?”
贾张氏这会正在气头上,她哪管得了这个。
拍着大腿,怒冲冲的就说:“必须的!那些钱可是我的棺材本,谁动了,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才好!”
“你都不知道,这点钱,我辛辛苦苦攒了多久!”
“就这么一下就全没了,全都没了,这可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活啊,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何云鹏点点头:“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一把!”
“秦淮茹,你自己招供吧。”
这一刻,秦淮茹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她知道,事情被闹大了。
贾张氏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淮茹,下一刻双眼喷火:“哎呀,我就知道是你偷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一边骂,贾张氏还一百年冲上去和秦淮茹撕扯。
“你连你妈的钱都偷,你就是个畜生啊!”
“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互相之间是你来我往。
但贾张氏还是凭借体重优势,稳居上风。
大嘴巴子哗哗就往秦淮茹脸上抽。
给她嘴角都扇出血了。
担心闹出人命,刘海中赶紧让人上去把二人拉开。
二大妈和三大妈一人一边,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干什么非得打架?”
“秦淮茹,你为什么偷你婆婆的钱,赶紧把钱拿出来,还给她!”
秦淮茹打了一架,头发乱成了鸡窝,也正在气头上:“我拿她什么钱了?那钱本来就是我的,是我每个月给她的三块钱生活费!”
贾张氏急头白脸的大喊:“你都说给我了,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动?你这个小偷,你就是个贼!”
“棒梗学坏,有一半都是和你这个当娘的学来的!”
不提棒梗还好。
一提到,秦淮茹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愤怒的骂道:“你还有脸说棒梗?你大孙子没钱付医药费被医院扣住,现在都送派出所去了,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拿钱拿钱,你就是不愿意!”
“我挣点钱全都贴补家用了,身上哪还有多余的去交医药费?”
“我不拿你钱,就这么看着棒梗被关大牢里吗?”
一听原来是这么个事,众人纷纷开始同情秦淮茹。
指责起了贾张氏。
毕竟这一家子,唯一挣钱的,最辛苦的就是秦淮茹了。
而贾张氏什么都不做的,反而吃了个脑满肠肥。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贾张氏,棒梗好歹是你大孙子,秦淮茹拿钱也没乱花,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是啊,做人别太过了,一把年纪了得给自己留点后路!”
“要我说,这钱,本身就是人家秦淮茹给你的,现在再拿回去,一点毛病没有!”
面对众人所指,贾张氏火气立马就更旺了。
“我的钱,凭什么要给她?”
“棒梗是我大孙子不假,不也是她儿子?她现在为了救小的,就开始折磨我这个老的?哪有这么个道理?”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不依不饶的说:“秦淮茹我告诉你,你要么现在把钱还给我,要么就让何云鹏把你抓去派出所,你自己选!”
“我自己凭本事拿的钱,为什么要还?”
秦淮茹愤怒的指着贾张氏:“再说,那个钱,本来就是我的!”
听见这话,气的贾张氏上去就想挠她。
被人拦下来后,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这叫什么事哦,全都欺负我这个孤老婆子,偷我的钱,一帮禽兽还帮着她!”
“没天理,真是没天理啊!”
“东旭哟,当初你走的时候,就应该带着你娘一起走,这样我也不用被你媳妇儿成天欺负!”
贾张氏坐在地上。
一边哭,一边蹬腿拍地,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别人看着,也不敢上来劝。
要是给老太婆哭出个什么好歹来,他们谁离得最近,谁就最脱不了关系。
贾张氏哭了一阵,从地上爬起,拽着何云鹏说:“快,给我把秦淮茹铐起来!她是小偷,她偷了我的钱,你得给她送派出所去!”
何云鹏笑了:“贾张氏,这话是你说的?”
“你确定不要私下协商解决?”
贾张氏斩钉截铁的说:“连我棺材本都偷,她压根就不是我儿媳妇,我也不认识这么个畜生。你,你赶紧把她带走,让她坐牢!”
婆婆报警,要把儿媳妇送进监狱。
这一幕真是让现场所有人大跌眼镜。
二大爷更是劝说:“贾张氏,你这就有点胡闹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家人,闹到派出所也太难看了!”
“就不能私下里好好解决吗?”
贾张氏愤怒的瞪着他:“合着不是你丢钱,你当然在这说风凉话!”
“要是你儿子把你钱全卷跑了,到时候再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你可能还不如我呢!”
既然贾张氏执意要求,系统也触发了这么个任务。
那何云鹏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从背后抽出铐子,上去就把秦淮茹给铐上了:“罪名是什么应该不用我说了吧,走吧,跟我回派出所!”
贾张氏跟着何云鹏,一路押送秦淮茹到派出所。
到了所里,何云鹏正好给棒梗把释放手续给办了。
拘留室里,瘦成猴的棒梗激动的冲出来,一把抱住秦淮茹:“妈,你终于来救我出去了,这里头太可怕了,我这辈子都不想来了。”
“在里头,就因为我年纪最小,一个个的全都欺负我。”
“他们还说,要把我小麻雀给剪掉,我,我害怕……”
棒梗哭的稀里哗啦。
可秦淮茹比他更伤心:“儿啊,出来就好,好好念书,妈现在也得进去了……”
棒梗愣住了。
这一刻,她才看见了秦淮茹手上的铐子。
“妈,你怎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棒梗急了,见他妈不说,冲上去赶紧询问他奶奶:“奶奶,我妈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他怎么被关进去了?”
贾张氏这会还在气头上,别过头去,干脆就不说话。
何云鹏勉为其难,充当解释:“小子,别问了,你妈是被你奶奶送进来的。”
“因为秦淮茹偷了她的钱,所以,她要大义灭亲。”
他笑眯眯的说:“棒梗,你很幸运,有个好奶奶啊!以后要好好学习,争取哪天,把你奶奶也送进来,知道嘛?”
棒梗懵逼了。
彻底懵了。
自己刚出来,他娘就进去了,这算是哪门子事啊?
又不是学校跑接力赛。
还一个接一个的蹲号子?
棒梗不停的捶打贾张氏,哭着骂道:“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妈偷钱是为了把我弄出来,你怎么还能报警抓她?”
“难道我不是你的大孙子了吗?”
“还是说,棒梗在你眼里,还没有钱重要?”
贾张氏依旧把身子一转,傲娇的说:“小孩子你懂什么,你妈犯了错,就得受罚。救你归救你,但她也不能动我的钱!”
“那钱是我存着以后养老,还有家里救急用的!”
“现在全没了,我,我不得讨个说法!”
没有理会棒梗的哭喊,贾张氏在表格上画押,如愿把秦淮茹以偷窃罪送进了监狱。
不过有一点,贾张氏可能并不清楚。
她以为只是进去关个七八天,惩戒一下就行了。
但实际上,偷窃罪一旦成立,那就是三个月起步。
……
另一头。
秦淮茹因为进了监狱,已经被厂里停职。
有了犯罪污点的人即便复工,也绝对不能再回去原来岗位了。
只会被工厂一点点的边缘化。
最后被逼的,主动向厂里递交辞职申请。
可这一切,贾张氏全都不知情。
第二天清晨。
贾张氏忙的是焦头烂额。
棒梗,小当,槐花早起要上学,得有人忙早饭。
接着还得有人打扫整理屋子。
忙活洗衣服。
原本,这些都是由秦淮茹来做的。
可现如今,秦淮茹蹲了号子,这事就只能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了。
贾张氏洗了一盆衣服,累的靠在门框上,气喘吁吁:“这也太累人了,这么些活,简直就不是人干的!”
“他三大妈,能不能劳驾帮个忙,帮我洗两件衣裳?”
“年纪大了,蹲着站起来眼睛就花。”
三大妈抱着盆,朝她翻了个白眼:“活该!”
“这活原本都是你儿媳干的,你把她送进去了,不你干谁干?”
贾张氏顿时就不乐意了:“嘿,不乐意就不乐意,说什么风凉话?再说了,是我送她进去的嘛,那是她偷了东西,自己进去的!”
“一个个的反倒是赖起我来了!”
磕磕绊绊,贾张氏总算把衣服洗完晾晒好了。
时间一晃,马上就要太阳落山了。
她又慌慌忙忙的去厨房烧火,准备晚饭。
饭桌上,放学回来的仨小子一边吃饭,一边吐槽:“奶奶,你这窝头做的怎么和石头一样?就快把我牙齿给硌掉了!”
贾张氏冷哼:“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一个窝头而已能有多硬?”
说着,她就张口咬了一嘴。
差点没把门牙给掰断了。
“太久没弄饭了,一不注意,和面时候水就放少了。”贾张氏放下窝头,无奈的说:“要知道是这样,我那会就不把你妈给送进去了。”
“闹得现在,连个洗衣做饭的人都没有!”又过了几天,贾张氏实在是熬不住了。
本就上了年纪,身子又重。
走两步就喘,更别说是干那么重的活了。
“这些个小兔崽子,怎么每天有那么多衣服要洗?”贾张氏坐在石凳上,一边擦汗,一边抱怨:“还得帮着带饭,烧饭,天天和伺候祖宗一样!”
“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呀!”
秦京茹刚巧从一旁走过,看见贾张氏这幅模样,当即就冷笑出声。
“活该!”
“谁让你把我姐送进派出所的,这就是报应,知道吗?”
“都是一家人,还因为那么点钱闹矛盾,就没见过你这么损的老太太。要我说,你就该活活累死!”
前些天,被人这么说,她还得还几句嘴。
可这些天听多了,她倒是觉得,人家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不就是几十块钱嘛,大不了让秦淮茹重新挣,补给她好了,非得把人送去派出所干什么!
贾张氏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下,后悔的说:“让你当初脑子不好,现在给自己遭罪受了吧,留下仨孩子,和一堆烂摊子!”
“不行,我得去找何云鹏求求情,让他把我儿媳妇给放出来。”
说着,她就两手一撑膝盖,站了起来。
迈着小碎步,直奔何云鹏屋子。
今天何云鹏休息,正在屋里听留声机,喝着茶。
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何云鹏,帮大娘个忙?”
贾张氏进来后,一脸赔笑的说道。
何云鹏皱着眉头,放下手中茶杯:“不帮,没空。”
这两个词简直就是万金油。
尤其是在对付讨厌的人时,更是无比有效。
贾张氏尴尬的说:“你还没听我说是啥事呢,至少先听我讲完吧。是这么回事,前些天,秦淮茹不是因为偷了我钱被你逮进去了吗?”
“我这两天想了想,都是一家人,一点钱也不算什么,所以想找你帮个忙,给她再放出来。”
“您看行吗?”
何云鹏笑了笑:“贾张氏,你以为这派出所是咱胡同的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初,可是你执意要把人送进去的,并且说了不接受调解,而且还在罪责认定书上画了押,要求严惩秦淮茹。”
“现在又想把人放出来,你做梦呢?”
贾张氏委屈极了,她哀求的说:“当初那会,我也是在气头上。你说,要是你的家底被身边人偷干净了,会不会发火?”
“我,我那会也就是想稍稍惩治一下她,让她长长记性就行了。”
“可哪曾想,她这一进去是小事,家里的所有事情就全都落在我这个孤老婆子身上了。你说我都这个年纪了,还得伺候仨孩子日常,又得洗衣做饭,我容易吗?”
看着贾张氏在这买委屈,何云鹏内心忍不住想笑。
把儿媳妇送进去的是你,想弄出来的也是你。
这老太婆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怕吃苦。
原本送秦淮茹进去时,贾张氏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可现在成堆的事情压下来了。
她才知道,少了秦淮茹之后,这一家子日子有多难过。
没了收入来源,每天事情还不少,从早忙到晚,一刻都不停。
而这些,原本都是秦淮茹的活。
现如今落到她头上,她怎可能乐意?
贾张氏哀求:“何云鹏,你就帮帮忙,算我后悔了,一时糊涂,就给她放出来吧!”
何云鹏摇头:“偷窃罪一旦成立,最少都得关仨月。”
“这点谁都没法改变,就连我也没办法。”
“什么?”
贾张氏震惊了:“三个月?那我岂不是得连着三个月,每天累死累活?这,这怎么行啊?”
何云鹏耸耸肩,无奈的说:“那不关我事,当初抓你儿媳的时候,我问过你两遍,要不要私下解决,是你执意说要把人送进去。”
“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听见这话,贾张氏彻底崩溃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哇大哭。
“我的儿媳哟,是妈对不住你!”
“是我害了你哟,我以为只是抓你进去关几天就结束了,没想到要关这么久。”
“你说你,当初要是不偷妈的钱,妈也不会这么对你……”
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老太太,何云鹏没有一点同情。
因为她知道。
这老太太心思黑着呢。
秦淮茹虽说是个婊,但对她这个婆婆确实还算不错。
好吃好喝,每个月还给零花钱,当成祖宗一样伺候的白白胖胖。结果到头来还被自己婆婆大义灭亲,亲手送进去。
而贾张氏现在跑来哭,也并不是真的同情秦淮茹。
仅仅只是因为,没了秦淮茹,她就更没钱了,而且家里乱七八糟的杂事也落到了她头上,那她自然不愿意。
“这是我屋,要哭滚出去哭。”何云鹏冷着脸:“赶紧滚蛋!”
贾张氏突然想到什么,灵机一动:“何云鹏,我和你商量个事行吗?我们家现在确实太困难了,仨小子我根本负担不起!”
“你看,我能不能把小当和槐花先过继到你这,等秦淮茹出来了,再领回去?”
何云鹏眯着眼睛:“你觉得,我这是开善堂的?”
贾张氏有些尴尬:“这样行吗,我们家俩丫头模样生的还不错,你就当是收下俩伺候丫鬟,帮着端茶递水,揉肩捶背也行啊。”
“然后,你每个月给我十块钱,我就当把他们卖给你了。”
“怎么样?”
不得不说,贾张氏这如意算盘打的是真好。
把俩丫头租给何云鹏当丫鬟,自己减少负担不说,每个月还能多挣个十块钱。
开当铺的都没这么会算账的。
何云鹏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贾张氏,你知道你的行为叫什么吗?贩卖儿童,而且还是准备卖给一个警察!”
“你还当现在是万恶的旧社会,穷人家卖儿卖女呢?”
“我警告你一次,这个念头给我趁早打消,只要我发现你做了这样的事,我立即就把你当成人口贩子,带回派出所请你吃枪子!”
贾张氏惊出一声冷汗。
她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和一个警察做交易。
她赶紧改口:“不不不,我,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的。你忙你的,我,我先走了……”支走了贾张氏。
何云鹏继续享受自己的假期生活。
突然,门外传来大喊。
是街道电话亭的人:“何云鹏同志,有你电话,是乡下农村打来的!”
“乡下农村?”
何云鹏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老家那头。
跟着接线员来到电话亭,回拨了电话。
但接电话的并不是老家那头的人,而是韩春明。
这些日子,韩春明一直都在乡下收破烂,何云鹏差点都把他给忘了。
“我是何云鹏,什么事?”
电话那头,韩春明的声音多少有些激动:“云鹏哥,我,我发现个不得了的东西,你赶紧过来一趟,我在莲花香乡池水沟子村的村口等你!”
“你最好现在就能来!”
电话里,何云鹏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他点头说:“知道了,我现在去公交站买票,估计下午能到你那!”
挂断电话。
何云鹏直奔汽车站,买票去往韩春明所在位置。
他知道,能让韩春明如此激动的,一定是件非常不得了的古董。
而他之所以着急忙慌的打电话给自己,肯定是因为搞不定眼下状况。
铁皮公交载着何云鹏飞速的朝着乡下行驶。
一路上,好山好水好风光。
就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格外清新。
下午一点,何云鹏招手让司机在村口停车。
一下车,戴着个破草帽,破衣烂衫的韩春明就激动迎了上来:“云鹏哥,你可算来了,街道办今天不忙吗?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何云鹏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在街道,调去派出所干警察了”
“什么?”
韩春明吃惊的瞪大眼睛:“云鹏哥,你,你是警察了。那咱们这行为,算是不算是违法犯罪?”
“你可别哪天业绩不够,把我卖了,逮到大牢里去。”
看着韩春明畏畏缩缩的样子,何云鹏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想什么呢,咱们是一条边的,逮你进去,不是逮我进去?”
“况且,有我在你怕什么?”
韩春明嘿嘿傻笑:“也是啊。”
“说吧,具体什么事?”何云鹏问。
韩春明收起笑容,满脸严肃的说:“是这么回事,年前我不是被您派来乡下收破烂吗,还真碰到了不少好物件。”
“但是大部分年份不多,收藏价值并不是很高,我暂时都藏在据点里了,回头再带您去看一下。”
“但我今天早上,去一户人家收破铜烂铁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户的供桌上,放着个杯子。”
何云鹏皱起眉头问:“描述一下杯子细节。”
通过韩春明的描述,何云鹏大概已经在脑海中还原出了这个杯子的模样。
杯子外壁以牡丹湖石和兰草湖石将画面分成两组。
一组绘雄鸡昂首傲视,一雌鸡与一小鸡在啄食一蜈蚣,另有两只小鸡玩逐。另一组绘一雄鸡引颈啼鸣,一雌鸡与三小鸡啄食一蜈蚣,画面无比生动。
这一刻,何云鹏已经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激动的两眼都在放光。
听着描述,这个杯子和他前世记忆里那个,在苏富比拍卖行上,拍了2.8亿的东西,有七八分相似了。
只不过,后世仿品太多,何云鹏没见着实物,也不敢确定。
他赶紧追问:“东西的年代,你有没有看清,杯底的落款呢?”
韩春明嘿嘿一笑:“我趁着主人家不注意,悄悄翻看了杯底的落款,基本确定是明朝的东西,但究竟是官窑出品,还是民间烧制,这就不清楚了。”
“因为时间太短,而且还是人家供奉祖宗的,我也没法过手细看!”
何云鹏点点头。
这话说得也不假。
人家放在供桌上,说明应该不清楚这个杯子的真实价值。
而这个古董究竟是不是何云鹏前世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个,他也不敢确认,但起码来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
成化斗彩鸡缸杯是汉族传统陶瓷中的艺术珍品,属于明代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
一旦发现是真品。
那何云鹏就相当于白得了2.8个亿啊!
这多带劲?
“你先带我去发现酒杯的这户人家看看!”何云鹏认真的说:“如果真的是明代官窑,说什么也必须得拿下了!”
韩春明摸摸鼻子,有些犹豫:“云鹏哥,我早上已经试着接触过了,但是人家说什么都不卖。”
“我觉得,可能是我当时发现杯子的时候太激动了,让人家知道是个好物件,所以……”
何云鹏侧目看着他。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当初韩春明下乡时,他就千叮万嘱,不论碰上什么好物件,再激动也不能表露在脸上。
一激动,卖家知道了东西的价值,必然会无限加价。
到时候还怎么捡漏?
何云鹏冷声问:“他开价多少?”
韩春明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
韩春明摇头。
“三百?”
韩春明无奈的说:“人家要三千……”
何云鹏这把是真无语了,三千对他来说确实轻而易举。
但他也绝对不会傻乎乎的按照人家的价格去买。
因为你一旦掏钱了。
人家就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绝对超过这个数,到时候再坐地起价要到四千五千怎么办?
这不没完没了吗?
何云鹏眼珠一转,想了个办法。
“你今晚,再去找一趟那个户主。”
“陪他喝酒聊天,就说你已经联系了一个四九城的大人物,说他非常喜欢这个东西,只要看对眼,别说三千,就是五千他都愿意掏。”
“他问你为什么告诉他这些,你就说,想分点好处费,弄个两三百。”
韩春明听了一头雾水:“云鹏哥,人家开始就要三千,你这主动提到五千,这不是明摆着被人家宰吗?”
何云鹏笑着说:“你照我说的办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担心。”当天傍晚。
农民王二狗和儿子儿媳去田里干完农活回来。
扛着锄头和筢子刚准备回院里,就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殷勤的韩春明。
“怎么又是你”
“钱筹齐了?”
韩春明赔笑着说:“老王大哥,你开的价格太高了,我一收破烂的,哪有那么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