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问罪（2 / 2）

司马忠心也不啰嗦，再次跪下，突然悲天悯人的哭嚎道：“史家丧尽天良，竟以人为胚，培养怪物，为祸百姓苍生，天理难容，请陛下为江山社稷，为天下百姓，将史家满门问斩，斩草除根，还百姓公道，太平天下！”

听到这里，本来还有些失望的赵总管再次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样子似乎比先前听到黑袍的噱头更加感兴趣。

而史中尚此刻虽然依旧淡定，但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忍不住看了眼司马忠心，眼神冰冷。

被扣上这么多屎盆子，质疑他史家的忠心，动不动就要让他史家满门抄斩，换了谁都笑不出来。

“司马爱卿是说……史家暗中培养了怪物？可有证据？”

东方大帝挑起了眉头，把黑袍往史家身上推确实很扯，但是几年前出现的怪物，人为因素不小，很有可能是某个非富即贵的势力在暗中作祟，任何家族都有嫌疑，就算是史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

这一次，司马忠心坚定点头，胸有成竹。他的吸自信让东方大帝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黑袍出现在史府是巧合，那狼首蝠翼人身的怪物出现在史府……幕师大人要作何解释？也是巧合？”

“正是！”

史中尚理所当然的点头，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祸不单行，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黑袍和怪物两个不同的势力同一天出现在史府着实有些可疑，但概率虽然小，却不能排除是巧合的可能。

“呵呵～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司马忠心瞥了史中尚一眼，冷笑出声，感慨道：“那还真是巧啊，史府大堂里竟然也养着一头怪物！”

司马忠心的这句话再次让大殿陷入安静。

怪物的出现，三老其实是不知情的，也是听了方才史中尚的讲述才了解到自己在黑雾时，外面并不太平，发生了不少怪异、惨事。可问题是，在史中尚的描述中，只说有怪物出现与黑袍斗在了一起，却没有提及怪物的出处，而司马忠心却说，怪物是从史府大堂跑出来的……如果真是如此，其中深意耐人寻味。

东方大帝把目光转向史中尚，眼神逐渐锐利，严肃问道：“幕师，那怪物果真是从史府大堂里跑出来的？”

史中尚微微犹豫，解释道：“陛下，微臣当时已经陷入昏迷，怪物出现之时并未亲眼见到，醒来后也未曾见到怪物踪迹，只是从内人口中了解一二，并不确定，担心胡言乱语引起误会，这才没有提及！”

东方大帝皱起浓眉，史中尚的解释变相地证实了司马忠心的话，那怪物确实是从史家大堂里冲出来的。那么问题来了，史家的大堂里为何会出现怪物？难不成……真如司马忠心所言，史家才是培养怪物的幕后黑手？

三位长老保持沉默，这个时候，他们说得任何话术，都很可能让史家陷入风口浪尖，在没有百分之一百确信史家与怪物之间的关系前，只能静观其变。

“幕师大人还要狡辩？”

然而，司马忠心显然是不想放过他，继续挑衅道：“既然幕师大人是从史夫人的口中得知怪物一事，那不知史夫人有没有告诉幕师大人她与怪物其实早就相识？”

“一派胡言！”

这下，哪怕涵养再高，脾气再好，史中尚也有些忍不住了，就要开口骂人，却被东方大帝出声阻拦，对司马忠心问道：“你怎知她们认识？”

“那怪物极其凶残，据胞弟司马忠文所言，它看众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盯着猎物，却唯独对离得最近的史家母女视而不见，袒护之意溢于言表。并且，怪物是在黑袍即将伤害到母女三人时出现，已然说明了一切。”

说这些话的时候，司马忠心的语气反倒平静下来，没有表情不带情绪，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

东方大帝沉默一会后，突然问道：“你是从司马忠文那听来的？”

“正是，但事情发生的经过不只他一人看到，去史家参加宴席的所有权贵都可以证明，卑职所言不过事实尔，请陛下明查！”

司马忠心再次跪下，以头抢地，言辞凿凿。

大殿再次陷入安静，许久，东方大帝叹息一声，严厉责问：

“史中尚，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