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降临（二）-7（1 / 1）

等我意识慢慢的恢复，微微睁开眼睛，只能睁开左眼，右眼皮稍微能眯着缝，但是视力很模糊。这会头疼的要死，胀疼胀痛的。用手摸了下额头挺烧的。没枕头后背难受后脑勺也疼。我身子围着想要坐起来。

这时姑姑抬起头说：我的娃你醒了。

我努力着想坐起来。

姑姑坐起来按着我说唉……唉……唉别起来。大夫说你脑子里有淤血呢，得平躺枕头都没给你放。

姑姑用手摸着我的脑门，哎呦一声：这么烫。

她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搭着二郎腿对着我说：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呢。

我说：爷爷？

姑姑头向我凑过来声音很小的说：昨天护士把你送进急症室拍了个核磁共振，你脑子里有东西呢。

我微微地笑了笑说：医生咋说？诊断报告呢？

姑姑站起身从床铺下抽出一个袋子，袋子里取出里面的纸质报告和片子递给了我，然后又坐了下去。

我拿起报告看了一眼，看不清楚，拿近处大概地看了下结果，脑部有多处轻微淤血，左颞极蛛网膜囊肿（41mm*32mm*17mm，脑血管畸形。想了半天为什么我的右耳老出现幻听和杂声，这左右怎么颠倒了。把报告贴在肚子上又拿起片子，打量了一眼放下了，看不懂，想着完了给老妈他们看看，姥爷以前是防疫站放射科主任，小舅也是专科医院里的。

我无所谓的给姑姑说：脑血管畸形和囊肿没什么，脑淤血吃点活血化瘀的药就好了。

姑姑突然问着我：他为啥下这么重的手呢？你又跟他吵起来了？

我说：没，我一句话都没说。

姑姑说：那他为什么打你？

我说：他问我房本子呢？

姑姑贴近我说：房本子你藏哪去了？爷爷家里跟进贼了一样，满房子都让刨了一遍。

我没吭声。

姑姑起身又说：我给爷爷说一声去，你醒来了。

我就这样躺在医院病床上，右眼肿着想慢慢睁开，尝试了半天就一只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心里想着这是第三次差点被他打死，当年父母两家因为我亲爹结的仇，我妈那年被他几下打破了脾脏，导致内出血差点没抢救过来，我妈进手术室抢救的时候，他又跟我的舅舅们在医院里打起来，我舅舅报了警，一会把警察叫来了，等我妈从手术室推出来后警察问了下护士病人能说话不？征求下当事人意见，我亲爹却过去恐吓我妈说：我要是进去，出来就杀你全家。

这事我妈给我讲的时候说：我才不怕他呢，我就是不想让你有一个蹲过监狱的爸爸。

爷爷把房子过户给我后，房本子我放我妈那去了。爷爷住院前特地叮嘱我说把值钱的东西收好，你爹乱翻呢。我把一大包分分钱还有一堆老套的人民币全包在书包里放在我妈家，唯一后悔的就是爷爷把手上带的金戒指给我我却没要。

再我愣神的时候，一位护士推着推车进来了，看着我肚子上放的片子和报告，过来走过来专门看了看我。

此时一个护士身影出现再我视野中说：你醒了啊，打你的是你爸爸？闯祸了？一边问我话一边摸着我的额头，还绷开我的右眼看看。我没回话还是愣着看天花板。他用手在我面前挥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