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若老（1 / 2）

伊沐凝聚的火球并不圆润，表面仍然扑腾着细小的火苗，显然达不到标准。

伊沐轻轻摇头，“不行，挺难的，这个对元气的运用和把控要求很高，要精神高度集中，做这一次我就感觉有点累。”

“累吗。”齐东接过话道，“最主要还是要对‘势’有所理解，势就是一切物体表现出来的外在形式，内在趋动。

要自然而然，比如小时候我肚子饿就会吃饭，打破包租婆家的窗户会赶紧躲起来，碰见下雨会避雨，顺势而为，这些饿势力。

还有风势、电势、形势、火、力势，以及刚刚说的水势，它们的外在表现形式都是无形无状的，换言之是随心所欲，内在的趋动是它们借助环境向周围迁移。”

齐东一口气把自己的见解全盘托出，没有丝毫保留。

伊诺单手撑着下巴，小幅度的上下点头，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伊沐同样陷入沉思。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招待陆续把饭菜端上桌，伊诺道：“吃饭吧，填饱肚子再说。”

饭后，时间尚早，伊诺又带着齐东和伊沐玩乐了一下午。

傍晚三人分别，伊诺领着伊沐回伊家。

“老师，齐东说的斗势心得你觉得怎么样？”伊诺心中询问住在他玉扳指里名为“若老”的便宜老师。

若老传音道：“你的朋友不简单。”

不简单这个评价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没什么称奇的，但从这个不正经老头嘴里说出来，那无疑是很高的评价，因为在他眼里封神之下，皆为蝼蚁。

还记得放假那天晚上初见他时，他把天生剑骨的邱剑勋贬低成地上的野薯，眼睛长头顶上的样子，伊诺直到现在想起来都想笑。

伊诺静待他的下文。

若老用他虚无缥缈的声音说道：“很难想象区区一个小武境的修士对势有这样的理解，如果他背后没有像我这样的高人指点，只凭自己摸索领悟的话，我敢断言，未来的他成就绝对鲜有人能及。”

“这么厉害，老师你该不会是用激将法，想借助齐东来激励我修行吧。”伊诺臭屁道，“大可不必，就算老师你不说，我也会努力修行的。”

若老发出呵呵的笑声：“少自恋了，不是为师打击你，在为师看来，他的天赋还在你这所谓的舞天城百年一遇的天才之上。

无属性修士，这可是真正难求的璞玉。”

听他如此高看齐东，伊诺微微诧异，惊奇又有些不乐意地问道：“无属性的天赋在你眼里这么厉害？”

到底谁才是你徒弟？？？？！

伊诺知道齐东的天赋不错，但有好到这种地步吗？

要知道，无属性无法修炼的宇宙性难题，也是一千年前才被有世界屋脊之称的绝世巨擎“宁辰羊”羊神攻破。

一千年以前，无属性和全属性是公认的废材体质，狗看了都摇头。

若老神秘一笑，随后表情立马换成讳莫如深，道：“全属性的修炼到最顶端的修士是谁？”

他没有正面回答伊诺的问题，而是以另一个问题问伊诺，而一瞬间，伊诺心里有了他所问的答案。

“是优圣。”

伊诺大为震撼，优圣是谁，殷墟大界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圣者，无所不能的代名词，任何生灵在优圣面前都显得渺小如一粒尘埃。

这也太离谱了！

“齐东还能成为下一个优圣不成！？”

若老道：“无属性的顶端就是圣。”

此话一出，伊诺直翻白眼，理论课成绩优异的他辫道：“老师你老糊涂了吧，理论上任何体质的修士都能成圣，这是常识。”

“是没错，任何体质的修士都有成圣的可能，但无属性成圣的机率最大，修炼的速度除了比不过那几个变态的天赋体质外，稳稳的顶级。”若老回忆往昔，“曾经我得到‘焚诀’时便想找一位无属性修士传下衣钵。

无属性无中生有的特性最适合焚诀，奈何寻便九天十地的大部分区域也未能如愿，想不到如今收了你这‘极致之体’，才让为师碰到，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伊诺警惕，“怎么，老师想改换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