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天才（2 / 2）

意外之所以称为意外，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和突发性，本质上意外在每个人身上发生的概率都是百分之百，要么不发生，要么发生，可没有发生的意外叫意外吗，意外降临的那一刻就是百分之百。

你不是还有老婆吗，可孩子都要生了，你真的要为一个陌生人而让你和你的老婆以及未出世的孩子承担风险？

大不了受到的处分我帮你分担一些，毕竟任务有我一份，拿奖励的时候玄镜司也算了我的功劳，担责任的时候总不能把我排除在外。”

说这话的齐东直勾勾的盯着贾巴尔，眼里噙着少有的认真。

贾巴尔是头一次见齐东如此郑重的模样。

就为了验证上面所说天才的脾性都很古怪似的，此刻莫名其妙担心他人身安全的齐东就非常耐人寻味。

像这样等级的任务，他数不清做过多少次，谈不上驾轻就熟，却也习以为常。

正值清春的少年心思并不像少女那般捉摸不透，他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且以两人的了解也无需隐藏什么。

贾巴尔说道：“虽然你说的有点多，但我应该理解了你的意思。

按你所说，诚然意外无处不在，可你要明白意外是意外，危险是危险，意外并不等于危险。

还有意外的收获、意外的机会。

我知道你脑子的想法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不是你的想法。

是你生活的方式以及理念和其他人不一样，甚至称得上与众不同，可这并不代表你事事要躺混。

只要身在局中，就永远无法做到偏安一隅，总有身边之人解决不了的麻烦，届时…”

…你既与之，情且共付。”

“什么‘你既与之，情且共付’我不是玄境司的人，陈茶这人和我也没啥联系，所以谈不上有啥情感。”齐东显然有一套自己的说辞，没那么容易败下阵，“什么场合，什么境遇下，无论什么局，要做出怎样的抉择则，会承担多大风险，带来何种后果，我有基于自身准则的一套判断标准。”

“你不去找陈茶，和我一起等待援助，任务完成的效益降低，人身大概率很安全，相反，如果你去找陈茶，位置的风险系数上升，鉴于你的家庭和人际交往，想必会给很多人带去困扰。

再根据你自身情况看，家庭背景还算优渥，修行的路途走到了尽头，为了你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你完全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两权相害取其轻，我说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你小子真会说。”贾巴尔意外的笑出来，“修行的路途走到了尽头，我八十五岁了，突破大武境界很难么。”

和齐东结尾所用语气一样，贾巴尔用的同样不是问号，他说的就是陈述句。

即便未来的日子修为有所突破，贾巴尔未来也如无码碟片般只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天才么，天才说的一些平常的话对普通人而言是一种很大的中伤呢。”

贾巴尔的笑容在齐东的注视下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严肃，齐东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的严肃。

贾巴尔轻声唤了声，“齐东。”

“贾巴尔。”齐东应答。

“你刚和我分到一起时是怎么样的？”

齐东一时间感到困惑，贾巴尔看着他，替他答道：“跟刚才面对陈茶一样，谨慎，斟酌，熟悉的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齐东疑惑更甚，猜不到贾巴尔接下来要说什么。

“人的复杂性毋庸置疑，就像一座冰山，展露的一角真的仅仅只是一角，更多隐在冰面之下。”

“你对陈茶的印象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