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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傅家客厅的饭桌上。
一伙人从地宫出来后心态默默的发生了变化。
有人味同嚼蜡,有人则吃得津津有味,嘴上还不忘称赞:
“傅府的厨子绝了,我只是提了一口说喜欢吃味道香一点,重一点的饭菜,结果这炒的直戳我心窝窝,嗯嘛嘛真香。”
司徒冠鲁大快朵颐,整个桌子上就他一个人动静最大,孤身压制了六个人。
宇文西嚼干净饭菜往肚子里咽下去,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丢人现眼四字刻的是清清楚楚,嘲道:“那你还不快谢谢傅夫人,若不是她特意吩咐,你现在发出的声音就不是猪叫了,而是狗叫。”
司徒冠鲁听惯了宇文西的叫骂,仿若未闻,神态自若的大碗干着饭。
宇文西话锋一转,忽而对傅央说道:“傅郡丞署衙最近公务繁忙的紧,人手不够啊。”
傅央夹起荷花枸杞蒸鹿片的竹筷一顿,随之盛在碗中,道:“郡守署衙的空缺的职位宇文大人自行定夺就是,不过考虑到宇文大人对人员并不熟悉,若是信的下官,下官来帮大人安排几人,绝不以权谋私。”
宇文西微微一笑,浅酌一口美酒说道:“傅郡丞我自然信得过,我身边还缺个师爷,我看中了大公子,不知傅郡丞是否有意让爱子历练历练。”
这会儿傅氏先说话了,她风韵的脸上带着几许忧色:“恒儿本事平平,平日里行事松松垮垮,在大人身边怕是会拖累大人。”
傅央是得到过傅衍的嘱咐的,他虽不明白宇文西和父亲的用意,但他感觉不到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和害处。
老早之前傅央就想让整天游手好闲的傅祚恒去署衙办公了,只不过傅祚恒一直推脱不去,借口说要经营他的酒楼,暗地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十天中有九天不在,基本上全靠下面的人在管理,明显搪塞他这个爹,儿子志不在此,傅央也没办法,这下反而促成此事,倒是件美事。
于是,傅央斟酌便道:“恒儿个性松散,以后能待在宇文大人身边聆听教诲,是他的福气。”
这一番彩虹屁听得宇文西心里舒坦,他哈哈笑道:“哪里,不瞒你们,我看过了大公子的面相,是个福源深厚之人,又聪明伶俐,谈吐不俗,有他在我办公肯定事半功倍。”
司徒冠鲁附和:“对对对,郡丞大人和傅夫人放心把恒哥儿交给我家公子,把心放兜里揣好,放一万个心。”
傅氏依旧有些顾虑,隐晦的看了看丈夫,傅央面上维持笑容,看样子这件是板上钉钉了。
没有发言权的傅祚恒此刻逮着空隙,看了看爹娘,看了看宇文西二人,开口道:“你们就没人在意我的意见吗?”
此话一出,他顿时成为饭桌上的焦点,傅央定睛看他,爹难道没跟恒儿交代?他说道:“你有什么意见,说说看?”
只见,下一刻傅祚恒腆着脸笑道:“我的意见就是大仙和爹你们的决定太正确了,这绝对是历史性的一刻,我们来干一杯!”
宇文西把酒杯倒满,第二个举杯,嘴角应景一勾,风流尽显:“合作愉快,大公子。”
随即剩下的人都举杯:“雅儿把酒杯给我放心!”傅氏严厉的目光给正在兴头的上的傅祚雅浇了一盆冷水。
傅祚雅:“哦~”
酒足饭饱,时间不早,宇文西两个人直接在傅府留宿。
客房,司徒冠鲁徜徉在床上,动鼻子嗅了嗅,房间内一股淡淡香味:“公子这屋子里好香呀,姑娘住的吧。”
“是梨花香。”宇文西坐姿端正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毛笔正在奋笔疾书,白日里那头跟人等高的大角牛此刻缩小的掌心可放,趴在他的手臂边打着盹儿,往近看看得到它圆鼓鼓的肚子,“估计傅夫人会定时打扫,喷些香水之类的吧。”
司徒冠鲁翻身朝向宇文西道:“咋们屋里怎么就没有?在好多的地方睡过,这么香还是头一遭,怪喜欢的。”
宇文西头也不抬的地道:“傅府有女主人,女人办事在这种小细节上要上心得多,改明儿给你娶个媳妇,你屋里保准比这还香。”
司徒冠鲁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公子都还没娶相爷家的千金过门,我怎么能先娶,不成不成。”
宇文西抬眼觑他,笑道:“笑死我了,就你屁事多,明天你就把大角牛送去大兴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