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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宇文西的话来解释,傅衍是条被抽了龙筋碎了龙骨的殆死真龙,可傅衍自有造化,凭借剩余为数不多的龙魂再塑另类躯壳,龙音象矩,隐有擎天之像,强度已是跨迈三步可合道的奢遮强豪。
不过在大隋如今的铁蹄下,便是道门最强道老二亲至,也讨不到好处。傅衍若独善其身,天下之大无不可去,但他有一个傅家,里面有他和挚爱发妻共诞的骨肉,还有孙子孙女,他选择了固步自封。
还是那句话,他要的不是一世无敌一世命,要的是万世流芳万世名。
傅祚礼第一眼看见高止,这位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并没有害怕、恐惧。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告知他们家是大隋最最孱弱的家庭,以前很强,可现在的大隋是把他们家打败才建立的。
他们傅家是仰仗大隋高氏鼻息而活的履虫。
他理应在见到高止时表现的犹如冰雪遇见骄阳,在高止的光芒下融化,他没有。
因为高止
傅祚礼施施然的完成觐见君主的跪拜的礼仪,一个简单又不简单的曲身弯膝手掌贴合的动作。
高止面无表情的注视傅祚礼,从进门开始不等他自我介绍便问道:
“二十三岁?”
“是。”傅祚礼答。
“二十三岁的仙武双修仙十武九的少年天才?”
傅祚礼由心而述:“男子二十及冠,草民二十又三,成年已久。”
“好,好得很”高止抚摸右手拇指戴着玉扳指的动作一顿,眼神忽的犀利:“你是说朕目不识丁,连黄口小儿都知道的常识朕不知道?”
霎时,傅祚礼感觉一股莫大的巨力沉在肩头,宛若泰山压顶,压得他腿脊渐弯,呼吸一滞,他咬着牙道:“邦有道,危言危行,吾少时常听闻圣上‘美姿仪,少聪慧’,十四岁辩倒自己的老师,学贯古今,今日得见圣颜,果真名副其实尔。”
紧要关头,谁憋不出两句好话,读书读的多,到用时才不会方恨少。
“还是读书马屁拍的响亮。”高止眉头一挑,话锋一转道,“你话说的漂亮,但话外的意思却在说朕故意刁难你。”
傅祚礼接口道:“草民绝无此想法,圣上明鉴。”
高止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司徒冠鲁,问他:“除去宇文西和你,司徒冠鲁你说宫城同辈之中最有天赋和潜力的人是谁?”
司徒冠鲁闻言一怔,他还真不知道是谁,在他眼里他们和垃圾没什么区别,谁又会去在意垃圾的质量和价值呢?
司徒冠鲁扰了扰头,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来。
一旁老太监注意到高止的脸色慢慢黑了下去,伸出手指指着殿宇的房梁在一旁疯狂暗示,见司徒冠鲁瞥都不朝这边撇一眼,始终不开窍,差点急得在原地打转。
房梁暗指房,大隋尚书左仆射房黑玖之孙——房洞,天选之姿,疑似远古神灵转世,二十四岁的十境剑修,战力彪悍,曾以九境修为干掉一位九境武夫,恐怖如斯。
司徒冠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是谁,他虽不懂察言观色,也感觉到殿内愈来愈沉重的压力,脑海灵光一闪道:“最强不过十境剑修,不值一提。”
高止面色一缓,徐徐道:“傅祚礼你作为一个前朝遗种,敢强过大隋天潢贵胄的同辈年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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