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贵人赐名（1 / 2）

我一时有些恍惚，难不成已经去了阴曹地府。

但即使去了那里，也没人会给我烧这样好的衣裳。

我反复揉搓着那件大氅，把毛绒的围领拿起来贴在脸上，既温暖又柔软，还带着淡淡地衣香。

只有那些贵人才会给衣服熏香。

我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但是令人神清气爽。

隐隐能听到外面马匹行动时马蹄铁踩出的响声和马的喘息声。

原来我坐着一辆马车，底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

“醒了？”清雅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我猛然一惊！

回头望去，马车里没有掌灯，车帘子也都放下了，为了阻挡沿途的寒风。

一双清亮的眸子却在黑暗中如倒影着月光的池水，散着清润的光泽。我只能看到他脸部大致的轮廓。

我噗通一声跪倒在他跟前，身子往后退了又退。

虽然进宫不久，但也亲眼见过宫女的离奇消失。

更奇怪的是，没人会问，更不会有人去寻找。

她们或许就在这深宫中的某处花园、某处湖泊、某处枯井，或是随着这宫里运出来的秽物变成了某处的养料。

我不敢说话，只是把头磕在被褥上。

“不能说话？”

我听到到他衣物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凑近了些。

“小…小的…奴婢…能说话…”我吓得说话磕磕绊绊。

此时不知身在何处，若是在宫里，能坐着马车的，恐怕没有几位。

“好一些了吗？我让太医院给你灌了些汤药。”

我感觉背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头也不疼了，鼻也不塞了，身子都轻盈了许多。

“奴…奴婢没事。多…多谢大人。”

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他，若是王公权贵，这会儿可说是已经得罪了对方。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可若是叫错了身份，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起来说话。”

我想起，又有些不敢……头微微抬起一些。几乎还是贴着地。

“不用怕，起来吧，坐着说话。”

眼见对方下了命令，再不起就是抗命了。

我只得起身，又略略往后靠了靠，直到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