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为何物（1 / 1）

很快迎来了初中升高中，苏斓曦以全市第1名的成绩，擦着边考进省重点高中。辛彦考到了1名和15名之间，需要交3元赞助费。王青山依靠美术特长的加持，也同时考入。

他们都属于被截留进好高中的尖子生，不用再参加中考。中国的教育体制一直都是掐尖制，把好学生预选出来。

班里的学生越来越少，那些知道考不上高中的差生纷纷退学谋生路去了，那些考上中专的中等生也不需要参加中考了，还有就是苏斓曦他们这些被好高中截留的好学生，也不需要再听课了。

苏斓曦在家里也没事，就继续到学校看看书、听听课。她和王青山帮着宋祁复习功课，互相提问历史、生物等题。苏斓曦发现，自己在副科方面真得不一定比得上王青山和宋祁。三个人笑闹成一团，甚至连练习册的小字部分都不放过。

后来，天气热了，苏斓曦就不去学校了，在家里看书学习，偶尔也帮父母干点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苏斓曦的闺蜜苏蔷一直坚持上课到最后，甚至还通过班主任借了学校图书馆的四大名著来看。苏斓曦后来发现自己对于学习太过功利了，没有享受求知的快乐。

苏蔷就传给几个要好的朋友轮换着读，苏斓曦也读了《西游记》的一部分和《水浒传》的全三册。后来，苏蔷让她把书传给王青山。苏斓曦托一个朋友转交，在书中夹了一张字条“烦请交给王青山。”他后来说，那些文字好优雅，好有修养。王青山把《西游记》全部读完了，还给苏斓曦画了一幅山水画，算作对之前她索画的回复。

苏蔷也想要画，为了感谢她借书，王青山画了一幅更大的给她。可能在他心里，苏蔷更优秀，有着更大的价值。苏斓曦为此心里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醋。

去高中报到的那天，天阴沉沉的，同一所初中的同学聚在海报栏前，查看分班情况。苏斓曦当天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衣服，当时很流行，但是有点透，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也决定不了，因为那是她给表弟辅导功课，大姨妈给她的报酬。其实她住了几天，辅导得并没有什么效果，她性子软，表弟并不听她的，反而是教会了她下象棋。看起来表弟比她还要聪明，下象棋下得特别快，却一点都不爱学习。因为穿得衣服让她不适，所以没怎么说话，只是看到了她和王青山分在了同一个班。

苏斓曦是真得不适应住校生活，而且她小脑不发达，动作协调性差，军训一周只用了几天，她就被开了出来。不愧是重点高中，每天天还不亮就要起床跑步，苏斓曦困得上课总是忍不住睡觉。她看着化学老师高高大大地讲着摩尔，困得支撑不住，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所以她的成绩总是徘徊在3多名，这让她很耻辱，因为从来没考过排名这么差的成绩。那时候，周末回家帮爷爷扒玉米皮，就是在院子里把运回家里的玉米的皮扒下来，她竟然能边扒边在太阳的温暖照晒中睡着了。爷爷说，上高中脑子太累了。她是家里唯一的高中生，也是爷爷的希望，爷爷因为不识字在印刷厂做临时工，印刷厂被其他厂兼并后，被解雇了。爷爷总是跟她念叨，你干活慢，不好好学习的话会饿死的，好好学习长大了吃皇粮。苏斓曦干活确实慢，同样是在地里拔麦蒿，就是麦苗旁边的一种杂菜，爷爷能拔两陇拔到地头，她却只能拔到四分之一，跟绣花一样。她觉得干农活是真累，自己是真得不擅长。

高中就这样在混乱和尴尬中进行着，苏斓曦总在忙碌地追赶和适应，还因为自己的经济条件和学习成绩差而异常自卑。班主任为了活跃气氛，让大家在下午正式上课前传花鼓，被抓到的要表演节目。苏斓曦被抓过一次，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唱了黄安的《东西南北风》，“与你相逢，其实就像一场梦”，怎么听都像一首情歌。她还在随笔中隐晦地写了一篇小说，记述了他们故事的一个片段。其实喜欢王青山并不奇怪，他长得很高，身材很好，而且画画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