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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眉景的肚子从有了胎动开始,就变化快起来,肚子每天一个样,每天看好像都比昨天大一点,可她自己却没有变胖,除了变大的肚子,她的四肢依旧纤细苗条,白净如玉的小脸上既没有长妊娠斑,也没有变的虚胖,整个人看背影还是个玲珑有致的女孩儿,唯独从前边看,才能看出怀孕的迹象。
萧权现在每天看人都看得很紧,尤其是看到她成鲜明对比的肚子和四肢,便有种惊心动魄之感,真担心她那荏苒的身段撑不起那个大肚子,又唯恐她走路快一些,出什么事故。
将她的照片发给老太太和母亲林韵之那里,两人看到后也有些担心,还是身为医生的裴音和甄意纷纷来电说没这样没问题,反倒是乔乔保养得当后,一家子人才放下心来,却也都耳提面命着萧权把孕妇照顾好了,不能让顾眉景受一点委屈,那语气,真是让萧权无奈,他那里敢给她委屈受,是他受委屈还差不多。
顾眉景怀孕六个月时,贵省的天气已经热起来,她出门都穿上了裙子,小腹高高鼓起,虽是孕妇,看起来却很有韵味,让萧权忍不住把人看的更紧了些。
而这时沈倾和萧熠也安排好了国外的事情,准备回国了。
沈倾研究生毕业,在美国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准备回国领证外加待产。
——她怀着萧家的孩子,总不好在萧家人看不见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若是在美国生产,萧家让人还要奔波到美国看孩子,可有些不体贴人了,免不得要落下坏印象,因而,和沈妈妈商量过后,沈倾就准备回国了。
顾眉景闻讯后很高兴,又嘱咐了闺蜜几句怀孕后期的注意事项,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回头就和萧权报告了这件事儿,萧权点了点头,随即也说,“你哥也快回来了吧?”
顾眉景想了想,就点点头,哥哥顾良辰今年就拿到博士证书了,听他说,还攻读了个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生,现在在准备毕业论文,想来距离回国的日子确实不远了。
她就说,“今年夏天毕业,肯定能回来。”又兴致勃勃说,“我哥哥也是高材生了,一个博士文凭,一个硕士文凭,还是哈佛毕业的,国内的企业那个不能进啊。”
萧权揉了揉她的头发,可惜顾良辰是要进机关走仕途的,对那些企业可没兴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想让他之后留在京都还是去z省?”
顾眉景咬着唇考虑片刻说,“都行吧。回z省也不错,伯父要到下年才会调入京都,哥哥现在去z省,有伯父帮衬,这很好啊,即便之后伯父进京都了,好歹还留下人脉,更何况卫宪、姜恒几个也在z省,这几年混的还挺有样子的,要是哥哥留在那里,他们肯定会帮衬哥哥的。”
又拉着萧权的手指说,“不过去京都也好,有爸他们照应着,肯定没问题。”
这话就是拍马屁了,萧权忍俊不禁,又揉揉她的长发。
顾眉景摇摇头,就懊恼的说,“头发好长啊,想减掉一些。”
“嗯?嫌梳洗麻烦么?”萧权爱惜的顺着她的头发说。他倒是没有长发情节,只是对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珍之爱之,时间久了,也就觉得,哪怕是这一缕长发,都是要好生宝贝的。
顾眉景点点头,“我懒么,每天顶着个大肚子,走路好累的,都不想洗头发了,好麻烦。”
萧权无情的戳破她这点小哀怨,“你什么时候自己洗发了,不是一直都是我帮你洗的么?”
好像是哦。顾眉景想到此就笑了,她真是太无耻了,自己没做过的事儿,还把功劳按在自己身上,脸皮太厚。不过头发却是不减了,她有男人么,梳洗头发都交给他做,这也是夫妻间的情趣不是?
正和萧权撒娇,肚子突然痛了一下,顾眉景“哎呦”一声,双手就捧着肚子了,委屈的看着萧权指控,“他踢我。”
萧权笑着抱着她,“怎么越来越娇气了?”将她抱到腿上,掀开裙子,摸着她鼓鼓的肚子上顶出的小脚丫,语声带笑的说,“乖一些。”不知是在说宝宝,还是说顾眉景,可他神态宠溺带笑,眸中漾着暖日春光,冷峻的线条在此时柔和的像是镀了金光,便让人觉得,这个男人现在那么触手可及,温柔的让人心柔的恨不能化成一汪水。
吃过午饭后,萧权又例行的开始给媳妇肚里那个做胎教——读《孙子兵法》,结果还没读两页,那躺在躺椅上的小女人就睡着了,萧权哭笑不得,却还是继续读了下去,若是让她知道他消极怠工,怕是又要指控她。
《孙子兵法》读够规定的五页,顾眉景也已经睡熟了,萧权将她抱进卧室,打开古声古香的一个留声机,放起轻音乐,随后才睡在她身侧,一起午休。
双手却在她鼓起的肚子上留恋不去,不知这里边的小东西,喜不喜欢轻音乐,以后长大了,是和他妈妈一样,是个五音不全的,疑惑是像他,有着与生俱来的音乐天赋……
顾眉景怀孕将满七个月时,早先就在军区闹得舆论纷纷的实战演习终于要开始进行了。
十八军带队的人,就是王大姐的丈夫王大校,以及第一大队的队长,这两人都是老资历了,带队的话没人有意见,倒是都能服众,在某个天气炽热的早起,由十八集团军军长、部长随行,一行五十多人集体上了飞机,去往东北参加军事演习。
这事儿风光的很,飞机离开两天后,军区内还到处有人四下议论这事儿,就连顾眉景在医院,都不断的听人说起,那些参加军事演习的士兵和带队队长们回来后可能有的风光,一时间倒是更愧疚与萧权了,觉得都是自己耽误了他。
萧权倒是更哭笑不得了,晚上抱着她安慰,眉梢挑起,颇有些啼笑皆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