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劳心苦想勘探促搬迁(2 / 2)
白诵律也是满眼期待,等着白刀子说他的做法。
不料,白刀子只是神秘一笑,吐出一句,先不说,可我保证没问题。一说,就不灵了。
瞧他诡异的眼神,白诵律眯起双眼,认真打量他一会,沉声道,刀子,你可不能瞎来!
白刀子闻言摇头,佯做生气,哥,你把我当啥人了?
白祥赐被逗笑了,当即起身,低声道,刀子,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了,你不就是准备走诵芳的路嘛!想瞒我老头子,呵──没那容易。不过,这个管用,也是没法的办法。
听老爹这么一解释,白诵律也笑了,提示道,刀子,这个叫金蝉脱壳,也勉强够着走为上了……好了,我不多说了,真到那一天,我掩着你!等会,我下去看看。
白刀子笑着点头,待到夜深时,便和白诵律下了地窖,一本本翻起书来。
第二天五更,白刀子准时起床,赶羊来到南老渊,天亮时又赶羊到大厅宫学习……
三人正围坐讨论时,从坡东上来七八人,停在大厅宫门口,依次高喊,马道长!马道长……
似乎早已猜到他们来意,马衡封和马衡圭并不着急,带着白刀子,慢慢踱至门口。
众人分别致礼后,跟着进了大厅。
待众人落座,马衡圭照旧拿小壶煮药茶,也不言语,只是慢吞吞烧着火。
马衡封给白刀子递个眼神过去,白刀子会意,晃着身子往厅外去看羊。
不料,他刚一迈步,却被一人叫住,刀子,你跑啥,你小子机灵!就呆着,也好帮我们做个见证,万一等会说的事传出去,省得被人说我们找大厅宫的麻烦。
白刀子故作惊讶,大笑,你们大人的事,我小孩看了,顶个啥用!别坑我了!
听他这样说,那人急了,刀子,别走!算帮我个忙,这样,你要是不走……
这时候,马衡封开口了,白刀子,行了,你就留着,咱们也熟悉,大家都认识,你在这里,我们要是有点啥事,像他们说的,有个见证!你留下来,也算做帮我的忙,看在咱爷们熟悉的份上,能帮忙吗?
爷们?啥情况?
这俩字一出口,顿时镇住了那七八人,他们面面相觑,满眼闪着不可思议,愣愣盯着马衡封,随即相互视线交错……都滞住了。
白刀子会意,他明白马衡封故意说出这俩字,就是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担心的事情来了!他讲这两个字,毫不遮掩说这种大俗话,就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他马道长不想做道长了,也暗示着他──已经入了俗。
见众人把视线转向了自己,马衡圭当即立了脸,提高声音,干啥,都别看我!大厅宫是我师兄在做主,说难听的,我就是来做个客,说不定哪一会就拍屁股跑了,也说不定留在这,没事半夜念念经,再想不开的话,嗯,那就随便找谁家门口,拿个绳,直接把自己吊了去!
白刀子笑了,马衡圭这话也是大俗话,只不过有点像是村里老爷们对骂了!
看白刀子笑了,那七八人也跟着露出笑脸,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哄闹了。
这时候,刚才说话那人开始的谨慎消失不见,已经完全缓了神情,他笑问,刀子,行了,马道长都要你留下帮忙了,你还跑啥?哈哈哈!
白刀子冷笑一声,斜愣着,不以为然道,怎了,凭啥要听你的,又凭啥要听他们的?
听了白刀子的这句话,马衡封和马衡圭对视一眼,都笑了,眼里透着赞!这话好,挤兑了那些人,又撇清了和大厅宫的关系,这有利啊。
果然,那人一听白刀子这样说,赶紧换个语气,呀,呀,呀呀呀,刀子小老弟,是我话没说到地方,你别生气,坐,坐,坐!
白刀子撇撇嘴,嫌弃道,好,坐就坐,死人我都不怕,还能怕活滴,切!
见白刀子坐下来,那人讪笑一声,没接话,在他心里,白刀子这家伙,就是不逊吝见的死不怕,又是个小孩,只要受屈,保准半夜跑人家门口念经……不是怕,是瘆人,恐到骨头缝里的那一种!
那几人视线交汇一瞬,为首之人说话了,马道长,你们也知道,勘探队来了,已经定下来,要沿南老渊改条河,从黄河到大湖。嗯,侯堂接到通知了,要分散搬迁,村拆开,分着搬到前后七八个庄上去。还有,就是我几个接了个事,他们说这大厅宫本是侯堂先人留下的,就让我几个代表来说下,那个,那个,嗯,大厅宫也得搬。还有就是,他们说这大厅宫是留下的老旧物件,没啥新意,不如借着搬迁,直接拆……
听他说到这里,马衡封突然大笑,打断了他,朗声道,老侯,好了,都是侯家人,别叫我马道长,我从今往后就是老马!嗯,也可叫老侯!
啊?啥玩意?这……是要做回俗人了吗?
这几人都懵住了,但一瞬之后纷纷笑了起来。
白刀子、马衡封、马衡圭三人,同样视线交汇,都是淡淡笑了,果然,所料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