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余帆(1 / 2)
我不懂,为何有人出生高贵,如梧桐上的凤凰,也有人出生卑贱,如地上的蝼蚁。
显然,我是好运的人里运气最差的一个,每次和同龄伙伴玩耍,所有不喜欢的都由我来做。
我只是镇北将军的庶子,能够陪嫡子玩就是我的荣幸。可是凭什么,明明我们都是他的儿子。
只不过,嫡子命薄,失足于湖畔,才不过七岁就早早丧命了。但是这大冬天的,湖面上结了厚厚的冰,我在上面蹦跳着玩耍都没什么问题,失足这事就显得另有隐情了。
镇北将军只有两个儿子,死了嫡子,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我。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转到我身上,可是我毕竟也只是一个还没到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阴毒的主意,所以他们又把目光转向我母亲身上。
父亲为了平息他那正配妻子的怒火,让人把我母亲发卖出去,但是却把我藏了起来,真是可笑。
在母亲离开的第三天,我被父亲放了出来。那位正配夫人来到我的面前,嘴角带着癫狂的笑容,她慢慢的对我说,我的母亲其实并没有被带走,而是在我父亲的暗示下送入了地牢,她把如何将我母亲一点一点折磨致死的全过程告诉了我。
愤怒冲昏了我的理智,我冲上前去,想立刻撕烂眼前这张脸,可是却被仆从压制在地上,只能看那殷红如血的嘴,吐出一句句恶毒的话语。
不过那女人没敢对我做出实质性伤害的举动,可能是心里对我那所谓的父亲有所忌惮。
我被关在屋子里,窗户被封死,昏暗和压抑的氛围在弥漫着,没有人给我送水和食物,直到两天后,门才再次被打开。
刺眼的阳光猛然射入屋内,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涌出了些许泪滴。
门口的男人盯着我看了许久,那眼神中的厌恶与不屑似要将我淹没,脸上却带着虚假的微笑。
我知道他不会做什么,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阵发冷。
男人把我叫出去,让仆从给我端来了食物,我没看他,不断的把食物塞进嘴里,我快饿疯了,我怕自己失去理智往男人的脖子狠狠咬上一口。
以前的我是不被允许进入武场中的,那里只有嫡系的人才能去,可是今天我被男人亲自带到了武场。
我知道原因,据说那个女人在生嫡子的时候大出血,虽然保住了命,但今后再也不能生育了,所以从今往后,我就是将军府唯一的少爷,也是这将军之位的继承人。
男人找来了一个穿着古怪的老头,我之前从未见过这种装扮,不过现在我也没有心思去搭理他。
老头环绕着我念念有词,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他突然止住了动作,拿出了一碗黑糊糊的水,让我喝下。
我自然是不肯的,但是站在一旁被称为我的父亲的男人让仆从把我按住,掰开我的嘴,悉数灌了进去。
我感觉脑袋发晕,倒在了地上,在昏迷之际听到了那个男人问老头我会不会还记得什么。老头好像很自信,说不会,迷迷糊糊间还听到了什么五皇子之类的。
我再次醒来时,看到了那位正配妻子,她一改往日的嘴脸,拿着帕子擦着眼角,看到我睁开眼,立刻开始各种关心。
我感觉头疼的厉害,实在不想和她虚与委蛇,不过她好像也没有想和我多说什么的意思,很快就走了。旁边的仆从说夫人去通知将军去了,然后又是一大波奉承的话。
看这仆从的态度,我感觉到一丝不对,我默不作声,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很快我那好父亲就过来了,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从他的话语中提取到了一些信息。
我与弟弟在冰面上玩耍,弟弟却不慎掉入了湖中,我舍身相救,可是弟弟却还是没保住,我发起了高热,家里人都非常着急,给我找了各种名医,今天我终于醒了。
我问男人我母亲呢?男人明显一愣,然后笑着说母亲给我做好吃的去了,我应该多补补。我看着男人陷入了沉默,男人让仆从把我的药端来,我看着面前黑糊糊的药,想到了那日被逼着喝下的东西,应该都是一类药,目的就是让我的记忆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