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回到案件进展(1 / 2)
博朗将军是个直肠子,心里没弥贺那么多弯弯绕,他口无遮拦道:“秦副将是说涂校尉早就知道主帅遇难,把我们找来说有事相商只是个幌子?”
“涂校尉兴师动众,但主帅身亡这么大的事竟然瞒而不报,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他没好气地发问。
涂坤克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吩咐手下的人随便找个由头就把大家聚集起来,却连这么这么重要的事都不透露……真拿他们当可以肆意戏弄差遣的提线木偶了吗?
大家职衔相当,他凭什么发号施令,还剥夺大家的知情权?
不少人在听完博朗的话后都有些义愤填膺,有种在不经意间被涂坤克当枪使了的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博朗,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怎么,你怀疑我隐瞒主将死讯是另有所图?你别欺人太甚了!”
涂坤克为了安抚众将领,开始卖惨:“我只是听代巡卫长说起,差人向主将禀报惊马闹事,主将却已经睡下,连每日例行巡视都忘了,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主将每日习武,体魄强健,何时如此嗜睡过?我担心主将安危,又怕主将果真在休息,冲撞了他,才召集诸位袍泽一同来看个究竟,若是主将真的疲累困乏也就罢了,但若是他遭遇了不测,也好早作应对。”
“我实是在入帐以后,才发现主将身亡一事,已经在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了。”
博朗没有轻易相信:“那你为何不提早言明,偏要编假话,找借口?担心主将安危也在情理之中,你如实说来,我们也不会不配合。”
不会不配合?
你现在当然这么说了。
如果不是说有要事相商,而是把涉及主将安危的事告知,众将各怀鬼胎,怎会齐心,怕是会横生枝节。
要是谣言甚嚣尘上,本是担忧主帅遭遇不测被传成主帅已经遭遇不测,军心一定大乱。
而且他没有证据,恐怕没几人会相信,来跑这一趟。
不过博朗会这么问一点也不奇怪,他要是藏得住心里话,就不是博朗了。
“没有定论以前,说了也是让大家跟着干着急。至于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
涂坤克强调了一句:“我虽不能预料到主将的劫难,但我一定会不会让主将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望诸将协力。”
最后那句话,他是故意说给秦瑄听的。
好你个秦瑄,戕害了主将,还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要不是我临危不乱,就着了你的道了。
刚才秦瑄语藏机锋,明里暗里地说他对主将之死早有准备,纠集众人是想图谋不轨,就差直接说主将的死是拜他所赐了。
故意模糊概念,混淆视听,无非是想引导舆论走向,给自己洗白,让大家怀疑上他,好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他虽然给自己解了围,并恪守诺言一字未提向自己告密的小兵拓钦,但诸将的注意力显然已经被分散了,大家的焦点都在他为什么好像提前就知道主将身亡上,都没能意识到另一个关键之处。
他有必要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正确的地方。
“涂校尉说得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主帅遇害的真相,根除隐患。”
闻捷站了出来:“我确实提起过主将的反常,白日休息还一直避而不见,连日常巡视都忘了,却不如涂校尉这般警觉,对此有过怀疑。”
“如今想来,要是早在那时,我就能……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都是我的疏忽。”
他想到什么,环视一周,果然在屋内看到了引路人一行,眸光闪动,急切地说:“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瑄捕捉到了闻捷目光搜寻的方向,知道他想把对那几名汉人的怀疑说出来。
但汉人谍作手握真相,又和燕禄沆瀣一气,自己还有把柄在他们手上,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
“关于主帅身亡案,我已取得一些进展。”秦瑄打断了闻捷的话。
博朗这时才想起秦副将比涂校尉更早来到主帅大帐:“代巡卫长,有什么话容后再说。”
“副将和冯老来回禀军情,想必早就发现主帅遭遇了不测,也已经着手调查。”
主将是一军心脉,悄无声息地暴毙在自己的营帐里,过了这么久才被发现,也给他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