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塔楼的调查过程(一)(2 / 2)
“在地下,”不高兴先生阴郁着脸,“因为离得很近,所以我这一次才能感觉得到——某种在她身上曾经存在过的生理组织或是所有物——或许是头发或者衣物的碎片。”
“也很可能是断肢,内脏,脑浆,眼球。”
漆黑色的鹦鹉开口补充道。
泽彼思皱起了眉头:“我能感知到,那个女孩还活着——我现在基本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目击到失踪者失踪的过程了。”
“下水道,当然是下水道——你们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总是喋喋不休的蠢鸟发出极具讽刺意味的嘲弄,菲咽下白面包后伸长了脑袋:“你们的思绪总是放不开,被一套滞板的行动逻辑所束缚。”
“我刚刚已经通知了在附近的塔楼成员,”
泽彼思无视掉菲的挑衅,转而用有些上位者的气势看向明参,“他们会来搜查这附近的下水道网络。”
“哈——啊,”
明参慵懒而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
他揉揉眼睛,看向泽彼思:“我明白了,‘巡警’先生,你一旦使用‘媒介’后,就会导致你失去一部分‘判断力’和‘理智’,所以你应该是在队伍中扮演一个时不时发病的笨蛋。”
“你说什么?”
泽彼思一时间居然没能理解明参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菲用不屑的眼神看向泽彼思,语气中似乎充满戏谑和嘲弄,“垃圾就算聚集再多也是垃圾,不要妄想用人数就能压制我们——嘎哈哈哈哈哈——呆瓜。”
“好了好了,”明参把最后一点白面包吞下,用拐杖敲了敲地板,“不高兴先生,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乖乖的闭嘴,”
“要不然的话,你的脑袋会被挂在你自己的腰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绸缎?”
“你”
“明参先生,”
拉扯住想上前几步的泽彼思,纳克萨脸上堆叠起虚假的笑容,“说起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愿意协助我们?”
“哇哦,goodquestion。”
少年隔着皮革手套,轻轻打了个响指。
“果果德什么?”
纳克萨听到这两个古怪的单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听起来像某个哲学家的名字,”
菲适时补充了一句,接着歪过脑袋,继续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都是纯粹且完美符合字面意义的笨蛋傻子。”
少年毫不留情的把在场的二人一鸟都侮辱了一遍,拐杖挂在小臂。他双手抱胸,眼神飘向远处屋檐上的几只正在分食麻雀尸体的乌鸦:“比利冯斯特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我这个问题呢?”
“我”
“嘘,让我猜猜——嗯哼,你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你在担心我一会可能会对前来协助调查的塔楼成员们造成威胁,因为我的出现实在太过突兀,给人一种刻意安排的感觉。”
“此时提出问题,能在某种程度上制止缺乏判断力和理智的‘巡警’先生,还能弄清楚我的‘理由’。”
“我承认,这种情况下,你当然会怀疑我是抱着某种‘目的’,才会实施这种’行动’,毕竟在大部分时候,‘目的’是‘行动’的前提,而‘行动’能带来‘结果’——我有理由认为,你似乎误解了我的‘目的’,而且对于‘结果’出现了十分失礼的揣测。”
少年耸了耸肩:“以你的程度而言,这已经是十分合理准确、显而易见的正确的推理了,只不过你的表现实在是蹩脚拙劣,”
明参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算我的心智被拉低到和你一样低得可悲的水平,我还是可以通过你那肤浅到表面的面部表情和毫不掩饰的动作言行判断——你不是‘窥视者’么?只会观察别人,不会隐藏自己?还是说你只会用‘帷幕’来规避觉察,而自己却没有相应的自觉?”
纳克萨似乎被批评得感到尴尬:“明参先生这、这或许是经验不足”
“理由和借口的本质都是为了开脱。”
少年找了面还算干净的墙靠着,漆黑色的鹦鹉菲落到了位于那面墙的墙沿上。
他细细摩挲自己的拐杖,清脆的当当响声很是悦耳。
“为了我们能稍微那么轻松的解决问题,我还是和你说一说我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