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古树(1 / 2)
王狗子有多强,在他真正动手之前,无论是丁小乙还是颂兴学,潜意识里觉得王狗子的实力,应该是在神级左右。
这已经是人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然而此刻却是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想象,眼前的王狗子和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雷霆为他编制王冠,大地在他脚下颤抖,随着他信手一招,丁小乙能够感受到周围万物的力量,都在为他所用。
天池深处,一双双微闭的双眼睁开,仿佛像是一盏盏明灯将昏暗的天池照亮起来。
如此巨大的动静,已然令那些沉睡在天池深处的生物纷纷被惊醒。
凉亭内四人更是全身汗毛耸立,目光看向迎面走来的王狗子,拄拐的妇人尖叫道:“快住手,你这是在找死!!”
“阿弥陀佛,施主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是求缘而来,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僧人双手合十,开口劝诫道。
那个看上去十余岁的女童更是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叔叔,叔叔,我害怕,放我走好么?”
然而他们的话并未令王狗子停下步伐,只见王狗子面无表情的迈步迎面而来。
无言无声,但每一步落下,周围狂躁的自然气息便是更加汹涌,排山倒海般朝着四人碾压上去。
见状四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也是在各个时空中最强的枭雄,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欺人太甚!”
赤发壮汉大吼一声,身影快到了极致,一出手便是各种神秘莫测的规则之力,演化成诸天神兵,铺天盖地的砸向王狗子。
与此同时,另外三人纷纷出手。
和尚口中默念阿含宝经身后浮现万千诸佛,佛光普照,万千佛陀降临,要将王狗子镇压。
老妇抛出手上的拐杖,只见拐杖上浮现出无数张人脸。
口中念诵着最为刻毒的诅咒,咒语之声在星空下回荡,令王狗子头顶,悬起一把镰刀。
镰刀并非实体,也非在本位空间,更像是遁入冥冥之中,无视一切防御直斩王狗子的命途,是要从命运上打击敌人。
而那个十余岁的女童,更是化作一条赤色龙形,只是她并非是冲向王狗子,反而是目标朝着丁小乙和颂兴学两人冲上去。
丁小乙两人见状,心头一寒,没想到这个看似最不起眼的女童,居然一眼看出王狗子的要害,想要抓两人为人质。
然而他们太高估了自己,也太小看了面前这个自诩为以狗为名的男人。
刹那间四人的举动尽收眼底,却未曾在他的眼中掀起一丁点的波澜。
“太弱!”他的声音很小,只是一句简单的评价,却是令四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只见他忽然抬起手掌,一道璀璨强光在他指尖闪过,下一刻身影出现在赤发壮汉的身后。
一根手指闪电般戳进壮汉的眉心,将他头颅洞穿。
随后抬手一巴掌扫向身后的和尚:“和我曾经遇到的那个僧人相比,你的佛法不值一提!”
王狗子声音淡漠,他脑海中闪烁过曾经面对过的不世之敌,那一身白衣似雪的袈裟,黑色的僧帽,举手投足间魔佛尽在掌心的狂态,以及蔑视诸教的眼神。
此时他还记得那个僧人的名字,噶玛拔希。
与之相比眼前和尚的佛法,简直就像是过家家一样,不堪一击。
说话间,一掌扫过,一缕缕自然之力混合成的极光闪烁,粉碎天地佛光尽碎,漫天诸佛刹那间化作齑粉。
和尚瞳孔收紧,身体不由一震,满脸骇然的看着王狗子,身体笔直的倒在地上,再无半点生机。
“给我斩!!”
眼见两位同伴瞬间毙命,一旁妇人一咬牙,抓住片刻机会,令王狗子头顶镰刀斩下。
然而诡异的一幕,却是令妇人大惊失色,能够斩碎命途的诅咒之刃,劈斩下后却是骤然凭空炸裂。
这一斩非但没有斩破王狗子的命途,反而令她遭受到巨大的反噬。
“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双眼盯着王狗子:“不可能???”
她自诩诅咒之术天下无双,只因为每个人的命数在冥冥之中必有注定好的轨迹。
这是令人无法防御,无法阻止的力量。
一旦斩破对方的命途,即便是崛起的天之骄子,也会瞬间被打下谷底,一蹶不振。
故而这么多年,她从未失手,却不想今天非但没有成功,更是令自身遭受到极大反噬。
所以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王狗子的手掌轻抚在她的脖子上,眸光看着妇人:“挣脱枷锁的人,怎么会被命运所捉弄?”
妇人闻言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可还没等她真正的想通当中的缘由,耳边猛的传来一阵骨头的碎裂声。
“咔喀!!”
妇人眼前的画面快速旋转,隐约的她看到王狗子的身影,已经追逐在赤蛟的身后。
那双纤细且布满细微刀痕的手指,插入赤蛟的身后,生生抽出她的脊骨。
张张嘴还未等说什么的时候,意识就快速被黑暗吞噬掉。
“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让已经看呆的丁小乙两人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被王狗子生生抽出脊梁骨的女童,两人直觉全身皮子一阵阵的发紧,身上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太快了!”
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除了眼前这个女童外,其他三人是怎么死的,他们都没有看清楚。
随手将手上的脊骨丢给丁小乙和颂兴学,丁小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虽然他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女童并非是真人,而是一条赤色的蛟龙。
但毕竟潜意识里,还是把她当做女童来看。
颂兴学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赤蛟的脊骨,可是绝顶的宝物,脊骨里有一根肉筋,可是龙之精华,拿回去足以制作出堪比神器的宝物。
于是立即屁颠颠的把骨头收起来。
“走吧!”
王狗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带着两人走近凉亭,凉亭并非是独立的,而是连接着一条走廊。
直到走到尽头时,才见走廊前,亦有一座巨大的石台。
三人站在石台上,正是将整个天池一览无遗。
“小乙,你有没有觉得……”
颂兴学站在石台上,只觉得浑身冰凉,目光一扫,就觉得四周正有一双双眼睛在上下审视着他们。
这些目光找不到源头,无法确定是从哪个方向投来的,但强烈的窥视感,令两人有一种站在高台上果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