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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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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集

372、尚书省,白天,内景。

官员丁:咱们新任尚书令就要到任,咱们得收拾收拾,别让大人挑出毛病。

官员戊:谁的人?

官员丁:自然是贾后的人,贾后的表姨夫,司徒王戎的从弟。您不知道?真是忙晕了。此人大大的有名,王衍王夷甫。

官员戊:(醒悟状哦,他。

官员丁:王夷甫推荐他的亲兄弟王澄,一起被录用的。

官员戊:如今当政的,王司徒、王令还有一个王从事。

众人:王从事是谁?

官员戊:刚说的,王令推荐的王澄。

官员丁:咱们的新上级,学问大了去了,人长得漂亮,都说他“盛才美貌,明悟若神,常自比子贡。妙善玄言,好谈《老》《庄》。常手拿一柄尘尾,与手同色。”(众人羡慕状

官员戊:小声。看,新令和从事来了。(众人扭头看,王戎、王衍、王澄入内。几个官员行礼,二人寒暄

王衍:诸位请了。这是我弟王澄王平子。(众人施礼

王戎:诸君请坐。上次召辟的从事来了没有?

阮瞻:司徒大人,阮瞻有礼。

王戎:(端详他名士之子,学问大抵不错。卿觉得,入仕与在家,哪个好一些?

阮瞻:(忸怩状差不多。

王戎: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意旨有什么不同?

阮瞻:(还是忸怩差不多。

王戎:(微微点头留下任掾属吧。(众人诧异状交换眼色。王戎对官员戊我出去转转,卿在这里打点照应着。

官员戊:下官明白,大人请便。(王戎慢悠悠走出,大家都看王衍、王澄二人

王衍:(很自得地坐着诸君每日案牍劳累,实在是可怜。

官员丁:这有什么可怜,案牍劳累乃是分内之事。大人平日如何为朝廷效力?

王衍:我宅心世外不问俗务,唯提品人物是长项。

官员丁:(巴结地都说尚书令大人有人伦之鉴,能得大人提品,定能仕途顺利,飞黄腾达。

王衍:(自得地哪里。

官员丁:如今天下人物都有谁,大人不妨告诉我等,让大家都跟着长见识。

王衍:阿平第一,庾子嵩第二,王处仲第三。

王澄:兄长外貌像是得道,然而神锋太俊。

王衍:(微微点头我是不如卿落落穆穆然。(众人的眼球都吸引过来

官员丁:哎呀,这么大的人物,大人不说,下官还不知道。(对王澄施礼从事大人,下官有眼无珠,不识真人,还望恕罪。

王澄:好说。(官员戊正在处理公务,头都不抬,王衍看他。官员丁

官员丁:(对王衍巴结地大人美名天下传,高妙脱俗,口不言钱。

王衍:(得意地那是自然。

官员丁:我听人说,大人家郭夫人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使大人谈钱,可有此事?

王衍:(微笑不假。贱内贪鄙,聚敛无厌。我若纵容,她会更加干预人事。我绝口不谈钱,她就没办法。有一回,她想试试我此意真假,就让婢女大清早的趁我没醒,绕着我的床放一圈儿钱。我如果不说钱,就没法出去。可是我愣是不谈钱,只说:“把这些个东西搬走!”贱内只好罢休。(官员丁仰慕状,官员戊就像没听见

毕卓:(从外面吆喝着进来平子!怎么还不动身?

王澄:等着,这就去。(站起来,王衍扭头看

毕卓:一本正经,跟真的一样。走吧,有话明天再说。

王衍:也好,公务忙不完,改天一样忙。(对阮瞻跟我们一起去吧。(阮瞻点头。王衍对众人今日无事,散了吧。(众人走出,只有官员戊还在内。官员丁回头看到,过来打量官员戊

官员丁:走吧,都回家了。

官员戊:(扭头找三语掾呢?

官员丁:什么“三语掾”?

官员戊:问什么都回答“差不多”的那个。(官员丁笑了就会三个字,也录用为公务掾。他也跟着吏部郎毕卓走了?

官员丁:一起走了。

官员戊:果然是王司徒的本家,三人一般地都尚清谈不理政务。(思索状车骑将军羊公当年说:“王夷甫处大位以盛名而不以德能,将来必定败俗伤化,丢人现眼。”

官员丁:羊祜大人是王令的表舅,怎么如此评价自己的表外甥?

官员戊:羊公岂能喜欢没事闲聊的人。连王司徒都看不上眼,何况“一世龙门”的王令。步阐之役,羊公以军法差一点斩了王司徒,所以王司徒弟兄都对他又怕又恨,每出言论多给羊公添毁言。朝中人都知道一句话:“二王当国,羊公无德。”(官员丁惭愧状

(外面,毕卓、王衍、王澄与阮瞻上车走

阮瞻:大人,上哪儿去?

王澄:今天上胡母辅之家吃酒,该他回请了。

373、胡母辅之家,白天,内景。

(王衍四人到门,守门者让路,四人直接入堂

胡母辅之:前天喝得怎样?今天还能喝吗?

王澄:这有什么,咱面不改色心不跳,照样喝个痛快。

胡母辅之:痛快,我就怕谁拘束,一拘束,是不给我面子。

胡母谦之:大人,不能喝这么多,喝酒伤身。

胡母辅之:(把胡母谦之拨拉到一边大人事,小孩子辈别多言。(胡母谦之无奈状

王澄:(拍胸脯保证我在这儿,喝不坏你父亲,你玩儿去吧。(屋里出来王敦、谢鲲、王尼三人,欢笑迎四人入内,咣当关门,嚎叫一声入席,端酒便饮。胡母谦之无奈状走开。屋内众人倒酒,碰杯,下手抓肉和菜,又唱又跳。阮瞻愣愣地看着,不动,王澄一把把他拉在自己身边坐下楞什么神?没见过神仙吧。开喝,什么规矩、戒令,那是约束凡人的。咱是谁,三杯酒下肚,万事不用放在心上。(阮瞻不自在状跟咱们在一起,慢慢你就熟悉了。什么叫神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院外,轻衣小帽的光逸跑来要进门,守门者拦住

光逸:我是来赴宴的。

守门者:去去,一边去,叫花子,也蒙老子。

光逸:我真的是来赴宴的,胡母辅之邀请我来的。

守门者: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大人物在里面,别惊了驾,吃罪不起!快走快走!(光逸走开

(屋里,酒宴热气腾腾,大家脱衣服,乱扔。毕卓与王澄又脱衣服,光着膀子碰杯。

光逸(从屋外墙后狗洞里伸进头来胡母辅之,光逸来了,守门的不让进!哎,胡母辅之,光逸来了!

胡母辅之:(在屋里听见光逸来了,别人一定不会这样。

守门者:(在门外,拿根棍子跑过来想挨打是不是?(光逸畏惧状

胡母辅之:不得无礼,这是我请来的贵客,都是朝廷大员。

守门者:大人,怪不得小人。这位大人穿得像个下人,认错了。(对光逸给大人赔罪。

光逸:今天有兴致,不跟奴才计较。走!(都跑进屋,喧哗声又起。胡母谦之走到门口,焦急地想进又不敢,在门缝里往里看,里面披头散发碰杯吆喝

胡母谦之:(焦急地彦国!这么大年纪了,不能老这样。(门开了,胡母辅之冲他笑

胡母辅之:谦之,进来!

阮瞻:(低声问王澄他怎么敢喊父亲的小字。

胡母辅之:(对阮瞻父子之间不须规矩。儿子孝顺,既怕我喝多了伤身体,又怕我不成体统,时常监督我饮酒。这样的孩子不好吗,给他立那么多规矩才别扭。来,喝。(阮瞻笑。谢鲲醉酒状走出门来,四处看。墙边竖着一个梯子,谢鲲爬上去。邻居家,一个姑娘坐在院子里织布。谢鲲失态喊叫,姑娘生气地将手中梭子迎面投来打在谢鲲嘴上。谢鲲嘴出血,捂住,拿出两棵门牙,慢慢下梯子,跑到一间下人房中吐口水,看着门牙,烦恼状。下人悄悄走出。胡母辅之等人跟着下人过来

胡母辅之:怎么样?痛不痛?

谢鲲笑道:“一点儿不耽误我啸歌。走,接着喝。”

374、中书省,白天,内景。

乐广:(对张华毕卓这回可现眼了,原本是寻乐子,结果丢了人。他倒也不护短,问什么说什么。名教之地还乐不够,至于如此。

裴頠:(从外面走进来毕卓怎么了,鼻青脸肿的?

张华:昨晚上跟王衍、王澄他们喝酒,从上午一直喝到喝到半夜,仍没有停歇的意思。据说四邻为之遭扰,鸡狗不得安宁。听乐侍中讲。

乐广:毕卓醉了,闻得邻墙酒香,乘醉夜入瓮间,开瓮盗饮,被掌酒者按住,用绳索捆绑,关在仓库里,打算第二天送官严办。天明主人来看,这盗贼原来是吏部尚书,赶紧给放了。

裴頠:这一帮人都以任放为达,常常聚在一起,酣宴纵诞,穷欢极娱。朝廷对这种事,反响各不同。

张华:名士们如今身在世外,只知道及时行乐,出言玄远,不拘礼教。

裴頠:文人的通病,恃才放旷。整日作竹林之游,浮在半空,用不着知道稼穑艰难。要说恃才放旷,还是小事一桩,还有比这更荒唐的。

张华:谁又出笑话了?

裴頠:谁没笑话!比如说阮咸。整日的手抱琵琶,弦歌酣宴,处世却不交人事。家有妻子,还占有姑母的婢女。早说好了要把那婢女留下,可是后来姑母回夫家,把那婢女带走了。阮咸当时正在宴客,听说消息,骑客人的马就追,与那婢女两个人乘一匹马回来,一点儿都不避嫌,卿说可笑不可笑。

张华:我听说的,比这更可笑。阮咸与宗人饮酒,不用杯盏斟酌,桌上放一个大盆,倒满了酒,众人围成圆圈儿,鲸吞海喝。酒洒得到处都是,招来了一群猪,也要喝他的酒,于是阮咸在上边喝,猪在下边喝。美其名曰“人畜同乐”。

裴頠:中华人物,衣冠贵族。纵酒放诞,将示天下什么面貌!名士如此,世间不知道学成什么样子了!名士们如今披发衽身,貌之不恭前所未有。此乃乱相。我听说凡事都有因由,难道中国真要乱了吗!(张华叹气

裴頠:我听说,现在贵游子弟聚会,有不少散发裸身饮酒的,高阳王就碰见过一回,实在不成体统。正人君子从来不耻于参与。朝廷选才,当以为政成绩而定,怎能由浮虚升迁!上下崇尚玄虚,醉生梦死,朝廷政事谁来料理!我打算作一篇文章来纠正这种风气,阻止朝廷日益败坏的风俗,免得大晋声誉江河日下。这篇文章我已经想好了,题目就叫《辨才论》。

张华:(叹气世事如此,卿一人岂能匡救?晏然求安也就是了,不奢望事事遂人心愿。

裴頠:事在人为。

张华:卿真不愧为国家栋梁,张华佩服。

375、廷尉衙门,白天,内景。

何勖:(装上一封信,写好,盖印封上冯阿弟,赶快把信送出去。(冯阿弟从外面进来,何勖愣住了,呆呆地看他,回忆:冯阿弟衣衫破旧,晦气表情。回忆结束。冯阿弟得意状你先别去了,在这儿待着(朝另一人招手,把信递给他快去吧,别耽误。(那人匆匆走,何勖坐下看冯阿弟你小子哪像个跑腿儿的杂役,摇身一变,跟达官贵人差不多。你瞧瞧,衣帽光鲜、油头粉面,嫩脸儿挺刮净。(官员们都围拢来看冯阿弟你们瞧瞧,他怎么变成这样?(继续打量冯阿弟身材还不错,只是姿势、神态不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不正眼看人。(对许嘹这奴才没什么本事,又没有富贵亲戚,凭空哪来的钱财?在我手底下干了这几年,竟不晓得这个奴才什么时候学会做贼。(继续打量冯阿弟绛色长袍不错,发髻梳得一尘不染。玉簪不错,十分华贵。(用手捏捏一股奇香,(用鼻子嗅嗅十分耐闻。(看脚下高贵丝履,描龙绣凤,感觉不错吧?(冯阿弟得意晃动身体就是王侯公爵穿上,也丝毫不丢身份。这身打扮,价值不下百金。小子,从哪儿偷得这身行头?

冯阿弟:我自穿着,与你何干?

许嘹:大人问话,为何不答?

冯阿弟:我不曾偷谁的衣物,怎么诬赖我?(大家都围过来看热闹

何勖:(笑今日要你现原形。(对众人诸君可曾见过这奴才发迹?

众人:不曾见过。

何勖:其中必有蹊跷。今日本官定要问个端底。这奴才要是不听话,你们就听我号令,或打或夹,不要手软。

许嘹:唯。

何勖:从实招来。

冯阿弟:招就招,嚷什么。(清了清嗓儿辛巳日,我没事在街上闲走。从天渊池走到衢冲街,走累了,在路旁歇息。

何勖:(吃惊地从天渊池走到衢冲街?你可真够能走的。走这么远干什么?往日让你跑个腿儿,你就说走不了那么远的路,跟本官讨价还价。懒惰的奴才!看来打你那几顿真不亏。到底干什么去了?

冯阿弟:哎!我说了没事,你不想听别问我。

何勖:好,你接着说。

冯阿弟:我正在歇息,见一老妇人在路上行走,衣着华丽,面目极慈祥,走过来与我攀谈。问我当什么差事,我说在廷尉当掾属。

何勖:你说什么?就你,也在廷尉当掾属?

冯阿弟:(生气地我说在廷尉当掾属,怎么不行?

何勖:(笑了行,随你怎么说。后来呢?

冯阿弟:那老妇人问我每月进账多少,我据实相告。老妇人说:“太委屈小郎了。小郎今年青春多少?”我说我十九岁。那老妇人又说:“小郎姿仪绝世,却屈从于槽枥龌龊之地,我深为你不平。我家主人富贵,我将你推荐给她,让你享享荣华,不知你愿不愿去?”我当然高兴了,就说:“求之不得。请姥姥带我去吧。”

何勖:这么简单跟她去了?

冯阿弟:怎么不去!跟着大人您,能得什么油水?

何勖:(笑大胆奴才,敢顶撞本大人。你说的要不是实话,待会儿一发跟你算总账!接着讲。

冯阿弟:那老妇人说:“如此甚好。只是须穿空破雾,你不得睁眼,否则将有灭身之祸。”我害怕了,说我爱惜性命,不敢去。那老妇人安慰我:“你不必惊慌,只需把两眼遮了,须臾即到。”遂取出一物,说:“荣华富贵,就在今日。”将手一抖,我登时堕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四周黑漆漆,目不见物。那老妇牵着我的手,向西走了数十步,上了一辆马车,接着转头往北走。行了几里地,又往西走,大约几盏茶的功夫,上了一个小坡,好像到了一个宅院。进去拐了好几个弯停下,那老妇人给我摘了布囊,说:“到了。小郎请下车。”我下了车,身处在一个大院中。那宅院硕大,琉璃屋顶,古木参天,凉风习习。内有几处好屋,十分华丽。我问老妇人:“这是什么地方?”老妇人说:“这是天上。”引我进屋。屋中有一中年妇人,打扮得十分华贵,走出来问:“带来了吗?”老妇人马上引我给她下拜,对我说:“这就是我家主人。你好生侍奉,不得懈怠,然后必有好处。”便退了出去。那妇人与我温存,教以云雨之事,每日好酒好饭,不曾让我出门一步,只在温柔乡里缠绵。如此过了七八日,那妇人突然告知我当回人间,不然会有祸加身。我舍不得那华贵的地方,不想走,那妇人又说:“你且在家等我,过些日子我让人去接你。”我于是又跟先前那老妇人遮了两眼,乘车顺原道返回。还带得许多物事。

何勖:(思考状画外音:“由衢冲街往北行几里,那是到了宣武场。从宣武场往西走,几盏茶的功夫,那是到了贾充旧宅。难道是……”你在哪里见到那老妇人?

冯阿弟:就在宣武观西邻。

何勖:中年妇人什么模样?

冯阿弟:五短身材,黑而丑,右眉外靠近鬓发处有一颗黑痣。(贾南风模样,何勖惊异状,众人窃窃私语,走了一些人

许嘹:(对何勖使眼色这个奴才没有失主告他,且由他去,待有人告时再查不迟。

何勖:(恍然大悟状你先回去,这次暂不追究。倘若有人告你,必不轻饶。(冯阿弟走出。何勖思考状画外音:“贾后**,所幸娈童尽皆杀死,缘何不杀冯阿弟?冯阿弟相貌俊美,众人都说不亚于主簿潘安,想那贾后必是爱他年轻美貌而不忍杀。贾后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376、显阳殿,白天,内景。

贾后:(一个人坐在屋里思考状画外音:“将太后软禁许久,朝野安静,没有谁表示反对。看来除掉她的时候到了。”来人。(黄门入内峻阳庶民这一阵子怎么样了?

黄门:十来个人伺候着,日子过得好好的,整天哭哭啼啼。

贾后:那十来个人悉数撤回,一人不留;以后,不要再送吃的。

黄门:奴才遵旨。

377、金墉城,夜晚,内景。

杨芷:(披头散发,虚弱地走到门边开门!来人!有人吗?(烦躁地回到屋里,找食盒,都是空的。走到另外一个屋子里翻东西吃,都是空的,自嘲地笑已经八天了,再找还是什么都没有。贾南风,你丧尽天良!(看见厨子里一个碗,拿出来放在桌上看。回忆一:杨芷端着一碗莲子羹递给武帝:“陛下,莲子清心,尝尝。”武帝:“卿替朕喝了吧。”杨芷喝了两口:“妾不饿。”回忆结束,杨芷看着空碗回忆表情,掉泪。回忆二:杨芷穿着结婚礼服坐在梳妆台前,武帝拿眉笔给她画眉。杨芷羞涩靠在武帝怀里。回忆结束。杨芷走进厨房,一个碗里落进了墙土。杨芷把这土放在嘴里,困难地咽了下去。肚子疼,倒在地上。回忆三:武帝夹起一个点心放在杨芷嘴里:“卿慢慢吃,朕要上早朝了。”起身走。杨芷送出去。回忆结束。杨芷往门口爬,伏在门槛上陛下……(死去

378、显阳殿,白天,内景。

黄门:(入内,在贾后耳边小声说事了了。

贾后:她死的时候什么样?

黄门:姿势挺难看。两条腿一蜷一伸;两手也一样,一只伸到前方,一只贴在胸前。睁着眼,弓着腰……

贾后:别说了,把女巫找来。(黄门退出,耳语女巫。女巫入内峻阳庶民死时不安祥,将会怎样?

女巫:峻阳庶民怨气很大,将来在地下会向先帝诉冤,对皇后有妨碍。

贾后:(恐怖地有没有解法?

女巫:鬼不会转身,只会直行。殡殓时,将尸身反面盛敛,上面贴上压劾符箓,镇以毒虫、猛药,可使峻阳庶民魂灵不作怪。我为皇后画符,可保安宁。

379、柴房,傍晚,内景。

(宦官打开棺材,将杨芷尸体翻身朝下,贴上女巫所画压劾符箓,倒上毒虫、药物,盖棺。抬起棺材装车,拉着往外走。路上小儿唱童谣:“光光文长,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两火没地,哀哉秋兰。归行街邮,终为人叹。”

38、野外,夜晚,外景。

(车在荒郊野外停下,有人在挖坑。头上有猫头鹰叫,众人恐怖状挖坑。埋棺材,看猫头鹰,拉车跑下

381、太学府邸,白天,外景。

裴頠:这个月,天西北大裂。占官说:“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贾后暴虐,臣下惶惶不可终日。

贾模:卿怎么想起来到太学散步,这里尘封多年,有什么好看。

裴頠:请卿看看朝廷现状。

贾模:(故作不知太学岂能代表朝廷。

裴頠:卿可知朝廷建太学的本意?(贾模无语朝廷建太学,乃是申孝弟之意的,如今国家灭母子之大伦,将教授万民何道!建太学到底为了什么?生死大事,不论旧典、宪章,而让公卿随便议个结果就行事;文饰礼典,草菅人命,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天人之理既灭,大乱将起。上天频频降下警示,人间不久将有灾难。如今,人主昏聩,妃后专制,大难就要临头。

贾模:这几年灾气太重,难怪上天降下征祥。

裴頠:岂止上天,人间也怨气重重。

贾模:怎见得?

裴頠:群臣都不敢发一言,道路以目。童谣盛行,说皇太后归天迟早迟晚要葬到街邮,如今应验了,足以说明天理人心。

裴頠:不光童谣,时下文人墨客都在传抄一篇文章,叫做《钱神论》,卿听说过吗?

贾模:没听说过。《钱神论》谁写的?说些什么?

裴頠:我派人查过,是南阳一个叫鲁褒的人作的。词句极尽讽刺挖苦之意,讽刺当前的统治。说朝廷货贿公行、纲纪大坏,当政之人行为贪鄙,不为天下着想。

贾模:文人利口,谁也堵不住。由他们说去。

裴頠:文人借物咏怀,本不可避免。但是成了风俗,就不单单是咏怀了。积德可致兴隆,积恶终致覆败,千古不变之理。卿博学多识、位高权重,难道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贾模:怎能不明白。但是,明白又能怎样?宫廷政变,没人不行。用了人,就得赏赐,尤其是这种卖命的勾当。用人需要钱,笼络人心,还是得用钱。钱从哪儿来?不卖官鬻爵,就得不到钱!其次是官职。朝廷就是官家,有的是职位。武帝当政,也是不断拆大郡之县为小郡,这就是卖官。刘毅梗直,也拿他没办法。只说武帝卖官,钱入私门,仅此而已。朝廷政事,无非褒奖贬黜。而褒奖贬黜,都表现在官职上。货贿公行,古来有之,不足为怪。

裴頠:此乃祸国丧家之由,不足为怪吗?

贾模:皇后当政,生杀由己。卿与我有什么办法。谁当政,都会有人议论,一人难称百人意。我老了,管不了这么多,推陈出新,以俟后人。

裴頠:违反纲常、伦理,一句“一人难称百人意”岂能算完。皇后任意恣行,诛杀贤良。如今又废杀太后,有悖人伦。朝廷让她搞成这个样子,将失民心。朝廷乃至公之地,怎能生杀由己不由法!现在货贿公行,大失物情;反复倾轧绞杀,使得群下不念沧桑正道,人人生侥幸之心、存乐祸之意。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社稷之难就要来临。贾后以素憾害太后,全无半点循天行道之意,朝野上下无不愤慨,智能之士深为国家社稷担忧。卿与我俱是外戚,当辅政之重,哪能不为社稷着想。且都是谏官,可知朝廷设谏官的真实用意?

贾模:我不曾尸位素餐。身为谏官,没少进谏。皇后以前待我如同家人,而现在,视我如仇。还不是因为我多说了几句她不爱听的话!自古以来的兴衰,我讲了多少,卿心里不是没数儿;换了卿,也早听烦了。皇后不听,我当臣子的有什么办法。我进谏的时候,周围人都听得寒心不已,可是皇后对事理不寒心,对我烦心。

裴頠:卿又是这种论调。当辅政重任,总说没办法,总说自己委屈,对社稷什么匡救?

贾模:依卿说如何是好?

裴頠:(低声劝谏不听,就把她废了。(贾模吃惊状南风是个祸根。把她废了,社稷或许还有望。太子之母谢淑媛,清惠贞正,没有狠戾之气,可以立。陛下身边多几个正人,社稷能稳固些。

贾模:(恐怖地我虽然是散骑常侍,但是朝廷大事,还得以张华为主。

裴頠:张司空如果同意,卿可不能再推辞了。

贾模:张华同意,我就同意。

裴頠:那好。咱们一起见张华。卿到时候不能反悔,优柔寡断成不了大事。

贾模:行。

382、中书省,白天,内景。

裴頠:贾后祸国殃民,罪在不赦。武帝当年想废了她,奈何众人讲情,才有今日之祸。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今日就将她废了,以谢天下。司空以为如何?

张华:皇后与太后之隙,由来已久。今日之事,早晚会发生。已经贬杀了太后,她还有什么不平?以静待动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一阵子杀的人不少了。如果由此引起天下大乱,后悔也来不及。

裴頠:贾后为人,我知道得很清楚。凶险暴戾,穷奢极欲。身为皇后,行为一点儿不检点,影响很坏。朝中上下传言她与太医令程璩、主簿潘安淫乱,说得有声有色,真的一般。皇后自作聪明,以为滥杀可以封口,连连作孽。宫外的美貌野小子,招进宫玩腻了就杀掉,死了多少!胆大妄为,猖獗到了极点。太子向来是她的眼中钉,现在不废她,将来必定危害太子。

张华:是否危害太子,眼下不宜草草定论。现在太子与她关系很好,卿先不要预言将来。

贾模:说得是,此事鲁莽不得。

裴頠:不然。身为万民之母,淫乱内外,罪名不够大吗?还不该废?

张华:毕竟证据不足。潘安人长得漂亮,又在皇后面前得宠,难免有谣言。

裴頠:事出有因,堵不住众人口舌。为什么不说别人,单说皇后,还是她不检点。

张华:人长得美貌,少不了绯闻。这与长相有关,与品德无关。(对贾模微笑地潘安少年时,常挟弹出洛阳道,妇人看见他,皆连手萦绕,把随身携带的食品、水果扔给他,遂满车而归。而张载与潘安正好成鲜明对比:张载长得太丑,每次出行,小儿用砖头瓦块扔他,打得鼻青脸肿,委顿而返。

贾模:“相貌出奇,麻烦就多。(裴頠看着二人,摇头叹气画外音:“二人不愿意,只得作罢。贾后不是太子生身母亲,焉能视为己出。既然废不得贾后,就要长远替太子着想。”走出,张华二人看他

383、郭槐住所,白天,内景。

裴頠:太子聪慧过人,是将来社稷的福份。皇后不喜欢太子,自己又生不出儿子,将来如何是好!(郭槐愣愣地听着皇后虽说有智计,可是社稷是司马家的,怎容她如此。太子安然无恙,皇后的位子才能坐得稳,否则,天下人都会视皇后如仇,到那时大祸就要临头。(郭槐恐惧表情有太子一日,就有皇后一日,倘若太子有什么危险,贾家必遭灭族之祸。(郭槐点头广城君身为皇后之母,定要劝得皇后改恶从善,好生对待太子。如此,贾家才能长久。

郭槐:是这个理儿。

裴頠:皇后生性妒忌,一见太子便生恶言,您得帮她把关,别让谗言威逼太子。

郭槐:我把着关呢。我待太子真是如同亲生,不肯让他受半点委屈。贾谧不敬重他,我多加训斥,让他敬重太子。南风对太子不利,我总是在太子面前替她遮掩,让南风挑不出毛病来。

裴頠:您做得很好,非但皇后挑不出毛病,朝野人士也挑不出毛病来。上次来拜见您,正好太子也在,您拉着太子的手,问寒问暖,尽到了您的责任,我非常感动。

郭槐:都是你的功劳。

裴頠:您确实做得很好。

郭槐:多年来你常常劝我多行善事,引导我走正道,我不知不觉收敛了恶心,想全力护太子,以补偿当年的过失。我年轻时,因嫉妒成性,毁了两个亲生的儿子,自上了年纪,经常后悔。前天还做梦,梦见亲手杀了骨肉。我追悔呀,哭了半夜。(掉泪

裴頠:可不能让皇后也追悔。

郭槐:(拉着可不!我把你的话牢牢记住,改恶行善,以赎我当年的罪过。

裴頠: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心存善念,努力修行,效果会越来越好。如今,社稷已经缺不了您啦。

郭槐:(喜极而泣,拉着裴頠的手不肯松开是吗?

裴頠:社稷要靠太子继承,太子要靠您的保护。您说,社稷是不是不能没有您?(郭槐擦眼角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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