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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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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集

594、中书省,白天,内景。

葛旟:(入内,看司马冏闷闷不乐状。葛旟思考状试探明公虽然复国有功,然不能登宰相之位。可知为什么?

司马冏:(沉闷地没理由申述。

葛旟:不然。登阿衡之位,当有机缘。明公可想:什么样的功勋可以位列阿衡之位?

司马冏:(感兴趣地看过来卿的意思是?

葛旟:太孙薨,议者道:“子孙绝,继嗣当以弟。”太孙最近夭折,正是个机会。

司马冏:(两眼放光卿给孤提了醒儿,孤知道了。

595、齐献王府,白天,外景。

嵇绍:(下车入大门,边走边看自言自语齐王上疏请立清河王司马覃为皇太子,满朝文武不敢反对。哎,小小年纪,竟然有无君之心。入京以来,权倾一时,素好兴利,住宅奢侈;居齐献王故宫还嫌不够,又凿千秋门墙以通西阁。我为晋朝忠臣,当冒险进谏。(画面外丝竹管乐鸣响。嵇绍来到厅堂外看,舞人正在石阶下面舞八佾。嵇绍摇头叹气地庭前舞八佾,后房施钟悬,越来越离谱,这是明目张胆的无君。(进入厅堂。厅堂内,宾客满席。司马冏满面酒色,高谈阔论。乐伎起舞,司马冏得意地看着。

管家:(过来招呼嵇侍中来了,待下官通禀太傅大司马。(司马冏扭头看见嵇绍,站起来

司马冏:嵇侍中来了,待我迎接。

刘乔:侍中嵇绍位置排在明公后面,何必烦劳明公亲自迎接。乐广来,明公都未尝离座,为何独加敬于嵇绍?(司马冏思考状又坐下看着嵇绍进来

嵇绍:(朝司马冏施礼臣拜见太傅大司马。

司马冏:(嘻笑地嵇侍中,来坐。(嵇绍坐下

司马冏:这首筝曲弹得不怎么样。久闻嵇侍中精通丝竹,可否弹上一曲,以悦众听?(挥手命弹筝者下去,仆人递上筝

嵇绍:(正色地臣不是倡优,没有这个义务。

司马冏:(稍不快嵇侍中今日驾临,有何见教?

嵇绍:恕臣直言,太傅素好兴利,沉湎于酒色,约一年没朝见至尊了。(司马冏不高兴状诸侯庭前舞六佾,天子舞八佾。而如今明公舞八佾,且坐拜百官,选举随意,符敕三台使奉行,恐有不公平之嫌。

司马冏:没有先生,我不知道过失。(对身边人耳语,身边人命令停八佾舞,场面静下来

嵇绍:明公居冢宰之位,为远近瞩目。社稷重任在肩,岂敢一事疏忽。当年齐献王在位,克己恭慎,何尝有一日懈怠;勤劳王事,鞠躬尽瘁。而明公大兴宅第,奢侈程度远非为臣者所能企及,与先人相比,能不愧疚?唐虞茅茨,夏禹卑宫。今大兴第舍为宅,岂当务之急。存不忘亡,《易》之善戒。君子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治不忘乱,然后身安而国家可保。臣愿陛下不忘金墉,大司马不忘颖上,大将军不忘黄桥,则祸乱之萌,无由而兴。

司马冏:(不高兴,淡淡地侍中说的是。

仆人:(入内南阳处士郑方献书信一封。(递过来

司马冏:他说些什么?(仆人为难状不语。司马冏转眼珠罢了。(仆人退下。司马冏打开信,郑方画外音:“大王安不虑危,耽于酒色,晏乐过度。不怕四夷交侵,边境不静,天下百姓辛劳穷困,大王不振救。与义兵歃血而盟,事定之后不兑现诺言。大王居宰相之任,大多不服,这是灾异征兆。”

司马冏:(恐惧状,继而思考状起身提笔写。司马冏画外音:“孤不能致五项阙失,愧领此职,若没有先生进言,不知道自己的过失。”

嵇绍:(下堂问仆人郑方献书信时,说的什么?

仆人:(小心地四下看,低声郑方说:“齐献王乃保国之主,其后人怎能误国。”(嵇绍微微点头。

司马冏:来人。(仆人赶快进去书信回复,交给郑方。(仆人接过来退下,司马冏无聊神色

596、齐献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司马冏:(看奏章,扭头看到孙惠往里探头孙卿,进来。

孙惠:(犹豫地递过来一个奏章臣有谏言。

司马冏:请讲。

孙惠:大王亲自冒险,招天下英豪,做了天下最难的事。而大王不以为难,不以为险,孙惠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最近十年间,朝廷人见不到德义,只听说砍杀,历观前代,国家之祸,没有比现在更厉害的。(司马冏思考状史书记载下去,让后人怎么说!物极必反,灾祸不远。大晋之所以未丢天下,乃武帝余恩,圣慈惠和;献王遗爱,尚经人心。今大王建不世之义,而未见为不世之让,天下人猜大王有异心。长沙、成都,国之亲亲,与大王计功受赏,尚不争先。旁人都不说,大王处境危险而不知。孙惠受献王之恩、大王之遇,无缘报答,才披露真相。(司马冏震撼神色,孙惠退出

司马冏问曹摅:孙惠让我功成身退,卿以为如何?

曹摅:物禁太盛,盛满则亏。大王若能辞去职务,乃上上之策。(司马冏不以为然神色。外面喧哗,司马冏看过去

白头公:(闯进院子大喊不出甲子旬,当有兵起。(兵士将他拖出,杀掉。孙惠恐惧状摇头

597、豫章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嵇绍:(与豫章王入内成都王走后,满朝官员之中就显得大司马齐王功劳最大,所以竟都不入其眼内,赏罚任意,不与众卿士相商。不纳忠言、惟宠亲昵,不公平到了极点。其他几个大王,不服大司马执权,总想找机会排挤陷害他。可是大司马竟然一点儿都不察觉,不知危险就在眼前。自三王各掌兵权起,臣就觉得兵戈之事不会休止。大王远离朝政,闭门不交世事,太对了。

豫章王:(吃惊地兵戈不息,将来怎样?

嵇绍:少不得互相倾轧。(豫章王吃惊状三王之所为,百姓早有看法。赵王司马伦篡位没多久,洛中就有童谣,说:“白女之舟不久翻,虎从北来鼻头汗。龙从南来登城看,水从西来河灌灌。”

豫章王:是这么说的。司马伦小名叫白女儿;一篡位,众人就起义,伪朝廷覆灭,舟“不久翻”。其他三句如何解释?

嵇绍:成都国西藩在邺,故言“虎从北来”,齐国东藩在许,故言“龙从南来”。河间国水源在关中,故言“水从西来”。齐王留朝廷辅政,居于宫西,又有无君之心,故言“登城看”。

豫章王:齐王现在处境怎么样?

嵇绍:很危险。上次三王拜陵,长沙王的话,远近所知。

豫章王:成都王、长沙王乃国之亲王,怕大权落入宗室手里,自然忌讳齐王。若从中构隙,河间王当助谁?

嵇绍:河间王不会助齐王。齐王宗室,不是亲王;而成都王、长沙王都是亲王,当臣下的怎肯向着外人!且河间王素来与赵王司马伦友好,齐王起义,河间王暗作抵抗之计。齐王派使者书信邀请他一同起义,他竟然斩了齐王使者送首级给赵王,并派将张方率关右健将赴京师保卫赵王司马伦。张方刚到华阴,河间王听说二王兵盛,司马伦必败,临时改弦更张,追回张方,以应二王,并送信向齐王谢罪。有这些过节,想必不能融洽。(豫章王吃惊状

598、中书省,白天,内景。

夏侯奉:(哭着大王当初说为我弟报仇,可是事到如今,西藩河间还在逍遥法外。不但不受刑,还进位侍中、太尉,加三赐之礼。大王当初的许诺,一点儿都不算,我弟难道白死了?

司马冏:参军不要如此。河间王当初跟从司马伦,当然要将他法办;而他最终能改辙济义,建立大功。故此,我才与他尽释前嫌。家国事,一言难尽。卿放下私仇,按大义行事。

夏侯奉:(哭我只恨不能杀了李含,都是这个贼人害的。大王奈何不得西藩,难道治不了一个小人?

司马冏:(思考状画外音:“司马颙权力欲望甚重,但其人并非安邦治国之才。其一直青云直上,都是因为有能臣李含运筹帷幄,为他出谋划策。他对李含这么信任,一时一刻也离不了。倘若杀了李含,藩镇之间再没有和气了。”安慰夏侯奉李含无非为了河间王。河间王对社稷有功,岂能动他的亲信。若按卿的主意办,鹬蚌相争,岂不让渔人得利。不要因小失大,卿忍了这口气。(夏侯奉哭着退下

皇甫商:河间王受小人李含蛊惑,焉能对大王有利。

司马冏:这个李含,什么来头?

皇甫商:李含出身微贱,奸佞谗邪,不断地投靠新主,官运亨通。这个小子眼光特别刁,一般人放不到眼里。我当年看他可怜,想结交他,他竟然拒而不纳。后来他攀上秦王;秦王薨,他攀上孙秀;孙秀死,又投靠了河间王。河间王近期的举动,都是他出谋划策的。我当年做梁州刺史,不得已归了司马伦。司马伦败,河间王想收留我,李含硬是不肯。说我是司马伦的信臣,惧罪逃避至此,不让收留。李含多自私,我是他的老对头,他肯定不让我插手他的地盘。临走,我跟他狠狠吵了一架,发誓这辈子不再见他。大王没跟他打过交道,不知道这个小人多可恶。不除掉李含,河间王早晚危害大王。

司马冏:(警觉地我与河间王一殿为臣,岂能自相图谋!这些琐事,别再提了。

599、河间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司马颙:这一阵子心里不是滋味儿。当日得罪了齐王,他到现在都没动静,我心里不安。

李含:是。大王的本事,什么时候落后过齐王!如今反倒落背,被他抢了先。

司马颙:我常年执掌兵权在朝廷任职,竟不如他后来者居上!赵王登位,本想借机会平掉诸军以邀宠,没想到赵王不禁斗,这么快就覆灭了。论本心我不想推奉齐王,被逼不得已为了全身避祸才出此下策,心里憋气、窝火,不能发作。论才能,该我执掌朝纲,而今却被他夺了去。

李含:(思考状画外音:“老对头皇甫商参齐王军事,和我一样投靠了强主,自然饶不了我。还有齐王的右司马赵骧,也与我有过节;夏侯奭之兄夏侯奉在齐王府参军事,夏侯奭之死,我出的主意,谗间不言而喻。且这三个人都是齐府得力宠臣,得罪他们就等于得罪齐王,齐王必有杀我之心。不如趁大王与他不和,灭了齐王,捎带脚解决这三人,便可除掉祸根。”齐王不可能怀着善心,必有图谋大王之意。

司马颙:果然?

李含:大王与他势均力敌,他必定忌讳。齐王素怀无君之心,想独霸朝纲,大王得防着点儿。

司马颙:他要奈何我,怎么办?

李含:到时候臣自有妙计应付。(司马颙满意状笑

6、顾荣家厅堂,傍晚,内景。

张翰:(入内打扰大人了。

顾荣:哪里话,快请进。(对家人摆酒!(二人进厅堂,仆人端上来菜肴,二人下筷子,端酒杯请,请。(外面天黑下来,仆人入内点蜡烛

顾荣:(带着醉意举酒卿与我平素交往甚厚,我有什么话,都不瞒卿。卿干了这杯。

张翰:酒不能喝过量,回头难受。

顾荣:(烦恼地顾得了那么多?反正怎么都舒服不了。大司马不知死活,早晚连累我们。借酒浇愁,暂时忘掉烦恼罢了。

张翰:(担心地卿这么下去,怕受不了。

顾荣:(叹息先生明白人。我这些日子状况远不及从前,精神不佳,肠胃也不受用。记性就别提了,丢三落四。

张翰:情知如此,为什么还要喝?

顾荣:酒能消愁,又能忘忧。然而消愁之余又要伤身,确是无可奈何。过一天算一天。

张翰:卿如此生存,令人担忧。

顾荣:依卿之意,我当如何?

张翰:卿心大命重,我不敢多言。

顾荣:卿可有长远打算?

张翰:我乃山林间人,原本无望于时。来去自由,自不会忧虑身后事。

顾荣:我没有卿这般倜傥,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我顾虑太多,身不由己。

张翰:天下纷纭,祸难未已。如卿这样有四海重名的贤士,求退更难。先生应以明智防于前,慎择虑于后。这些原是卿的私事,卿自己斟酌。我没有功名利禄心,这就放浪形骇,置身江湖中去。今日拜访卿,是来通消息的。改日返乡,不专程来辞行了。

顾荣:(拉张翰的手伤心地卿也带我一起去吧!家乡的明月松风,东吴淞江的菇菜、鲈鱼鲙,我在梦里都见不到。

张翰:卿只是遐想,不去实施,哪能成。何时自己想归于田亩,才可以享受到如此美味。不然,今日纵有此等佳肴,卿也难以下咽。(起身告辞。(张翰往外走,顾荣泪眼看着。大门外,张翰出大门走,孙惠从远处过来,看张翰背影,入内

孙惠:先生,怎么了?(顾荣回头看,过来拉住孙惠的手,引他入厅堂坐下先生有什么烦恼,可否讲给孙惠知道?(顾荣抽泣到底怎么了?

顾荣:(哭着说好朋友张翰要走。可是我还得留在这儿,度日如年。我在此空坐,白白羡慕他的雅志,欲效不能,谁能慰我心怀!(擦泪

孙惠:(叹气张掾纵任不拘,来简单,去亦容易,迟早迟晚要走,谁也挡不住。先生最了解他的为人,何必烦恼。

顾荣:我只是感叹自身。朝廷里,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这些年,朝廷灾难层出不穷,令人难以应付。赵王败淮南王时,我为廷尉正,当时赵王要杀尽淮南官属,我极力保全,多得全宥。可是,却因此得罪赵王。想活命,就得委屈自己,百般周旋于赵府。赵王之子司马虔为大将军,召辟我为长史,有前番过节,我怎敢不从!好容易与赵王尽释了前嫌,日子刚有一丝好转,赵王篡位,三王起义,大司马拨乱,主上反正,我反倒受赵王连累,被看作赵王死党,要斩首族诛。要不是旧人相救,我早就冤死了,哪能活到现在。(又流泪逃脱牢狱之灾,我想这回该有好日子过了。大司马辟我为主簿,我当时喜出望外。齐王府从来是祥和爱士之所,此番得以归仁,真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可是几个月下来,事态与我所望大相径庭,大司马不尽人臣之礼,离祸败不远了。我为人家臣,怎生全活老小?实不相瞒先生,我整日惧怕祸到临头而无可奈何,见刀就想自刎,见绳就想上吊。只是从来未对别人说起,众人不知罢了。有时候我想,我活在世上到底为什么?着别人欢蹦乱跳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我怎么这么无能,竟然遇困如此而不能自拔?

孙惠:(微微摇头卿不必如此。身子不爽,就应就医;心中不畅,就该找人倾诉。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卿难道不知“同心断金”之说?既然卿进不得,退不能,为什么不暂且远离权势?避避锋尖也好。

顾荣:我智穷力屈,无法儿可想。卿可有救命之策?

孙惠:此事不难。我只需劝大司马另择官属就是了。

顾荣:(胆怯地这,使得?

孙惠:怎么使不得!只要不从卿口中道出,卿自然百无禁忌。

顾荣:(下拜感激地果如先生所言,顾荣一家老小得以保全性命,则顾荣阖门感先生活命之恩!

孙惠:(搀扶他卿切莫如此。孙惠只是有想法,成与不成,听天由命。卿别寄太大的希望。

顾荣:(感激点头今日向先生倾吐心声,心里着实畅快。若事能成,我还担忧什么。(对仆人换菜,斟酒。(端起杯我二人一醉方休。

61、齐献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葛旟:(坐厅堂看公文,门外喧哗。对守门士兵看看去,什么动静。(士兵出去,另一个士兵进来

士兵:一个孕妇挺着肚子要来齐府寄产,怎么赶也不走,说是断脐就走。

葛旟:(恐惧地断齐?此不祥之语,令我心惊肉跳。大不吉利,赶快撵出去!(士兵走出府中真是怪事连连。前些日子刚杀了白头翁,如今又来了寄产妇,大不吉利。是不是府上罪戾太重,招来灾遣了?(烦恼状

官员:(入内大王让您赶快将表章草稿拿过去。

葛旟:顾主簿数字送来了没?

官员:下官已经催过多次,顾主簿还没搜集完,只说快了。

葛旟:(烦恼地还没报过来,干什么吃的!

官员:大人息怒,下官再去催。

葛旟:(生气地真耽误事。(孙惠探头看他

孙惠:大司马以顾荣为主簿,本来是甄拔名望、委以事机的,对外宣示齐府不计南北亲疏,以平海内之心;对内也想让他多出一些力。可是他懒惰懈怠,辜负大司马的一片心意。自就职以来,终日昏酣不干活;口不离杯,贪饮误事。如今咱们大王大事已定,府事岂能是酒客之政,趁早打发他走。

葛旟:顾荣乃江南名士,哪能轻易打发!况且他就职没多少日子,不好突然免他的职。

孙惠:可以转他为中书侍郎,明升暗降,咱们府上就可以委任干实事的贤才了。这样,顾荣既不失贵显,又得了清闲,离了咱们这儿,他爱怎么喝怎么喝去。

葛旟:(高兴地主意不错。

62、中书省,白天,内景。

官员:(顾荣愉悦地写公文,哼一声小调大人这一阵子反常。

顾荣:什么缘故?

官员:大人前醉而后醒,令人费解。

顾荣:(吃惊状画外音:“我与孙惠的计策,不期被人看破;倘若司马冏得知,危险近在眼前。”正要喝酒,卿可以到我那儿喝去。

官员:(摇手不敢。(顾荣后怕状

63、齐献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王豹:(入内大王。

司马冏:主簿什么事?

王豹:殿中御史桓裦奏事,可以不先经齐王府,大王何至于将他考竟论罪。自元康元年杨骏伏诛以来,历任宰相在位,没有一人得了好结果。不是当政者不善管理,是事势造成的。今明公克平祸乱,安定国家,又沿袭前人败事,想要长存,不觉得很难吗?

司马冏:依卿之言,我当如何?

王豹:明公最好放下朝权,出藩归国,可以永保寿禄。

司马冏:卿觉得谁掌朝权合适?

王豹:臣没这个意思。大王若不逊位,也可以;请依先帝之制,尽派诸王出藩归国,按照周、召之法,以成都王为北州伯,治邺;明公为南伯,治宛。分河为界,各统王侯,以夹辅天子。

司马冏:为何要如此?王豹:诸王在京畿,都握强兵;一旦有人进谗言,祸不可测。臣有表章,请大王详察一二。(递上表章而退

司马冏:(不耐烦地把王豹表章往桌上一扔庸人自扰,越怀疑事越多。(司马乂悠闲地走进来殿下好兴致。

司马乂:(拿起王豹奏疏看,脸色由悠闲变成生气哎呦,卿看看,他说的什么!

司马冏:说什么?

司马乂:(念奏疏听听!什么“河间树根于关右,成都盘桓于旧魏,新野大封于江汉,长沙握重兵处近位。”哎哟,四个大王他都算计着!看这儿:“诸王并以方刚强劲之年,出要害之地;明公以难赏之功,挟震主之威;进则亢龙有悔,退则居于蒺藜,以其求安,未见其福。”什么话!

司马冏:王主簿担心社稷才进言,可以不听,也妨碍不了殿下。

司马乂:(生气地王豹这个小子竟敢离间骨肉,你非但不恼,还替他开脱,哪里有主父气概!怎么不把他拉到铜驼街打死?

司马冏:(为难地好吧,就依殿下之意。

64、东市刑场,白天,内景。

王豹:(被押到断头台,刽子手拿刀过来。王豹仰天大呼齐献王!你生的好儿子!老天不睁眼。把我的人头挂在大司马门上,我要亲眼看见乱兵攻杀齐府!(刽子手刀砍下,孙惠在远处看,闭目,摇头走

65、齐献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官员:孙惠辞职离开大司马府,再也没回来。

司马冏:(烦恼地对夏侯奉自起义兵以来,倒楣事真不少。人往往越烦恼,越不往好处想。

夏侯奭:(愤愤地举大事令人不堪!我弟朝廷忠良,无辜被西藩枉杀,朝廷至今不降罪奸凶。忠良冤死地下,如何瞑目!

司马冏:(惭愧状,引开话题该例行公事阅兵了。

66、河间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李含:(在外面徘徊,忧虑状画外音:“齐王如今势倾朝野,想讨伐谁,易如反掌。倘若诸人进言,赵骧又典兵,正可以因兵讨伐我。一旦祸发,司马颙恐怕未必能救我。索性利用河间王与齐王的间隙,连齐王一起除掉,自可免除祸患。”拿出一张纸入内陛下受齐王逼迫,要废齐王,招大王出兵护驾。

司马颙:(结果来看,高兴地陛下不满齐王,太好了。招我出兵护驾,我当如何行事?

李含:成都王乃是皇帝至亲,有大功于朝廷,让功而出藩,甚得众心。齐王乃疏亲,今反越亲亲而专执威权,朝廷侧目。大王若奉成都王入废齐王,定然功成名就,入辅朝政。

司马颙:长沙开始就不服齐王专擅朝权。上次谒陵说的那些话,众所周知。不过,长沙久有奉成都入辅之心,此番行事,不知长沙能不能从。会不会担心咱们抢他的头功?

李含:不会。长沙虽有觊觎之心,这次废齐对他有利,他肯定愿意。臣下的是连环套儿,万无一失。

司马颙:连环计?

李含:正是连环计。大王先传檄给长沙,令其共同出兵讨齐,让他先进兵,咱们后到,再给齐送个信儿,齐必定诛杀长沙,这样,咱们就有杀齐的理由了。传檄四方,以齐擅杀长沙之罪,进军征讨,则齐王一战可擒。

司马颙:(高兴地太妙了!事过以后,该怎么办?

李含:既去齐,可以立成都,这叫除逼建亲,以安社稷,乃是大勋。大王可以因此功而擢升官职,势倾朝廷。辅政不成问题。

司马颙:就依长史妙计。传下檄文,邀成都王为外援,以长沙王为内主,起兵入废执政。卿可以做都督,统张方等率诸军以向洛阳。

李含:臣散发檄文,给朝廷上表,邀长沙王一同废齐王,奉成都王为执政,长沙王肯定愿意发兵协助。

67、成都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司马颖:(问卢志河间王传来檄文,邀我发兵入废齐王,先生以为如何?

卢志:殿下怎样打算?

司马颖:河间王奉我入辅朝廷,我打算应他,这就发兵进洛阳。太妃和孟玖都是这个意思。

卢志:殿下千万不能应承。(司马颖疑惑神色天下本来没有多少宁日,今河间王又要造乱,有悖人心。人心求安厌乱,此时出兵不利。诸王互相攻伐,等于自毁社稷。殿下可曾想过:此事成就如何,败又如何?

司马颖:(思考状依卿说,成就如何,败又如何?

卢志:成,河间王辅政,能比齐王强多少?以臣之见,恐怕还不如。而河间王入朝,必定把持朝权。他就是奔这个来的,谁不明白!齐王当政,四海犹且失望;河间王当政,天下必定大乱。殿下乃国之亲亲,万不可助乱。河间王无宰辅之才,其计多半出自其家臣李含之手。李含乃是奸邪小人,恃才放旷一团败相,殿下万不可与他共事!

司马颖:(不高兴地知道跟卿商量不通。河间谋废齐立孤王,不是把持朝政。人往高处走,谁不如此!不值得如此猜疑。即便他不是贤才,我不用就是了。他如今效忠朝廷,我哪能不应!

卢志:事态不像殿下想得那么简单。况且还有成败两种结局。倘若不成该如何?

司马颖:卿虽然智谋过人,但胆子太小,不能成事。整天畏首畏尾,犯不着这么小心!当初灭了赵王,我就该入朝辅政。可是我听了卿的话,跟着卿缩在邺城,不得施展抱负,到如今还闲在家里。河间王奉我起事,说明我还有机会入主朝廷。再要听先生的话,恐怕河间王都要盖过我,我岂不是越来越被动!等人家都超过我,我还管得了谁!这是耽误立功。

卢志:殿下说的是什么!

司马颖:此事孤王做主,卿不要再谏了!传令发兵,入洛阳废齐王。(卢志无奈状

68、齐献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司马冏:(恐惧地对群官百僚说往昔孙秀蛊惑赵王作逆,篡逼帝王,社稷倾覆,天子幽逼。而内外缩头,都不能御难。孤王纠合义众,扫除元恶,臣子之节,信著神明。今河间、成都二王听信谗言,造构大难;社稷之祸,就在今日。我当依靠诸君的忠谋,以调和将相矛盾。诸君有什么智计,请说出来,好解燃眉之急。(众人都不响司马冏对司马越司空有什么高见?

司马越:如今不便即刻出兵拒战。须和解退让,方能免难。

葛旟:(生气地怎生和解法?人家都来讨伐了,还怎样和解!(司马越不语

司马冏:(对王戎司徒的意思?

王戎:明公首举义众,匡定大业,开辟以来,还未有这样的事例。然论公报赏,不及有劳,朝野失望,人怀贰志。今二王带甲百万,其锋不可当,若以王爵身份就第,不失故爵。委权崇让,才是求安之计。

葛旟:(生气地赵庶民听任孙秀,移天易日,谋朝篡位。当时群臣只是喋喋私议,都不敢冒险先行唱义。明公蒙犯矢石,躬贯甲胄,冲锋陷阵,朝廷才得有今日。计功行封,哪有丝毫偏颇!三台纳言不明,不恤王事,赏报稽缓,也怨明公?是明公失信还是朝廷失信?责任到底在谁身上!二王听信谗言,心存僭逆,不说即刻诛讨,反倒虚承伪书,令明公以王爵身份就第。理由多好听。自汉、魏以来,王公就第,可有得保妻儿老小的先例!持此议者可斩!(众臣都畏惧状,王戎惊慌状往外走

官员:(入内秉大王,王司徒药发,出恭掉厕所里了,回家换衣服。(司马冏皱眉,众人明白状交换眼色

69、齐献王府,白天,内景。

官员:(紧张地入内河间王司马颙、成都王司马颖、新野王司马歆、范阳王司马虓同会洛阳城外,以李含屯兵安定阴盘、张方率众二万屯兵新安为外援,传出檄文,讨伐大王。长沙王司马乂已经领兵入宫,放火烧诸观阁及千秋神虎门,发兵攻齐王府,这就过来了。(屋内所有官员都惊恐站起来。

(齐献王府府门外兵乱跑。宫中,司马乂领兵跑进皇宫,指示关门,皇宫门一扇一扇都关上。

司马乂:(引着惠帝在宫中路上走,对士兵给我猛攻齐王府,杀掉司马冏!

司马冏:(在院子里,对士兵让高手入宫把驺虞幡都偷出来。(士兵跑下长沙王这一次挟天子与我对抗,驺虞幡在他手里,定然对我不利,如此可免除后患。(向众人宣布长沙王矫诏,不要听。不见驺虞幡,都是假的。(双方混战起来

司马乂:大司马谋反,有相助者诛灭五族。(城内火光属天,空中飞矢雨集,百姓和士兵都忙乱地跑动,天黑了,夜景

王戎:(惠帝与群臣茫然四顾状陛下,这里不安全,可以往东,转幸建春门出城。

惠帝:准奏。(都转弯跑下。建春门在眼前,众人跑过去。惠帝慢下来,一步一步走真累呀。(一阵急箭射了过来,惠帝左右两人中箭倒地。惠帝抬起的脚落地,一只箭射过来,正嵌在惠帝靴子底下。惠帝看着惊叫杀人了,救驾。(所有房子都着了火,官员和士兵来回跑

宦官:(大声乱喊快拿驺虞幡!快快!(士兵来回乱跑

士兵:(跑过来陛下,驺虞幡都被大司马盗走了。

惠帝:(坐在地上哭哎呀!朕命休矣,谁来救驾?大司马害死朕了。

嵇绍:(用身子护住惠帝快救火!(群臣冒箭救火,不断有人中箭倒下,惠帝趴在地上,浑身发抖陛下休怕,等灭了火,可以到屋子里避一避。

惠帝:(哭叫都战了两天了,什么时候打完?朕又冷又饿,怎么办?(嵇绍脱下衣服来给惠帝穿上,惠帝神色安稳状。嵇绍冷得打战状四处看,看一个士兵。过去剥下士兵衣服穿上。建春门上一个射手把弩对准嵇绍

61、建春门上,夜里,外景。

萧隆:(回头看,大惊,过去用手托射手弩,一箭射空快住手!不能射!这是侍中嵇绍,你差点儿射死宰相。(射手恐惧状嵇侍中在此,陛下应当不远。快别打了!(下城奔过来,士兵收手陛下,快上建春门休息。(七手八脚上去

萧隆:(天渐渐亮了,惠帝君臣等蜷缩在角落里打盹。士兵也有打盹的,也有往外看的。萧隆正在往下看,看天天亮了。

611、齐献王府,黎明,外景。

何勖:(所有人都疲惫状弹尽矢绝,士兵溃败。此地不能留,臣护住大王,突围出去。(司马冏点头。赵渊冲士兵使眼色,何勖往外走我准备一下。(赵渊跟着出来。何勖回到一间屋里,简单装束,收拾以下包裹要往身上背,士兵冲进来挥刀就砍干什么?(士兵围着何勖砍,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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