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集(1 / 2)
1161、段疾六眷单于庭,白天,外景。
段末柸:(从远处走过来,看到单于庭武将穿梭样进进出出,思考状走进去,朝段疾六眷行礼大单于真的要兴兵吗?
段疾六眷:是啊。刘琨与段匹磾剋期讨石勒,推刘琨为大都督,歃血盟誓,传檄征镇,邀我和你一同到襄国讨伐石勒。刘琨、段匹磾如今已经进屯固安,等待众军会合。
段末柸:石勒待我们不薄,何必讨伐他?
段疾六眷:(肯定地石勒乃是国贼。如今司、冀、青、雍等四州蝗灾,石勒还趁机割取百姓禾苗,百姓都管他叫“胡蝗”。大都督有令,岂可拒而不往。
段末柸:(凑近低声以父兄的身份,听子弟的号令,岂不耻辱。况且,就算侥幸有功,也得收归段匹磾所有,我们能得什么!(段疾六眷迟疑思考状我是不去的,得罪石勒,有什么好。(段疾六眷看他一眼,思考状
1162、幽州刺史府,白天,内景。
刘琨:(不满地对段匹磾本来约好的事,生生被段末柸给搅黄了。
段匹磾:段末柸从来不干好事。他被石勒收买了,自然不与石勒为敌。而且,还沮丧从兄及叔父的计策,使他们也不能出兵。我们两个人单势孤,手下人马不够,只能撤回来,再图良策。
探马:(入内贤王,大单于段疾六眷前日无故死亡,叔父段涉复辰自立为大单于。(刘琨与段匹磾都惊讶地站起来
段匹磾:从兄怎么会无故死亡?我得回去看看。
刘琨:这一趟有危险,我派犬子刘群护送卿去。
段匹磾:(握住刘琨的手卿派世子护送,表明卿对我的信任。多谢。
刘琨:一路保重。
1163、段疾六眷单于庭,白天,内景。
(段涉复辰欣喜地摆弄着段疾六眷单于庭里的物件,段末柸在外面站着,扭头看过来。段末柸思考状画外音:“疾六眷的家当落入涉复辰手里,不如全归我。我若杀了涉复辰,疾六眷儿子又小,大权就归我掌握。”一仆人拿着信进去,递给段涉复辰
仆人:匹磾自蓟奔丧而来,已经到了右北平。(段涉复辰看信,段末柸画外音:“我要行大事,段匹磾一来,怕会搅局。”跟着进来。仆人退出
段末柸:匹磾名为奔丧,实为篡位。
段涉复辰:(吃一惊卿怎么知道?
段末柸:咱们上次杀鲜卑单于截附真立忽跋邻,段匹磾从幽州发兵来攻忽跋邻,让咱们派人打得大败。段匹磾的为人谁不清楚,他能善罢甘休?所以我说,他是借奔丧之名来抢地盘。
段涉复辰:(信以为真状卿去想办法阻止匹磾临丧。
段末柸:好的。(走出,在外面徘徊,思考状画外音:“如何阻止匹磾来?”急躁神色,忽然站住,释然神色画外音:“先杀了涉复辰,这儿都得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快步走下。段涉复辰慌张了一阵静下来,继续观赏屋内摆设。
段末柸:(领着人冲进来,指着段涉复辰吆喝涉复辰杀了大单于,把他斩了,给大单于报仇!(众士兵冲过来,砍倒段涉复辰,段末柸得意笑
段末柸:(带着这些人出来,对他们你们马上带人去迎击段匹磾,要死的不要活的。(众人应声而去
1164、原野上,白天,外景。
刘群:(段匹磾与刘群带了十来个人往前走,前面来了一队人马。段匹磾停下,拿出兵器注视着前方来人这些是什么人?
段匹磾:(凝神看好像是……(这班人铁蹄铮铮呼啸而来,为首几人看见段匹磾就打,段匹磾提长刀慌忙招架你们干什么?(招架不住奔逃,刘群被人拉下马捆上
1165、幽州刺史府,白天,内景。
段匹磾:(低着头惭愧地匹磾无能,离散了刘群,深为愧疚。卿不要担心,我这就带兵去讨要,一定要将刘群夺回来。
刘琨:(摇头段末柸杀段涉复辰,自立为单于。卿先不要去与他争胜,看看再说。卿不必为犬子忧心。生死由命,爱惜不得。况且犬子未必有殃。待我派人带珍宝去联系段末柸,向他赎回刘群,或许能成。
段匹磾:(惭愧不安地匹磾无能,有负于卿。
1166、幽州刺史府,白天,内景。
刘琨:(段匹磾与刘琨正在看地图石勒在襄国按兵不动,下一步不知道该如何。
段匹磾:等江南使者来,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再商议不迟。(刘琨点头,接着看地图。段匹磾抬头,一个士兵正在朝他打手势,示意他不要惊动刘琨。段匹磾对刘琨我去趟厕所。(走下来,示意士兵,士兵跟着走出刘琨视线干什么?
士兵:家里有要事,请贤王避开刘府君再禀报。(段匹磾疑惑地看士兵一眼,思考状点头
1167、段匹磾住所,白天,内景。
段匹磾:(入内,士兵跟进有什么要事,还得避开刘府君?
士兵:刘府君要杀贤王,贤王还如此相信他。
段匹磾:(吃一惊状抓住他的衣领你胡说!我与刘府君肝胆相照,他怎会害我?知不知道现在刘聪、石勒正在为害天下!我们不能全力对敌,内部反而自相猜疑,自毁社稷。刘府君何尝亏待过你,你竟然谗言谮毁他。
士兵:(辩白地贤王!我没有谗言谮毁刘府君,是刘府君与段末柸暗中勾结,要取贤王的性命。(段匹磾松开手,士兵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刘群写给刘府君的信,贤王自己看。(段匹磾接过来却没打开,疑惑地看着士兵段末柸捉住刘群,刘群就跟着他了。刘群给刘琨写信,说末柸许以刘琨为幽州刺史,约刘琨与他里应外合袭击贤王。这封信被巡逻游骑所得,马上报了过来。(段匹磾茫然看信,痛苦神色刘府君与末柸图谋反逆,贤王该信了。
段匹磾:(烦躁地我想想再说。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士兵出来,招呼门外众人都离开。段匹磾进卧室,坐在床上,打开书信铺在桌上反复看。段匹磾回忆一:刘琨诚恳地说:“这一趟有危险,我派犬子刘群护送卿去。”段匹磾不忍心神色画外音:“与刘琨相处这些年,没发现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又低头看刘群信,画外音继续:“未发现刘琨于此事上有什么破绽露出。难道刘琨不知道?可能。或许这是第一封信,刘琨还没有收到。真的是第一封信吗?”疑惑神色
1168、幽州刺史府,白天,内景。
刘琨:(问仆人贤王怎么还没到?
仆人:不知道有什么事,好几天没来了。
刘琨:(关切地有什么事吗?我去看看他去。(走出
1169、段匹磾住所,白天,内景。
段匹磾:(还在卧室里思考状,刘群的这封书信,已经邹巴巴的。段匹磾扭头看着信自言自语我乃心王室几十年,刘琨又是晋室重镇方伯,怎能没有忠臣同心之愿?总该是这样。(激动神情
士兵:(入内刘使君来了。
段匹磾:(猛醒状,拿起书信揣怀里请。(士兵走出。段匹磾整理衣帽我心里的故事,别让刘琨看出来。刘琨到底有没有贼心,今天得察言观色一番。
刘琨:(入内,抬眼看段匹磾,段匹磾神情有些冷淡征北小城有事,要与卿商议。(关切眼神卿这两天怎么没来,难道有什么麻烦?
段匹磾:(看着刘琨关切的神情,委屈酸楚神色卿请坐。(对外面上奶茶。(仆人端上来奶茶放下,退出。段匹磾不知怎么措辞而不安状
刘琨:(关切地卿有什么难处,刘琨当与卿一同承当。(段匹磾欲言又止状。刘琨吃惊状站起来到底发生什么?卿说话呀。
段匹磾:(从怀里取出刘群书信,放在桌上卿自己看。
刘琨:(低头看,吃惊状拿起来打开看,神色如迅雷击顶般懵了,段匹磾扭头警惕地看他表情。刘琨恐惧状画外音:“刘群逆子不谙世事,此番害死父亲了。”警醒神色对段匹磾段末柸乃是巨贼石勒的底细,早已归附石勒。我断不会自砍臂膀降贼,卿应明白我的心。刘群这个逆子,我绝饶不了他!自己的儿子与社稷需要取舍之时,我刘琨宁做忠臣。
段匹磾:(感动地刘公,我并没有怀疑卿。要是怀疑,就不会告诉卿。
刘琨:(安慰地怀、愍二帝遇害平阳,乃臣子之辱;父母死于贼人之手,乃孝子之耻。国仇家恨,我一刻都不曾忘记。与段公同盟讨贼,正为了雪国家之耻、报父母之仇。若刘群这个小子的书信密达我手,我也一定不会因一子之故负段公情意、忘天地大义。
段匹磾:(感动地握住刘琨的手匹磾素来雅重刘公,断无害卿之意,卿回去吧。(刘琨也感动,离开。段匹磾:深情地看着他的背影
段叔军:(入内兄长,难道这样放刘琨走了?
段匹磾:(无奈地不让他回治所,又怎么样呢?
段叔军:我们原本是胡夷,之所以能服晋人,是因为我们人多势众。如今我们骨肉构祸,自顾不暇,正是刘琨图谋吞并的好时候。若有奉刘琨以起事者,我们全族都完了。
段匹磾:刘琨乃世之雄才,势败投靠我,我竟然不假思索将他接纳下来,可谓养虎遗患。
段叔军:正是。末柸已经下手,谁知我们内部还有没有第二个段末柸?
段匹磾:(下决心地把刘琨扣留起来,看看再说。
117、监狱,白天,内景。
狱卒:(卢湛提着食盒跟随老狱卒入内,进入刘琨号房刘公在这儿,大人进去吧,小人尽量让大人多待会儿。(刘琨扭头看见,惊喜神色
卢湛:有劳。(入内刘公。
刘琨:(喜悦地坐。好久没跟人说话,真闷得慌。(卢湛放下食盒,从里面取出酒菜,坐下你们怎么样?
卢湛:还好。
刘琨:我家里呢?
卢湛:(迟疑一下,实话实说其他人还好说,您的庶长子刘遵……
刘琨:刘遵怎么了?
卢湛:刘遵怕被段匹磾诛杀,与左长史杨桥、并州治中如绥闭门自守。(刘琨无奈摇头段匹磾知道事闹大了,派人劝喻,说“匹磾本无加害刘公之意,诸君不要误会。”刘遵不肯信,固城不降。段匹磾大怒,纵兵攻城。如今还在相持不下。
刘琨:如此,我是必死无疑了。(烦恼状低头,卢湛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好状。刘琨调整一下情绪,故作高兴地你能来看我,真高兴,不说烦心事。(想说些高兴事,但控制不了情绪,低头悲哀状
卢湛:使君可有话要我捎出去?
刘琨:(摇头,叹气好长时间没与人促膝长谈了。卿来得正好,可以帮我解闷儿。来,喝酒。(卢湛不安地陪同。刘琨喝一杯酒,停下酒杯,回忆:年轻的刘琨与年轻的祖逖坐在一起喝酒,祖逖放下酒杯,拿起宝剑在院中起舞。刘琨来了兴致,看墙上的宝剑,喜悦地放下酒杯,回忆结束。刘琨放下酒杯我当年与祖逖为友,中原被胡人贼害,我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常怕祖生先我著鞭。在晋阳,有一回为胡骑所围数重,城中窘迫无计,我乘月色登楼清啸,贼人听见,都凄然长叹。我知道贼人有怀土之切,便中夜奏胡笳,贼人流涕唏嘘,无攻城之志。黎明又奏此曲,贼人弃围而走。(卢湛稍有不耐烦神色,刘琨看他,扫兴神色。又打起精神接着说当初我到晋阳来,虑及危亡而大耻不雪,也知道夷狄难以义服。既然投躯荒蛮之地,希冀输写至诚,倾心结附异类,侥幸万一。这么多年以来,遭遇危险不计其数,我何尝临阵退缩过!(卢湛没话说地为刘琨斟酒然而天不从人愿,本来想率部曲死于贼堡垒,谁知斯谋未果,竟为段匹磾所拘。我受国厚恩,不能克报,虽才略不及,也由此遇厄运。人谁不死,死生命也。唯恨下不能效节于一方,上不得归诚于朝廷。(卢湛不忍神色,刘琨说得动情夷狄难以义服,夷狄难以义服!(卢湛吃惊神色。刘琨干了两杯酒,取纸笔这两日,我在心中构思了一首五言诗,赠给卿作纪念。(挥笔写,卢湛看着,帮他磨墨。刘琨写完,拿起来念卿听听看。握中有悬璧,本是荆山球。惟彼太公望,昔是渭滨叟。邓生何感激,千里来相求。白登幸曲逆,鸿门赖留侯。重耳凭五贤,小白相射钩。能隆二伯主,安问党与仇!中夜抚枕叹,想与数子游。吾衰久矣夫,何其不梦周?谁云圣达节,知命故无忧。宣尼悲获麟,西狩泣孔丘。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卢湛听着,看刘琨的花白头发和憔悴容颜。卢湛回忆:刘琨指挥作战的慷慨,穿着新官服受封拜时得意神色,安排任务时的随意,回忆结束。卢湛不忍状低头时哉不我与,去矣如云浮。朱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狭路倾华盖,骇驷摧双輈。何意百练刚,化为绕指柔。(念完看卢湛神色,卢湛低头不语。刘琨满含希望地卿以为如何?
卢湛:(恐惧不安状,无奈地刘公的大作,卢湛将完好无损地交给刘公家里。
刘琨:(仍然满含希望地这篇五言诗,是赠给卿的,卿留下就是。卿难道觉得,这诗写得不好,不值得收藏?
卢湛:(惶恐推托不得状全篇帝王大志,不是人臣应发之言。
刘琨:(审视对方眼神,摇摇头,希望全破灭而心灰意冷神色人落到这种地步,什么也不用说了。卿回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卢湛打躬,退出,刘琨看也不看
1171、扬州大将军府,白天,内景。
探马:(正在向王敦汇报刘琨忠于晋室,素有重望,被段匹磾拘押一个多月,远近愤叹。雁门太守王据、代郡太守辟闾嵩与后将军韩據连谋,想袭击段匹磾救刘琨。不想韩據之女为段匹磾儿子的妾,把这事告知段匹磾,段匹磾捉住王据、辟闾嵩都杀了。(王敦点头,探马退出
王敦:(思考状画外音:“现在正是借刀杀人、除掉刘琨的好机会,不能让他再有出头之日。”对桓罴你秘密到段匹磾那儿去一趟,就说……(附耳对桓罴说几句
桓罴:唯,大将军放心。
1172、幽州刺史府,白天,内景。
段匹磾:(烦恼地对段叔军拥护刘琨的人这么多,从囚禁刘琨以来,内部关系已经维持不下去,想不杀刘琨都不能。可是,刘琨没有错处在我手里,杀了他又怕招惹众怒,怎么办才好?(段叔军也束手无策状。士兵押解着刘遵进来,段匹磾看见刘遵,不安状别难为他,把他送到他父亲那里去。(士兵松开刘遵,推着他往外走,侍卫入内,刘遵留意地看一眼
侍卫:段公,江左大将军王公派使者来,要见段公。
士兵:(刘遵回头看,士兵推刘遵快走。
段匹磾:(对侍卫快请。(侍卫走出,段匹磾对段叔军卿回避一下。(段叔军走到隔扇后面偷听。桓罴入内大将军使者到门,快请坐,来人,奉茶。(仆人端上奶茶
桓罴:(坐下段公客气,不敢不敢。
段匹磾:不知大将军有什么吩咐?(桓罴看左右,不放心状,段匹磾挥手示意仆人退下,屋里就剩二人和偷听的段叔军大人请讲。
桓罴:刘琨乃世之枭雄,一旦得势,难以控制。不独江北,江南也十分忌讳。段公若将他杀了,于公于私,都是便宜事。万不可怀妇人之慈,坏了大事。(段匹磾惊喜神色
1173、监狱,白天,内景。
刘琨:(有狱卒走动声音,刘琨扭头看,几个狱卒推着刘遵过来,开门,推进去,然后锁门大郎。
刘遵:父亲。(流泪奔过来扑在刘琨脚下,抱住刘琨两腿,刘琨也流泪
刘琨:你怎么来了,不是固城自守的吗?
刘遵:我闭城时,因仓促决定,来不及做充分的准备,城中乏食。旧将龙季猛知道没有粮食最终守不下去,于是杀了杨桥、如绥,押解我投降段匹磾。
刘琨:(万念俱灰状完了。
刘遵:(擦泪父亲,江左大将军使者来了。
刘琨:什么时候?
刘遵:今天早晨。
刘琨:(吃一惊处仲使者来此而不告诉我,是劝段匹磾杀我的。(刘遵哭了死生有命,死本不足惜,但恨大仇未报,大耻不雪,无颜见父母于地下。(唏嘘不能自胜,刘遵陪着哭。狱中有人跑步声,二人停下哭声,扭头看。门开,进来几个士兵,刘琨父子都惊恐神色
士兵:段公有令,刘琨父子谋反,段公奉江南诏命处死刘琨、刘遵。(往刘琨脖子上套上白绫,刘琨痛苦状闭目
1174、段疾六眷单于庭,白天,内景。
卢湛:(段末柸正在听卢湛、刘群叙说,十来人在外面等候。卢湛神情悲愤地刘公无故被段匹磾害死,夷、晋愤慨,都不附段匹磾,我与从事中郎崔悦等率刘公老部下前来投靠单于。
段末柸:才这些人。其余人呢?
卢湛:其余的归了石勒。
段末柸:(轻松神色,出来对院子里站着的人说话,卢湛和刘群跟出来段匹磾害刘琨,远近不附。他如今众叛亲离,正是杀他的时候。我给襄国送个信约石公与我们夹击段匹磾,给刘公报仇。这个计策可使得?
众人:(齐声使得!
1175、东宫别室,白天,内景。
王导:(王导安慰神色正在跟温峤介绍情况段末柸进攻段匹磾,段匹磾不敌,率其众数千人将奔冀州刺史邵续。走到渤海盐山,石勒派兵邀击,匹磾大败,势力衰退,率亲随投靠了邵续。段末柸得胜,自称幽州刺史。
温峤:(悲痛愤恨神色我才离开多少时候,姑父就遭人害了。要是早些时候回去,或许不至如此。我得向陛下上疏申理刘公之冤,并请回并州为亡母守孝。(王导意想不到神态
1176、元帝内堂,白天,内景。
元帝:(对王导温太真与刘琨情意甚重,听到刘琨被害凶信,奈不住愤怒,也是人之常情。太真以前屡次要求回并州,朕都没有答应,有些不近人情。他母亲病故,没能与他见最后一面,朕心里实在有愧。
王导:陛下爱惜温峤人才难得,想留他辅佐社稷,乃是极其圣明之举。臣几次对太真重申:忠臣岂能不爱家,不过是知道有国才有家的道理。
元帝:太真怎么说?
王导:太真虽然不情愿,也没说什么。
元帝:卿随朕一起看看他,一来安慰他;二来,告诉他对刘琨这个案子朝廷的态度。
王导:遵旨。
1177、东宫别室,白天,内景。
温峤:(温峤正在收拾行李,外面喊“陛下驾到”,温峤忙直起身迎接出来,见元帝与王导走过来陛下,温峤有礼。
元帝:(亲手搀扶太真免礼。(侍卫腾个座,元帝坐下,温峤情绪低落站在一旁卿的奏章,朕看过了。广武侯刘琨忠亮开济,乃诚王家,不幸遭难,志节不遂,朕十分怜悯。可是,现在要公开吊祭,还不是时候。(温峤抬眼看元帝
王导:太真!段匹磾势力还很强大,朝廷还期望他为国讨伐石勒,所以,终段匹磾之世,不能为广武侯举哀。卿清亮笃诚,明白其中的含义不?
温峤:温峤明白。
元帝:难得太真通情达理,这才是不折不扣的社稷之臣。朕早跟卿说过,朕想提拔卿担任要职。今天朕与茂弘来看卿,既是来安慰卿,也是来告诉卿任命这件事的。朕将任命卿为散骑侍郎,卿还得打起精神来。
温峤:陛下错爱,臣万分感激。但是臣的母亲病故了,臣得回去守孝,不能接受这个任命,今日就向陛下告辞归家。(元帝愣住
王导:陛下十分体谅卿的难处,知道故土难离。然而,于今乱世之中,不好什么都按旧规矩办。当年汉文帝曾主张厚养薄葬,废除三年之服,也是根据当时实际情况……
温峤:(摇头打断王导臣来的时候,家母坚决不让,可能当时已经知道将不久于人世。我为子不孝,没能慰籍母亲孤寂,让母亲含恨下世,足以让我抱恨终生。这次,说什么也得回去。(元帝没词状,看王导,王导思考应急状
王导:北方丧乱,卿不获归葬,是由于世乱,卿不能太苦了自己。(温峤扭头不想听卿听我说!往昔伍员志存复仇,先假诸侯之力,东奔阖闾,位为上将,然后鞭荆王之尸,报仇雪恨。卿的事,陛下已经召集三司、八座详细议论,众人一致认为,若卿之母未葬没在胡虏,也应在逆寇荡灭之后反哀墓次,何况卿母已经下葬。不可辞散骑侍郎的任命。卿再想想好吗?(温峤流泪不语
元帝:(有了理由状接口是啊。按旧理,父母丧,为子者当辞官去职,在父母坟前守孝三年,以尽人子之道。可是如今,二帝崩于贼庭,梓宫不返;后来之人,岂能委政他人专意居庐三载!(温峤看看元帝,看看王导,思考状为人臣者事比其君,委曲求全才是。
温峤:(看着元帝二人殷切的眼神,不忍拒绝神色,失意地臣敬遵陛下旨意,唯朝廷之命是从。
元帝:(高兴地朕今日就命人拜卿为散骑侍郎,委以重任。(温峤无奈状
1178、冀州刺史府,白天,内景。
邵续:(看着军医给遍身是伤的段匹磾清洗伤口,段匹磾呻吟慢慢的,轻点儿。
军医:(给段匹磾涂药,然后缠绷带,段匹磾流泪段公忍着点,这就好了。(段匹磾忍泪点头
邵续:(军医收拾完站起来给段公的药熬好了就送过来。(军医应声退出。邵续像对小孩一样哄段匹磾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哭起来了?
段匹磾:(像见了父母一样委屈地段末柸与石勒勾结,我怎么都胜不过他们。几经周折到厌次投奔使君,怎么还是战不过末柸。末柸要是知道我这个样子,不知该多高兴。(愤恨神色古人云,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杀刘琨,都是段末柸使的坏。刘琨一死,我大势已去,连遭败绩。不徒势衰,还惹得华、夷造反,众叛亲离。所幸江南没有拒我于门外,使君还能接纳我。(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