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集（1 / 2）

1978、马头山，白天，外景。

士兵：（马头山，祖焕停止进攻，在山下扎营。桓宣在山上，望着下边。远处传来鼓点儿声。探马跑过来看那边！（桓宣焦虑神色，往远处看。远处，桓抚带着人马敲着得胜鼓回军，聚拢到祖焕军中桓抚回来了，难道毛庐江败了？桓宣疑惑神情

探马：将军，庐江太守毛宝战败，与郎君不知去向。（桓宣惊恐神色

1979、野外，白天，外景。

毛宝：（毛宝众人停下来稍事停顿，查点伤亡人数。（传令兵走。士兵丙、士兵丁把毛宝扶下马鞍，坐在路边。士兵丙拿来绷带，来到毛宝身边，士兵丁拿出一个剪刀，要剪毛宝的裤腿儿简单包扎一下就行，这里不能久待。（士兵丁放下剪刀，稍微扩展一下伤口处的衣服，取纱布擦伤口，毛宝忍痛呻吟一声。士兵丙上前脱下毛宝的靴子，往下倒，一靴筒粘稠的鲜血倒在地上一大片。地上鲜血特写。偏将惊恐地看着鲜血。桓戎看毛宝，毛宝面色苍白，正在休息。桓戎受惊状走到一边不忍再看

传令兵：（跑过来，对毛宝军中死伤过半，还剩一千二百人。（士兵丁缠好绷带，用布擦毛宝的右裤腿；士兵丙把鲜血淋漓的靴子擦了擦又给毛宝穿上

毛宝：（费力地站起来马上启程，回船上休整。（上马，众人往前走，天黑了

198、马头山，晚上，外景。

僚佐：（马头山上，士兵巡逻，一部分士兵边吃饭边看着山下。桓宣坐在一边发愁状，僚佐端着饭进来将军，吃饭吧。

桓宣：（拿起筷子又放下不知道毛太守现在怎么样了。（低头痛苦状，僚佐不安状

1981、江畔，夜晚，外景。

士兵丙：（夜晚，毛宝带着众人在星光下行进。画外音传来江水波涛声快到了。

1982、江边毛宝船，夜晚，外景。

偏将乙：（船上，哨兵登桅杆向这边瞭望。偏将乙在船甲板上问看见了吗？

哨兵：有人马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远镜头：黑夜里毛宝与众人往这里走

偏将乙：再仔细看看。

哨兵：天太黑，看不清楚。（远景，毛宝军队里，一个骑兵先行赶过来。士兵看见是，是，探信的回来了。（偏将乙看着骑兵。骑兵到船脚下

偏将乙：（面露喜色是将军回来了。

骑兵：（在船下对偏将乙毛将军回来了。

偏将乙：知道了。（对左右士兵把祭奠仪式准备好，毛将军来了就开始。（士兵应着把祭品端出来往船下运。偏将乙下船来。士兵们摆上供桌，将祭品放好。偏将乙看毕，往毛宝处走迎过来。毛宝军队来到江边船前。士兵丙、士兵丁扶毛宝下马，偏将乙来到跟前毛将军辛苦了！祭祀仪式准备好了，请将军主持祭祀。

偏将：（对偏将乙不忙，先……

毛宝：（制止偏将马上祭祀，先哭阵亡将士。（桓戎感动不安状

偏将：唯。（偏将乙看毛宝的腿，吃惊神色

毛宝：走。（偏将与士兵丙扶着毛宝往前走，毛宝拒绝帮助

1983、江边简易祭坛，夜晚，外景。

毛宝：（江边供桌前，毛宝众人站好，一个士兵从桶里拿出蜡烛点上三柱香递给毛宝，毛宝接过来。士兵拿着蜡烛看毛宝腿吃惊状，桓戎朝他摇摇头，吹灭蜡烛。毛宝下拜，把香插在香炉里。毛宝念词阵亡将士英灵：祖约助纣为虐，与苏峻同恶相济，派祖焕、桓抚诛讨义军同盟。诸君慷慨赴国难，为国捐躯。英灵不远，容毛宝整顿人马讨伐祖焕、桓抚，为国雪耻，为诸君报仇。（毛宝取酒，泼在地上英灵尚飨。（众人都落泪。偏将、偏将乙搀扶起毛宝。毛宝对众人上船吃饭去吧。（众人都进船，偏将、偏将乙搀扶毛宝进船舱。大船舱里，士兵们领饭，坐在一起吃。毛宝船舱里，毛宝、偏将、偏将乙、桓戎及几个士兵在内。

1984、毛宝船舱，夜晚，内景。

毛宝：（门关上，屋里点上蜡烛，大家都关切地看毛宝。毛宝躺在床上，偏将给他喂水，毛宝喝了两口；士兵丙、士兵丁给毛宝洗创口。使者、桓戎不安地看着士兵丙、士兵丁忙碌。士兵丙用剪刀剪开毛宝裤腿，士兵丁用手巾洗血迹。偏将乙端来了饭，放在桌上。毛宝对偏将及众人你们都去吃饭去，抓紧时间。（众人出来。士兵丙拿出绷带和药物，士兵丁泼出一盆血水，又打一盆江水入内，接着擦洗。士兵丙给毛宝上药

1985、大船舱，夜晚，内景。

桓戎：（大船舱里，偏将、偏将乙、桓戎等人围在一起吃饭。桓戎心神不安，小声马头山没救下来，毛将军又受了重伤，如何是好？

偏将乙：先吃饭吧，等会儿看将军的意思。（几人吃饭

1986、毛宝船舱，夜晚，外景。

（毛宝船舱门开，士兵丁把一盆血水泼在长江里

1987、大船舱，夜晚，外景。

偏将：（士兵们吃完饭走出来，接着是偏将、偏将乙、桓戎、使者走出来看看将军去。（几人走向毛宝船舱，进去

1988、毛宝船舱，夜晚，外景。

（毛宝舱里，桌上的饭纹丝没动，毛宝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刚换上一件干净裤子。士兵丙扶着毛宝坐起来，穿靴子。士兵丁递给毛宝手巾。几人进来

毛宝：（擦着汗问吃完饭了？

偏将：都吃完了。（桓戎关切地看毛宝。偏将乙递上饭碗

毛宝：（对偏将你去通知所有将士集合，整装待发。（桓戎脸上惊喜

偏将：将军受伤这么重，不能再战了。领兵回营，伤好了再说吧！

毛宝：不行，咱们替陶公出战，岂能破败而归！贼人势头犹猛，再镇不住他们的锐气，义军怕要全军覆没了！集合士兵。

偏将：将军伤势如此，我怕军心沮丧，士兵们没有斗心。

毛宝：好在夜里看不清，士兵不一定知道我伤势如何。你们不要走漏消息，我来誓师。

偏将：（不忍地唯。（往外走。毛宝端过饭碗，吃饭。偏将在外面画外音：“将军有令：全体将士集合，整装待发。”士兵们纷纷下船，在岸上列队。毛宝船舱里，毛宝放下碗，走出来

1989、岸上，夜晚，外景。

毛宝：（岸上，士兵们已经站好队，毛宝等人下船走过来，来到众人面前。左右牵过来马。毛宝上马，对众人将士们！贼人小胜，必然骄傲不加防备。此时正是个绝好的机会，咱们乘天黑，星夜兼程回去救桓宣，出其不意地掩杀祖焕，定能反败为胜！出发！（勒马走，众人快速跟随

199、马头山，晚上，外景。

（马头山下静悄悄的，山上巡逻将士注意地看着上下，山下一片连营，少数士兵巡逻

1991、山下连营，夜晚，外景。

桓抚：（祖焕帐里，祖涣呼呼大睡。桓抚帐里，四盏灯火点着，桓抚洗完脚往床上一躺今天真够累的。好在赶走了毛宝，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躺下，闭目。士兵吹灭了三盏灯，只有门口一盏还在亮着，都退出去了。桓抚打鼾

1992、野外，夜晚，外景。

（毛宝军队飞快地往前走，众士兵衔枚而进。

1993、马头山，夜晚，外景。

（马头山下连营，军营灯火不明，巡逻士兵懈怠。马头山上，士兵警觉地望着山下。后面厅堂里，点亮了灯，桓宣披衣出来。桓宣来到掩体前，看着山下。

1994、野外，夜晚，外景。

（毛宝军队衔枚飞快地来到马头山不远处，悄悄摸过来。林中，鸟雀腾起数只，毛宝抬头看

1995、马头山，夜晚，外景。

士兵：（马头山上，士兵及桓宣往这边看过来。士兵对桓宣那边！

1996、山下连营，夜晚，外景。

毛宝：（连营门口，毛宝等人靠近将士们，冲锋！（众人大喊着奔过来，鼓手卖力地猛擂鼓。空中，带火的箭嗖嗖飞过，喊杀声震天动地。敌营士兵乱了套，乱跑

1997、祖焕营帐，夜晚，内景。

（祖焕营帐中，祖焕忽然坐起怎么了？

士兵：敌兵到了！

祖焕：啊？

1998、营帐，夜晚，内景。

士兵：（桓抚帐内，桓抚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一个士兵飞奔进来将军，不知哪儿来的伏兵，四面八方都是！

桓抚：快拿盔甲来！（士兵跑过去拿盔甲，衣服架倒了，正好把灯砸灭。黑暗中桓抚喊叫快点灯！快点儿！

1999、祖焕营帐，夜晚，内景。

祖焕：（祖焕跑出来，面前士兵乱跑别慌，别乱跑！（没人理，祖焕对一个跑过来的士兵快给我备马！（马牵来，祖焕上了马，往前面看。前面远处，毛宝带着人往这里冲，贼兵四散逃走。一只箭从祖焕脸颊旁射过，祖焕吓一跳，上马快走！（往旁边奔，一些士兵跟着跑

2、山下连营，夜晚，外景。

桓抚：（外面，火箭落在帐篷上、柴草上，烧起来；映着外面的火光，桓抚边穿铠甲边往外跑，一个士兵牵来了马集合队伍，给我反攻！

士兵：将军，快跑吧，来不及了。（画外音喊杀声震天。桓抚惊慌抬头看。军营里，毛宝领着人四处冲杀，贼兵大多倒下或逃走。桓抚帐前，士兵扶桓抚上马将军，快跑吧！（桓抚惊慌，勒马逃跑。军营里一片火光，四处燃烧；毛宝带领人拼杀，贼兵贼将倒下、逃走。桓抚带着十余人仓皇逃走，远离军营而去

21、原野上，黎明，外景。

（黎明，毛宝、桓宣等人带着胜利的微笑领着队伍行走。解说画外音：“毛宝击破祖焕、桓抚，乘胜进攻祖约军于东关，连破贼人多处军事防戍，奠定了决胜的基础。”

22、祖约军营，白天，外景。

桓抚：（祖焕、桓抚带着几个士兵狼狈状来到营门口，祖约军营里，大批士兵往外跑。二人惊异地看着里面混乱的样子。远处，营帐倒下几个。桓抚看见一个士兵这不是麻杆吗？（过去抓住麻杆，你们都往哪儿跑？营里怎么了？

麻杆：将军，军心都散了，不跑干什么！（桓抚惊异状，麻杆挣脱手跑了

桓抚：（思考状，回头看见祖焕警觉地看着他，桓抚赶紧殷勤地将军，咱们快去拜见使君。

祖焕：走。（祖焕二人往大帐里走，画外音里面传出摔打声

23、祖约帅帐，白天，外景。

桓抚：（祖焕二人进来，正在摔盘盏使君。（祖约扭头看过来，两眼红红，酒气熏天，冷冷地看着二人

祖焕：叔父，这是怎么了？

祖约：你倒来问我！你们干的好事！（二人面面相觑我把最好的军队交给你们，结果让你们打了水漂。现在，后赵在北边，我拿什么抵御！（二人惊恐地看着他，相继低头。祖约大喊起来我所仗恃的，就是你们和这些精兵。你们败了，我还仗势什么！你们看看，看看！（引他们走到门口，指着外面。二人往外看。外面，士兵们惊慌逃走。二人心惊胆战状

桓抚：使君息怒，下官该死。

祖约：杀了你们有什么用！（颓然坐下。二人下跪，不敢抬头。祖约喘着粗气。二人悄悄交换神色。祖约痛心状片刻，火气消了些，底气明显不足听说你们吃了大败仗，士兵们都不听话了，说后赵石勒马上来进攻。趁这个乱劲儿，手下几名将佐竟然与后赵通谋，许为内应。前几天，石勒派石聪来里应外合，渡过淮水来进犯，寿春落入后赵手里了！

祖焕：（二人颓丧状天哪，大势已去了！

祖约：这还不算完，赵印手下将趁机来掩袭，我们……唉！

祖焕：叔父，咱们怎么办呢！朝廷得罪了，不能回去；后赵又来逼命，我们，我们……

桓抚：将军别急，听使君说。

祖焕：叔父，快拿主意呀。

祖约：现在，只能投靠后赵，趁他们没打过来，速降可以立功。

桓抚：（惊异地看看祖约，又看祖焕可以吗？

祖焕：就算可以吧。若不投靠石勒，难道投靠陶侃？

桓抚：（悲痛天哪，我们怎么落到如此地步……

祖焕：别说了，烦死了！（二人都看祖约

祖约：（失魂落魄地以我的威名，投靠在石勒手下，他不能不给我面子。喊上你婶婶、兄弟姊妹，走吧。（三人站起来，往外走。帐外，一片狼藉。除了祖约大帐，到处凌乱不堪，地下狼藉。营帐东倒西歪，还有拔营剩下的地坑。三人失魂落魄地走，迎面迎过来家属女眷多人

24、原野，白天，外景。

（祖约率领着族人往前走，人人神色都沮丧。解说画外音：“祖约走投无路，以左右数百人奔于石勒。”

25、襄国城外，白天，外景。

桓抚：（后赵都城襄国里，人来人往。城门外的一片荒地上，祖约众人正在扎营，桓抚和祖约、祖焕坐在地上正在商量我去通融。（祖约点头，桓抚走下

士兵：（走到祖约身边使君，帅帐扎好了。（祖约走过去，刚要入内

地方官：（走过来你们哪儿来的？谁让你们待这儿的？

祖焕：（壮着胆子上前我乃晋朝将军祖焕，奉我家豫州刺史祖使君来此，拜见石王，君休得无礼。（祖约羞惭状进帐里。官员打量祖焕，奇怪又鄙夷地摇了摇头，走了。祖焕稍有傲气。祖约羞惭状

26、石勒宫殿，白天，内景。

石勒：（石勒宫殿外，桓抚在外徘徊。宫殿内，56岁的石勒对宦官王波祖约？穷途末路投靠我来了，什么贡献也没有，倒让我养着他几百口人，他挺好意思。

王波：大王说的是。祖约这个人，跟他兄长祖逖一点儿都不一样，人品、能耐，要什么没什么。

石勒：（笑他挺信得过我，腆着脸来了。（王波撇嘴既然来了，也不好不收留，是不是？

王波：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拿他怎么办？

石勒：（脸上鄙夷又不是什么忠臣义士，倒白白地来占便宜。

王波：遇见大王，他真好命。

石勒：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你去把他嚷一顿，让他知道他自己是什么东西。

王波：遵旨。

27、祖约营帐，白天，外景。

桓抚：（祖约坐在帐里，咳声叹气。外面，桓抚引着怀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箱子的王波下车走过来。桓抚一脸巴结大人请，我们使君在帐里。（祖约喜出望外，跑出帐来，脸上赔笑。桓抚对祖约使君，这是石王派来的使者，王大人。（对使者王大人，这是祖使君。

祖约：（看箱子。箱子闪闪发光特写。祖约喜悦的神色。使者上下端详祖约。祖约施礼有劳君子，仆是祖约。

王波：（冷冷地下官王波，带来主上的几句话，要跟使君交待交待。

祖约：（惊喜状石王有话吩咐，如同石王亲临。君子请上坐，受我一拜。（让进帐来，王波当门站立，祖约下拜叩头

王波：（厉声呵斥主上说了：“卿逆极势穷，才来归命，当我朝是藏匿在逃罪犯的荒野草泽吗？而卿腼着脸敢来。”

祖约：（惊慌叩头臣祖约有罪，恳请大王饶恕。

王波：（把箱子递给桓抚给他看。（桓抚接过来，递给祖约。祖约小心地打开，里面全是传单。祖约拿起一份一看，吃惊状这些都是使君前后讨伐我们大王的檄书，看看吧。（祖约惊慌不语

王波：（傲慢地大王说了，（祖约赶紧俯首卿以前数次对不住大王，大王不跟卿一般见识，念卿远来投奔，特赦免卿。

祖约：（尴尬叩拜谢大王恩典。（王波鄙夷神色。祖约抬头，恳切地臣祖约想觐见大王，大王何时能召见臣？

王波：大王要见你，自然会来。告辞。（上车

祖约：（叩头送君子。（王波冷冷地驾车走，祖约无聊盼望的眼神

桓抚：（过来搀扶使君，人家走远了，起来吧。

祖约：（怅然状石王什么时候召见我？（解说画外音：“祖约日日打听石勒何时召见，而石勒总也不见。”

28、石头城厅堂，清晨，内景。

匡术：（石头城厅堂里，苏峻正与匡术、路永、贾宁三人会议原想乘胜击灭外面反逆者，谁想他们有这么多能人。祖约一败，他们大涨威风，士气越来越强了！

苏峻：祖约那边的消息，不要告诉士兵，免得沮丧军心。（路永看匡术、贾宁，匡术点头

匡术：（对苏峻坏消息可以暂不告诉士兵们，但是难保百姓们打听。朝中这帮大臣，大多不跟咱们一心，一旦知道外面军队气势转盛，难保不生出异心。若他们里应外合，我们岂不危险！（苏峻点头

贾宁：对呀，将军。小人也深怕事败。

路永：（低声王导在朝廷中望重，无时不左右朝局。将军不若杀了他，尽诛大臣，架空皇帝，更树腹心。如此，才能长久。

苏峻：王司徒不曾妨碍咱们，杀了他没什么好处，反倒大失物情。（站起来往外走。路永大惊状，回头看匡术，匡术也丧气状。苏峻出厅堂，门口十余名卫士跟着走

29、仓屋，白天，内景。

王导：（仓屋里，长大一些又很瘦弱的成帝坐在床上吃饼，王导、钟雅坐在一边议论。刘超站在屋门口。王导对钟雅低声沉不沉得住气，都没有办法。自从苏峻逼乘舆幸石头，我百般劝阻，然而争之不得。到这儿以后，苏峻没安静的时候，从哪儿惹的气，都上陛下这儿来发火，我也深怕有不测之祸。可是，怎么办！（钟雅愤恨状听着外边的消息吧。（钟雅无奈状。外面，苏峻往仓屋走来

刘超：（远远看见，进屋低声又来了。（王导、钟雅吃惊状，成帝的饼掉在床上

钟雅：（在屋里说话陛下的悟性非常好，很多道理，讲一遍就记住了。（苏峻铁着脸大踏步往这里走，听着

王导：（在屋里说话是啊。陛下谦恭有礼，十分难得。（苏峻脸色铁青大步进来，站住，看着屋里的人。成帝躺在床上，用手绢遮住脸；刘超面对着墙；钟雅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与王导讨论。王导站起来苏将军。（苏峻微微得意，接着看成帝。成帝没反应陛下睡了。

苏峻：（冷笑，故意大声说话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昨天我们又打了一个大胜仗，把外面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破败而逃。（成帝坐起来，面无表情听说最近有人给外面通气儿，让我抓到，一定杀了他！不管他是谁，谁也不饶！识趣儿的，给我乖乖地待着，别惹老子上火儿，谁撞着老子的刀口，谁活该！在这儿，老子说了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太后就是榜样！（王导吃惊状。苏峻走出门，回头看，门有一扇关着。苏峻退回来，往门上揣了一脚。屋里，众人一惊。苏峻走出去。门口，苏峻出来，对看门的许方盯紧点儿，看他们都说什么。

许方：（点头哈腰唯。（苏峻带人离开。许方往里面看。刘超走出来，站在他身边。许超不安状，无所谓神色走进旁边临时下处，躺下

21、仓屋，白天，内景。

成帝：（屋内，成帝与王导、刘超、钟雅正在议事司徒，我们困在这儿，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王导不语苏峻整天欺负我们，没人管他了吗？（王导示意成帝小声说话。成帝往外看。外面，许方往这里走过来。成帝沉下脸，扭朝一边。许方进来，看众人。刘超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屋里的众人各具形态：成帝沉着脸坐在一边，王导捻须闭目养神；钟雅翻看一本书。许方不自在状，转身出去了成帝看着许方走出镜头，对王导朕烦得很。

王导：陛下且耐着性子，来日方长。

成帝：一年都过去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太后崩殂，大臣也下世好些个。这些天，苏峻每天来这儿找碴儿肆丑言，一不小心，就有人废了性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刘超、钟雅都愤怒状；王导沉思状，既而目露杀气

211、路永营帐，夜晚，内景。

路永：（路永正在与袁耽喝酒聊天，路永喝得半醉，情绪不佳。袁耽殷勤给路永斟酒我早够了，不想跟他干了。整天杀熟人，心里转不过弯儿来。（干杯

袁耽：（给他夹菜这段时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本来做君臣的，和和睦睦才能称之为朝廷；可是，苏将军偏偏不，让手下人为难。

路永：我若投奔司徒，归顺朝廷，卿以为如何？

袁耽：将军抉择，定然不差。我当为将军打通关节，助一臂之力。

路永：（惊喜地甚好。

袁耽：我帮将军仔细想一想，一有了计策，马上告诉将军。

路永：（大喜状举杯干杯！（二人干杯

212、临时行台杂屋，上午，内景。

王导：（王导进屋，坐下理文件。画外音袁耽咳嗽一声。王导回头看，袁耽正向他打手势。王导看了看左右，起身走到无人之处，袁耽跟过来说。

袁耽：外面义军打了大胜仗，苏峻手下人都怀起了二心。昨晚，路永向下官透露了归附之意。

王导：（惊喜如此甚好，卿当不遗余力地帮助他。

袁耽：下官当如何？

王导：卿附耳过来。（在袁耽耳边说话

213、引路，白天，外景。

袁耽：（路永在路上走，看见袁耽在前面，便留神看。袁耽使眼色。路永便走过来苏峻为乱首，当灭族。卿等跟随他左右，必受其责。若想免祸，得有立功表现。

路永：（焦急状我早担心这些。想要立功于朝廷，又怕弄不过苏峻，反使祸事加速来临。卿是司徒的红人，可有计策教我？

袁耽：（低声卿可以趁人不备，奉皇帝出奔义军，如此，功同再造。卿以大功，不仅免全族之祸，还可以受赏。趁现在苏峻没有怀疑到卿，赶快行动吧。

路永：（下决心状好。

袁耽：卿约个时间，我好告诉司徒准备。

路永：（想了想九月戊申日晚上一更天，准时出发。

袁耽：好，我记住了。

路永：卿回报司徒做好准备，时辰一到，就奔白石。

214、仓屋，白天，内景。

许方：（仓屋，钟雅从外面进来，刘超看着他。钟雅站在窗口，看外面。刘超也往外看。外面，许方打了个哈欠，对手下你们看着点儿，我一会儿就来。（走到旁边他的临时下处，躺下睡

钟雅：（往外看无人，低声对刘超和成帝贼帅路永归降朝廷，约在九月戊申日晚上一更天，与王司徒一道，奉陛下奔白石投靠庾元规。王司徒让我来告诉陛下和右卫，按计行事。

成帝：（大喜哎呀……（刘超忙掩住成帝的嘴。成帝醒悟状

刘超：万不可走漏了消息。（成帝点头

215、石头城厅堂，白天，内景。

许方：（苏峻站在厅堂里，许方进来，问将军有何吩咐？

苏峻：这几天，皇帝都说了些什么？

许方：没说什么，跟平常一样。

苏峻：恐怕心里不跟表面一样。

许方：将军威风八面，他们纵然不痛快，也不敢说什么。

苏峻：最近，都有谁常到皇帝身边？

许方：除了钟雅，没别人。

苏峻：严加防范，不许他们私自通气儿，不许任何人轻易见皇帝！

许方：唯。

216、石头城，傍晚，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