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集（1 / 2）

2192、襄国建德殿，白天，内景。

后赵·皇帝石勒：（石勒坐殿，程遐、徐光为首的群臣在阶陛下面山呼万岁平身。（众臣起身

后赵·中常侍严震：登极大殿开始，群臣叩拜，上尊号。

后赵·右仆射程遐：（献贺表这是群臣贺表，愿陛下顺天应命，荣登帝位，一统天下。

后赵·记室参军徐光：（捧着皇帝玺绶和皇帝冠带臣等恭请大赵天王即皇帝位，以顺天应人。

石勒：众家爱卿厚爱，孤就顺应人心，允了众卿所请。（严震带着小宦官给石勒换皇帝袍服。石勒坐殿，群臣又叩拜。宣旨。

严震：唯。圣旨下，群臣听旨：陛下顺天应人，即日荣登宝座，行皇帝事。立世子石弘为太子、大单于，右仆射程遐为右光禄大夫，记室参军徐光为中书令，余者各有升迁，钦此。（众臣山呼万岁，石虎怒形于色。石勒看见，略吃惊

2193、邺城石虎宅邸（原成都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石虎长子石邃：（石虎与石邃率领人马到门，士兵们接着往前走，石虎和石邃下马，与众侍卫进院子，石虎与石邃二人进厅堂坐下。到家了。

后赵·中山王石虎：（咬牙切齿主上越来越昏庸！我功高一时，只说是主上即位以后，大单于之位必属于我，谁知他竟授予他儿子石弘。到底是父子近。

石邃：主上那么长时间不提立太子，原来想瞒着父亲，立他自己的儿子。

石虎：主上自定都襄国以来，只端拱指授、坐享其成；不再亲征，而以我躬当矢石。二十多年，南擒刘岳，北走索头，东平齐、鲁，西定秦、雍，剋殄十有三州。成大赵功业的是我，不是石弘！

石邃：石弘算什么！暗劣懦弱，手无缚鸡之力，肯定担不起大赵重任，主上真是老糊涂了。

石虎：大单于之望实在于我，远近谁人不知？他却授给黄吻小儿，以前他说的话都是假的！我一想起当年，就气得吃不下睡不着。都是程遐蹿腾的坏事，主上竟听他的，排斥我。

石邃：父亲何不与主上辩理去？太欺负人了！

石虎：到底是他们父子近，理论不赢。

石邃：父亲难道忍了这口气？

石虎：“哼！没那么便当。我石虎让过谁！暂且忍耐一时，待主上晏驾之后，他们家不用留种了！

2194、襄国单于台，白天，外景。

石勒：（石弘与几个风度翩翩的儒士正在探讨经籍。石勒与徐光在远处散步，看过来，对徐光大雅安详和悦，没有豪气，一点儿都不像将家子。

徐光：汉祖以马上取天下，孝文以玄默守天下。圣人之后，必有胜残去杀者，天之常道。玄默守文，可使残暴之人不为恶，有什么不好！

石勒：（微微点头看来是天意。我曾经说今非承平之世，不可以专教文业。于是请师傅授以兵书，教之击刺。但是大雅不爱这些，卿看，大雅亲昵之人，没有武夫，都是儒素之士。胜残去杀当然好，但是，天下还没平定，我担心他立不住。

徐光：（转眼珠思考皇太子仁孝温恭，中山王雄暴多诈，陛下一旦不讳，社稷必危。宜渐夺中山威权，使太子早参朝政。（石勒思考状

2195、襄国建德殿，白天，内景。

严震：（石勒坐殿，群臣列位。宣使者入殿。

高句丽使者与宇文屋孤使者：臣等替我主高句丽王、我主宇文屋孤殿下请帅全国归附大赵皇帝。

石勒：（大喜还请两位先生替我转告尊主，石勒对于贵主的内附，极其欢喜，愿与贵主共同侍奉上帝，享有海内。摆筵！（宫人上菜，斟酒先生请！（众人干杯。酒酣，石勒看一圈，大臣都赔笑，两使者也恭敬。石勒得意，对徐光卿说，朕可与自古以来哪位开基之主相比？

徐光：陛下神武筹略胜过汉高祖，雄毅卓荦超绝魏武帝。自三王以来无可比拟，当算轩辕之亚。

石勒笑：人岂能没有自知之明，卿的比喻太过。朕若遇见汉高祖，当北面称臣，与韩、彭兢鞭争先。若遇光武帝，当并趋于中原，未知鹿死谁手。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终不能如曹操、司马懿父子，欺宗室无人，从孤儿寡妇手里取天下。朕当在二刘之间，轩辕岂能比拟。

徐光：若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地下有知，当惭愧万分。

群臣：（都下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2196、襄国单于台，白天，外景。

后赵·右仆射程遐：（程遐、徐光陪石勒散步，低声中山王勇武权智，群臣谁也赶不上。观其志，自陛下之外，再没有谁能看在他眼里。加上他荷专征之任时间太久，威震内外，生性不仁，残忍无赖。几个儿子长大成人，都参预兵权。陛下在，自当无事，恐其不是少主之臣。宜早除掉，以便大计。

石勒：今天下未平，兵难未已，大雅冲幼，宜任强辅。中山王骨肉至亲、佐命功臣，方当委以伊、霍之任，何至于像卿说的这样。卿是不是怕将来辅佐幼主之日，不得独擅帝舅之权？将来我让卿参于顾命，不要过于害怕。

程遐：（哭诉臣说的是公事，而陛下以私意拒绝，这不是明主鼓励进言的正道，让臣下怎么进忠言！中山王虽然是皇太后养大的，但不是陛下天属。从子，不是亲兄弟，不能拿亲义期望他。他仗陛下神威，建立微弱功劳，陛下酬劳他们父子荣华富贵，足够了。可是他贪得无厌，有觊觎天位之志。魏朝宠任司马懿父子，终于鼎祚沦夷；以此来看，中山王岂能对将来有益？臣因亲属关系，侍奉陛下父子，臣若不把利害关系说给陛下，还有谁敢说？陛下若不除掉中山，臣已经看见社稷倾覆了。（石勒不听，走过去。程遐对徐光主上刚才这番话，说明主上对中山王的后患估计不足。如此，太子必危，怎么办？

徐光：中山王最切齿痛恨的，就是卿我二人，不但国危，也是家祸，当为安国宁家之计，不可坐而受祸。

程遐：话是这么说，可主上不听，有什么办法。

徐光：我再劝劝他。

程遐：甚好。（二人追上石勒

徐光：（对石勒陛下廓平八州，帝有海内，为何不高兴？

石勒：吴、蜀未平，书轨不一，司马家犹不绝于丹杨，恐后世之人将以我为不应符箓，不算正主。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中华正统！我一想到这儿，就不能释怀，不觉见于神色。

徐光：臣以为，陛下能忧腹心之患就不容易了，哪有工夫忧四肢。

石勒：（惊问什么？

徐光：臣是有感而发。魏承汉运，为正朔帝王，刘备虽然绍兴巴、蜀，也不能说汉朝没灭。吴国虽跨据江东，岂能与魏朝相媲美？陛下既苞括二都，为中国帝王，他们司马家儿跟刘备没什么不同，李雄也就像孙权一样。符箓不在陛下，能在哪儿？所以臣说，这不过是四肢轻患。而心腹之患就在鼻子尖儿底下。

石勒：（警觉嗯？

徐光：中山王借陛下威力建功立业，天下都说其英武仅仅次于陛下，加上他残暴多奸，见利忘义，无伊、霍之忠。父子爵位之重，势倾王室。观其内心，常有不满之意。近来出入东宫，常有轻皇太子之色。陛下隐忍包容，臣恐陛下万年之后，宗庙必生荆棘。这才是心腹之重患，陛下应及早打算。（石勒恐惧貌

2197、襄国建德殿，白天，内景。

石勒：（石勒升殿，病样落座宣旨。

严震：（得意地陛下有旨，太子石弘料理尚书奏事，中常侍严震参综可否，只有征伐刑断大事乃呈奏朕。（群臣山呼万岁退朝。

2198、邺城石虎宅邸（原成都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石邃：（石虎与儿子石邃在厅堂里喝酒密议，石虎闷闷不乐现在严震威权之盛过于主相，父亲的门前可设雀罗。这些都怨程遐、徐光。

石虎：（咬牙切齿程遐、徐光！我早晚都杀了！

2199、襄国建德宫内室，白天，内景。

石勒：（石勒疾病状，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剑，陷入回忆：屠戮晋人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过。石勒惊恐坐起，石勒画外音：“我儿大雅为守文之主，我当年作孽太多，千万不要报应在大雅身上。天下最痛恨我的，莫过于晋室。我以雄武争天下，靠的是威力；而晋室太尉陶侃不亚于我，武力难以南征。须与之修好，或许能不让大雅罹难。”来人。

严震：臣在。

石勒：派人带些财帛，去建康与东晋修好。

严震：（迟疑这……遵旨。

22、建康新台省，白天，内景。

群臣在台省内吵嚷：石勒国贼，无论他带多少礼物，也别想得到我朝的原谅。众臣附和。

221、太极殿东堂，白天，内景。

成帝：（大怒不准！石勒乃天下第一恶人，侵暴良善、荼毒天下。我晋室虽未能复君父之仇，焉能舍旧恨，而与恶贼修好！把石勒使者打出去，带来的礼物都在殿前焚烧了！

群臣：（都喜悦遵旨。

222、太极殿，白天，外景。

卫士：（殿外，一堆礼物被扔出来，点火烧。两个卫士推出来羯族使者到火堆前滚！（羯族使者狼狈跑出

223、襄国建德宫内室，白天，内景。

石勒：（石勒在床上坐起宣。（严震带着一脸晦气的羯族使者入内。石勒阴沉着脸让人家打出来了？

使者：东晋一听修好二字，上下大怒。

石勒：（不再听下去吧。（使者出去，石勒又躺下。回忆，使者画外音：“东晋一听修好二字，上下大怒。东晋一听修好二字，上下大怒。上下大怒。上下大怒。”石勒坐起，烦恼状又躺下。回忆登极时石虎的脸色和恶狠狠的眼神。石勒又坐起来人。（严震入内准备一下，明日朕要巡行邺城。

严震：唯。

224、邺城石虎宅邸（故成都王府门外，白天，外景。

石虎：（石勒带着侍卫乘车而来，石虎在门前跪迎，几个儿子惊慌跑出，跪在石虎身后。臣恭迎陛下。

石勒：（下车扶起中山王请起，卿我不必虚礼。（一同入内，石勒左看右看

225、邺城石虎宅邸（故成都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石勒：（与石虎入厅堂坐下王的宅第还是当年司马颖的宅邸。（石虎面上不忿，不语。功力不可并兴，待宫殿成后，朕当为王起第，别以一些小事而忧愁不安。

石虎：（惊慌，摘掉冠带叩拜臣有负陛下深恩，向陛下谢罪。

石勒：朕与王共有天下，有什么要谢罪的。（石虎暗暗咬牙。有探报来送信，石勒打开看，吃一惊，疾病发作状态。石勒起身往外走，回身对石虎王回去吧，朕还有事，免送。（上车走

石虎：（送走石勒回来，对石邃主上好像病得不轻。如此，需常入禁中，免得朝权被严震三人把持。

石邃：父亲说的是，得盯紧点，不能让别人得了去。

226、野外小路，白天，外景。

严震：（小心看着石勒的脸色陛下，有什么消息吗？

石勒：石冰暴病死亡，幸亏佛图澄有手段，石冰起死回生，已经无碍了。

严震：大和尚是有手段，小王子定能安然无恙。王子们都与大和尚亲近，大和尚也接纳，称他们阿弥。

石勒：以后，朕的子嗣都养在佛图澄的寺庙里吧。

严震：陛下不是……（疑惑改为顺从遵旨。

227、原野，白天，外景。

严震：（石勒一行人正行走，前面有岔路前面到家了。

石勒：也无事，拐到沣水宫看一看，建好了没。（队伍往另一条路上走。石勒病得忍不住状

严震：陛下，感觉如何？

石勒：（痛苦状回宫。（队伍反折，往回走

228、襄国建德宫，白天，外景。

（石勒一行人入宫

229、襄国建德宫内室，白天，内景。

石勒：（石勒勉强不用扶，进入内室，往床上一躺严震。

严震：陛下，有何吩咐？

石勒：拟诏书，卿与中山王石虎、太子石弘三人在禁中侍疾，余人不得靠近。

严震：遵旨。（往外走

221、襄国台省，白天，内景。

严震：（入内，众官员起身行礼诸位大人，陛下有旨，拟诏书令太子、中山王与我三人侍疾禁中，余人不得入内。卿等写好，马上呈过来。

官员：唯。（严震走出去，片刻石虎入内，圣旨刚写好。官员行礼中山王，圣旨刚写好，可巧王就来了。（谄媚地王看一眼。臣这就给严大人送过去，一会王就等着接旨吧。（拿着三份圣旨往外走

石虎：（急转眼珠思考，追出来给我吧，我正要面见陛下，捎给严震就行了。

官员：（谄媚地唯。（递过来，石虎拿起就走

2211、襄国台省，白天，外景。

石虎：（出来，对等在门口的亲信侍卫快把内线找来，让他写诏书，就说陛下要闭关养病，严震以及石弘等诸子一概不许进来。（侍卫奔下

2212、襄国建德宫，白天，外景。

严震：（从里面出来，宣太医的人还没来吗？（殿外无人人都哪去了？（严震从角门出来，门口两个侍卫站岗

侍卫：（严震往回走，侍卫拦住不许进去。

严震：（吃惊，上下打量二人你俩是谁？

侍卫：陛下有旨，所有人一概不许进去打扰。（严震四下看，侍卫拔刀快走！

严震：（醒悟，冒汗，胆怯下来，小心地那，谁在禁中侍疾？

侍卫：中山王侍疾禁中，余人不得入内。（严震颓唐往外走。石邃从旁边过来，冷笑

2213、襄国建德宫内室，白天，内景。

石勒：（躺在床上，左右无人。来人！（小宦官入内严震呢？

小宦官：严大人突发疾病，适才告假了。

石勒：传太医。

2214、襄国建德宫门外，白天，外景。

太医：（太医刚走到宫门外，石邃一把揪住将军饶命。

石邃：进去给陛下看病，别的话一句别说，不然要你的命！

太医：卑职只管看病，别的不知，将军饶命，卑职一句不敢多说。

石邃：进去吧。（松开手，太医狼狈入内

2215、襄国台省，白天，外景。

石邃：（众官员窃窃私语，石邃从外面入内，众官员起身行礼陛下有旨，召秦王石阔、彭城王石堪还襄国。快写诏书。（官员写了诏书，石邃拿了就走

官员甲：（小声秦王与彭城王都督中外诸军事，怎么能调入朝廷？里面的情况，无人能知。

官员乙：我等少问。（小声你还不明白？（众人都低头写

2216、襄国建德宫，白天，内景。

石勒：（起床，往外走，外间石虎坐在那里，行礼王辛苦了，朕今天好点了，出去走走。

石虎：唯。（一脸紧张色

2217、襄国建德宫，白天，外景。

石勒：（石勒从里面慢慢散着步走出来，四面慢慢看，见秦王石阔在边角处与侍卫比划刀剑。石勒吃一惊秦王怎么来了？使秦王藩镇，正是防备今日。是招他来的，还是他自己来的？谁招他来，立即诛杀！

石虎：（一脸紧张秦王思慕陛下，稍停几日，这就打发他回去。（石勒散一会步，就回去躺下了，石虎冷笑，走出去

侍卫：殿下，可是要通知秦王回去？（石虎一摇头唯。

2218、襄国建德宫门外，白天，外景。

后赵·秦王石阔：（来到角门，要往里进，侍卫拦住还不让进吗？

侍卫：陛下吩咐，除中山王外，所有人等一概不许入内。（石阔又往里看，叹口气走出，亲随跟随

石阔：（烦恼地对亲随陛下招孤来，却不让见面。孤既不能探望父亲的病情，又不能回藩镇镇守，如何是好？

亲随：大和尚那里没吩咐不让去，殿下去他那里问问，可好？

石阔：甚好。

2219、浮屠寺，白天，外景。

（石阔与亲随入寺院，佛图澄与众和尚坐在树下向上观望。石阔便走过去看热闹，与佛图澄众人一起向上观瞧。天静无风，而浮屠塔上一铃独鸣，众人奇怪。

沙弥甲：今天没有一丝风，为什么铃儿响个不停？若是风刮的，其他铃儿怎么不响？

沙弥乙：师傅，铃儿说什么？

佛图澄：（仿佛没看见石阔，对众人铃儿说，今年国中有大丧，用不了多少天。

后赵·秦王石阔：（过去行礼见过大和尚。大和尚，国中大丧主谁？

佛图澄：铃儿没说。（石阔愣愣地看着铃在风中响动

222、襄国建德宫内室，白天，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