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八宝亭拍卖大会(1 / 2)
三净湖八宝亭外,杨柳依依,春风和煦。
“喲?这不是谭兄吗?今日可带够钱?”
“苟帮主,真是稀客!你那汉亭远在西蜀边陲蛮荒之地,向来苦寒,怎的来京呢?”
忽有一位丰腴公子,身穿绫罗华衣,拄棍驱赶,口中呵斥:
“一群穷酸,还不起开!本公子箱里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帝王绿,要是碰了磕了,你们一个个赔得起吗?”
说着,喝令两个小厮,抬着一口铜箱,径往湖亭。
巴县汉亭亭主谭佳虎皱眉道:
谭佳虎微抬锦袖,戟指摇点:
“这哪里来的土鳖?!”
“谭兄才高八斗,何等人物,这都不知?”保宁府王权会会长苟谦冲眸光鄙蔑,脸作惊愕,纳罕道:“那公子榜有两位玉公子,一位是浙江金华赛潘安施耐安;一位是滇南翡翠洞玉霸王蔡昆。”
“他便是云南玉霸王?”谭佳虎大惊,“这等拥山生玉、家兵上千的土司都来了?”
一位伶俐女儿努嘴斥道:
“一座山头而已,我家公子乃名人榜第一位的薛东海!”
说着让开路,只见一位颧高鼻大、眸淫唇薄的华服公子,缓缓走在花瓣路上,面带淫色,任凭侍女拖拽后襟。
“卧槽!珍珠以车量的薛东海!”
“常掮客的2万是最高标的,还是最低标的?”
“草拟吗的,有两个臭钱摆什么摆?”
……
湖屿东面,百舟千船劈波斩浪,急行如箭,小而密集,远看仿如箭雨,雨注也似,冲向八宝亭;稍行一会儿,万帆高悬,遮天蔽日,汇聚一排,夹着破浪之音,浑如惊天骇浪,声势骇人。
于时,一位灰袍儒服的俊男儿蹬萍踏波,纵至柳梢,手握折扇,“布”的一开,任由身体随枝摇摆,全无一点慌张之态。
“有两个破珠子,也敢放肆?”
“阁下轻功虽妙,却非自傲之本,如无姓名,切莫玷污宝地!”
薛东海回顾一视,目冷如冰。
“某乃绍兴鉴湖公嫡传子孙,贺金钟。”
薛东海思维并非“士农工商”,满不在乎: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穷酸!”
贺金钟冷笑:
“无知,鉴湖贺氏,乃前唐大儒贺北谷父族,历世千年,断断续续,屹立不倒,世代簪缨,每代贺氏子孙最差也是举人出身,于浙江士林有空前威望,岂是你一粗鄙商人可以置喙的?”
“去特么的科举制,主考官哪个不卖世家的面?那些没见识的土包子吹你一吹,你自己就当真了?你拿士农工商那一套跟爹耍横呢?爹的珍珠多的可以作化肥,你他么的算个吊!”
薛东海极其猖狂。
“你……”
贺金钟气的面目涨紫。
“诸位!诸位!大家都是来买名额的,息怒!息怒!”
常万女急忙出面,作揖一礼,拦住贺金钟。
贺金钟暗自隐忍,借坡下驴,作揖:
“常掮客,久闻大名!”
“不敢!”
薛东海腆着脸道:
“常老板混在老魔府邸,三年有余,愣是没被发现,您这本事真大,小弟佩服。”
“常掮客,我张北海出2万要一个名额。”
“常……”
一时,众人声沸盈天,排云驱雾,吵嚷如雷。
“大家静一静……”
“静一静……”
“安静!”
一连二声好言相劝,未能阻止激动的群雄,常万女笑脸乍敛,怒容浮现,气运丹田,冷呵一声,放出一记钟鸣,荡息众音。
“诸位,时间尚早,未至午时三刻,况且那些替换奴婢的女同乡还未来,怎好现在就开始?不若在此稍待,欣赏净湖亭柳,等时间一到,即刻开始。”
“我等从xz奔来,路途遥远,常掮客趁此时间先为我等说一说男仆什么价位,什么要求!”
“就是,就是!”一粗犷汉子,起哄道。
“好!”
常万女说着转往亭中,请林驰昌把亭中卷轴一一抱出,分给近亭众人,嗣道:
“这都是那些仆人的人身形相,劳驾诸位帮挂一下。”
众人一见这事,个个欢喜,取出兵刃,催动真气,把那刀剑钉在亭中横梁上,嗣后又把那卷轴展开,悬挂在刀柄、剑把上。
卷轴原本55幅,却因舍给驰昌一幅,仅余54幅。
“江府男仆皆修《坐忘心经》,却无任何拳脚功夫,至多强身健体,身形多是魁梧、消瘦,绝无肥胖,诸位不信,尽可一观图画。”
一言未毕,忽说:
“当然,各位若有《锁骨功》,日日能忍痛苦,常某绝不阻拦!”
此言一说,一些人立马打了退堂鼓,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这第二步讲究一个方言俚语,这批男仆多为淮南乡音,入府之人,须得在三个月内,锻炼出一口流利的淮南话。
江府每一月考核一次,都由女管家亲自操理,三十六月内,那名女管家岂能不懂每人话语?
家乡话如果讲不好,易容术如何精妙,都是无用。
请诸位明白,此次是彻底架空江府男仆,如果纸包不住火,牵一发而动全身,害人害己,耽误各位灭魔大业,岂不惜哉?”
常万女站在台阶上,侃侃而谈。
“嘶!一个月考核一次?”
“靠!这么麻烦,老子不玩了,那秘籍不要了!”
来人渐多,岛屿忽被挤满,也有奈不住这等要求的,脚步一等,从那黑压压人群中蹿出,踏波离去。
“老魔武力超群,正面刚,根本刚不过!弯道谋杀无非须要锻炼一两项技能,怎可轻言放弃?”
“就是,看那轻功火候,便知此人贪花好色,好逸恶劳!”
……
有那自觉的,自动退却;
有那心存侥幸的,滥竽充数。
常万女见人越来越多,催动内功,高声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