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菅人命(2 / 2)
“还有几日春节?”
莘夏对身边的一伏开口问道。
“十五日。”
还不算太久,半个月的时间,警察局那帮废物,应该可以查到不少东西吧。
既要玩,莘夏总要好好配合身边的人,对于做游戏,他没有多大兴趣,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看着那群人一点点按照自己的设定走下去,再适当给对方增添麻烦。
一伏安排好人去处理办公室内刚刚被鲜血染污的地毯后,才陪莘夏回去。
临行前,莘夏看了眼昏倒在地毯上的丁子阳,迟迟未开口说处理的方式。
若搁在往常,莘夏定会带走此人,再关到地下室,好好折磨一番,或者给个痛快,不至于就这么晾在此处。
“白先生,人带走吗?”
莘夏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的出了门。
直到坐上车,莘夏才做打算。
“詹刈还在津川吗?”
“詹先生前不久回了三角洲。”
莘夏果真是有些日子没有出门,很多消息都变得闭塞起来。
他想了想,才继续开口。
“留人了吗?”
“詹先生将身边一个叫大鱼的男人留在津川。”
“此人如何?”
“算得上詹先生身边最信得过的人。”
不出莘夏意料,詹刈自打出现在津川开始,就意味着他作出了选择。他虽人已回了三角洲,但将身边最信得过之人留下就足以说明,他的人,莘夏可随时支配,若是有任何需要,莘夏即可不用打招呼去让此人办事。
这是莘夏与詹刈二人多年来养成的默契。
詹刈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只有在他喜欢男人,喜欢莘夏一事上,从未畏缩,果断出击,直接表白。
“把里面那位给他送去吧,顺便告诉那个大鱼,东西好不好的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管用,还要留口气,注意时间,别耽误我的事,还要给咱们津川市的警察一些调查的时间。”
一伏应和完,便立刻着手处理此事。
詹刈虽性格内敛,但他的行为却与他本人的性格大相径庭,做事的凶残程度丝毫不亚于莘夏,甚至更胜一筹。
若说莘夏是追求艺术,那詹刈就是在解放天性。
莘夏第一次见詹刈杀完人后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险些当场将刚刚在饭桌上吃完的食物尽数吐掉。
詹刈的身上还挂着围裙,只是围裙丝毫没有起到半分作用,鲜血被飞溅得到处都是,尤其是詹刈的脸上。
詹刈毫不避讳的伸手抹一把湿漉漉的皮肤,鲜血顺着他的额间向下划落。
然后若无其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撕开糖纸,含在口中。
葡萄味的果糖在口中瞬间化开,香甜充斥着整个口腔。
他又掏出一根,递给站在身边的莘夏,莘夏没有收下,他先是拿起一张手帕细心的擦拭溅在皮肤上的污点后,取了支烟点上才算感觉胸口舒畅。
彼时各种不锈钢盆随意丢在地板上,盆里装的正是詹刈刚刚从人身体里取出的各种脏器,他们泡在鲜血中,在灯光的映射下犹如寂静的湖面。
被掏空的尸体也并没有就此闲置,大大小小的骨头已经被詹刈从尸体上拽下,几乎就是剩下一张皮囊都状态。
“我若是你,才不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被你生拉硬拽下来的都被破坏了美感,倒不如选择用刀片一点点割下,将他们一个个盛放在盘子里,再配上烛光,如此才显得更有食欲。”
“至于骨头,我会选择先熬上一锅骨汤,去喂我那些宠物,再将皮囊挂在墙上,标上画框,当一幅装饰画也不错。鄙人不才,字还是拿的出手的,待我再题上几笔,这幅佳作不被送去博物馆展览都凸显不出他的价值。”
这是莘夏观后给出的他认为最中肯的意见。
“我不懂艺术,那人断了我上千万的货,还害我损失近十几个弟兄,我并不打算这么轻松放过他。”
“既然如此,不更该留下来好好折磨。”
“我是个粗人,没那么多耐心。”
莘夏在听完詹刈的话偏过头,看了眼詹刈,他并不认同詹刈对自己的评价,在他的认知里,詹刈一直都是心细之人。
“还真是残暴。”
“莘夏,你和我谈残暴,怕是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莘夏一脸的苦笑,他享受那种将人肢解后的酣畅淋漓,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不亚于男女性生活,他追求的是精神上的满足,从不是单纯的生理宣泄。
手中的烟还未抽完,便被他丢在地上,瞬间被蔓延至脚下的鲜血熄灭。
他朝詹刈要回了刚刚的棒棒糖,放在嘴中,酸甜的橘子味与烟草的香气缠绕,变得苦涩麻木。
“太甜了,有些腻。”
明明口中发苦,他却称之为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