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朝议赵高（2 / 2）

“陛下，臣不敢妄言。但赵高早已投靠了太后，平日也跟在太后身边……臣不敢乱猜，但赵高跟太后的关系……臣死罪，请陛下责罚。”

“爱卿一片为公之心，何罪之有？有话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幕后主使之人是谁，都要承受律法的制裁！”

蔡京继续道：“臣不敢疑心是太后指使的赵高。而陛下若身死，对太后也并无益处，臣怀疑他这么做是为了魏王……”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怀疑本王指使赵高谋害皇帝，你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是谁指使你这般说的，其心当诛！”在不远处的魏王不管不顾，对蔡京骂道。

蔡京当即认错：“卑职妄言，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卑职并未说王爷谋害皇上。卑职只是怀疑，赵高为了王爷，自作主张做的此事，王爷何必生气，难道王爷真与此事有关？”

魏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蔡京并没说他指使赵高，反倒是自己冲动了。

秦政道：“二皇兄息怒。蔡尚书不过说了一番他的猜想。”

魏王满心的不爽，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蔡爱卿，你继续说，为何赵高是为了我二皇兄？”

“陛下明鉴，即便魏王在这里，微臣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还是要说。陛下未登基之时，魏王就有夺嫡之心，只是终究是个仁义忠孝之人，并未做出残害兄弟、大逆不道之事。

“他不做此事，却无法保证以他为靠山之人不做此事。那赵高是阉人，无所依托，难免有希望魏王夺嫡之心，然后靠着太后的关系，做个从龙之臣……陛下身死，魏王便有了机会。”

“你如此说，朕便明白了。”秦政看向文武百官，“众爱卿，你们以为如何，那赵高是否是为了魏王做的此事？”

“陛下，本王从无夺嫡之心，天地可鉴！”

秦政道：“朕明白，王兄稍安勿躁。只是事情还是要理论明白的。”

右丞相秦桧奏道：“陛下，臣以为蔡尚书言之有理。即便赵高不是受魏王指使，也应与魏王有莫大干系。”

不等魏王继续反驳，贾似道也跳了出来：“臣附议。”

然后工部尚书杨国忠、户部尚书和珅、吏部尚书贾似道、九门提督窦婴、大理寺卿，还有六科言官，纷纷出列，表示认同蔡京的推断。

唯有严嵩一言未发。不是严嵩不想发言，实在是他无话可说了。

魏王派系的其他官员则反驳，赵高并不是为了魏王，而是为了其他皇子。几个派系的官员就吵了起来。

魏王脸色铁青。他已经明白了，无论怎么辩解，都无法让人不怀疑自己。

最终，还是严嵩开口了：“陛下，赵高为了什么谋害陛下，等审问结果出来时，自然就清楚了，何必在朝堂上议这个。”

挑起几个派系争斗的目的已经达到，秦政也明白不能问魏王的罪，便道：“丞相所言甚是。那就不议了。”

“魏王，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是不是应当向众爱卿和百姓们做个保证。”

“陛下请明言。”

“蔡尚书说你曾有夺嫡之心。朕觉得，为了摆脱与赵高的关系，你应当发一个布告，说明自己从未有过夺嫡之心，未来也永远不会觊觎皇位，赵高所做之事与你毫不相干，你认为如何？”

魏王愣住了。百官也愣住了。

这是要把后路堵死啊。

如果以后他有机会登上皇位，天下百姓想到他发的布告，该会如何想？

好一招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