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1 / 1)
排位赛仍在持续,李虎跟在小姐姐后面,感觉打起仗来更给力一些。
不一会儿的时间,他们两个已经学会了配合。果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有了王嘉怡的帮助,李虎再也没有送过一个人头。每次要是遇见危险了,李虎总是会冲向前走,用尽全力的去保护她。
趁着一举击败了两个对手,她和嘉怡两个人一起去推塔。看着狄仁杰和亚瑟一同使出攻击击能,那闪耀出的光芒,难道就是爱情的色彩,甚是美丽。
防御塔虽说很坚固,但也奈何不了如此巨大的攻击。在塔丧失了防御功能以后,化为了一道语文题。
题目是这样的,戴望舒的《雨巷》,究竟蕴含着怎样的诗意,作者又是如何去描绘的,请赏析。
“雨巷?”这个李虎好像有点印象,那节课是在阶梯教室上的,好多的领导都在听课。他就坐在最后一排,和领导挨的挺近,领导还朝他借过笔。
时间仿佛一下子拉回到了那节课上,语文老师穿的很整齐,屹立在讲台上。这可不是一般的讲台,是全学校最大的讲台。能够站在这儿讲课的,除了优秀教师和骨干级教师以外,也再没别人了。
那节课一共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是两节45分钟的小课,外加大半个自由活动的时间。两个小时,如果认真听讲的话,也就一会儿的功夫。
同学们听的都很认真,笔记也记得很详细。老师深情并茂的讲授着,看着荧幕图片上的雨巷,一个穿着旗袍拿着油纸伞的女子,孤独的走在这雨巷之中。不约而同的,被老师生动的讲课方式所感染的同学们都融入到了课文当中,那江南的雨巷。而李虎,则是融入到了领导当中,双手叉着脑袋,一个笔记本一放。若是桌上再摆一杯清茶的话,那估计就更像了。
戴望舒的诗深蕴中国古典诗词中婉约、清丽诗风的韵致,但又受到法国象征诗歌派的影响,因而他的早期诗作总体上表现出一种孤独、抑郁和消沉的特点。李虎看了一眼王嘉怡,然后就直接码字了。
这首诗写得既实又虚,朦胧恍惚。“我”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无限的烦忧,但又不愿明说,或者是说不出来。“我”似乎在期待什么、追求什么,而期待和追求的目标又显得那样遥远而渺茫。“她”出现了,这或许是在幻觉中,或者是真的,但“她”的出现是那样地快,逝去也那样地快,一刹那间擦肩而过,消失在前方,“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我”只有自怨自艾,自悲自叹。诗中的“姑娘”,可以认为是实指,是诗人心中期待已久的美丽、高洁而忧郁的姑娘。但也可以把这位“姑娘”当做诗人心中朦胧的理想和追求,代表了诗人陷入人生苦闷时,对未来渺茫的憧憬。
写到这儿,李虎看了一眼王嘉怡,此时内心的触动,不正像是梦一般的凄婉迷茫吗?果然,别小瞧文字,它还是挺有力量的。
一旦开始写,那就停不下来了,人的感情如果太高涨了,那就必须得倾诉。而此时此刻李虎能倾诉的,那就只有对着键盘敲了。
诗的开头一节“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写的是梅雨季节江南小巷中的一个场景。细雨蒙蒙中,“我”怀着一种落寞、惆怅的情绪和一丝微茫的希望,撑着油纸伞在悠长寂寞的小巷中踽踽独行,“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着愁怨的姑娘”。诗开头点明了诗的主旨是抒写诗人追寻的“希望”。被蒙蒙细雨笼罩的“雨巷”“悠长、悠长”,没有尽头,暗示希望的迷蒙渺茫。“独自”、“寂寥”暗示了诗人知音难觅,孤独彷徨。希望逢着的是那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这“姑娘”是谁,结着什么样的愁怨不得而知。这是写诗人对人生理想的追求,还是写诗人对爱情的渴盼,也不得而知。
第二节“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诗人反复地拿丁香来比喻姑娘。诗人的丁香一样的姑娘,容貌像丁香一样姣好美丽,品格像丁香一样高雅圣洁,心绪也像丁香一样忧愁惆怅。她愁的或许是那负心的夫君,或许是想望如意的郎君,她的愁就像她的容貌,就像她的心灵,高雅而圣洁,美丽而动人。
第三节“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这丁香一样的姑娘,在“我”的长久的期待中,终于姗姗走来了。她“像我一样,像我一样”,这里可以看出,原来这丁香姑娘就是“我”,“我”就是这丁香姑娘,我也有姑娘一样的美丽,也有姑娘一样的高洁,也有姑娘一样的忧愁。彼心即我心,姑娘就是“我”的心。那姑娘或许是我的心上人,或许是我的追求和理想的化身。也许是,也许都不是。不必追问得那么具体,也不必回答得那么确切。因为诗毕竟是诗,正如前人所说:“诗有可解,不可解,不必解。”尤其是戴望舒早期的诗,大都不是直接对现实的摹写,而往往是一种隐蔽灵魂的宣泄。正如一位诗家所说:“一个人在梦里泄露自己的潜意识,在诗作里泄露隐蔽的灵魂,然而也只是像梦一般朦胧的。从这种情境,可以体味到诗是在于表现自己与隐藏自己之间。”
第四节“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她默默地走近”,看来“心有灵犀一点通”,两颗心灵已经接近、贴近,互相理解了,然而又终于从身边飘然而过,令“我”失望,她也“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两人的距离又重新拉开。这两位彷徨者都得了同一种抑郁病,不忍相离,又不得不相离,因而同病相怜;然而又正因为病症相同,不可能互相拯救,只得分手。他们就是这样既彷徨,又在彷徨中追求着,追求着……“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我”与姑娘的相遇,可能是一段真实的人生际遇,是“我”思之深切而出现的一种幻境,也可能就是写的一场梦。
第五节“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我”目送着丁香姑娘飘然远去,她走到了雨巷的尽头,“到了颓圮的篱墙”。“颓圮的篱墙”给人的心灵以巨大的震撼,丁香姑娘那么美,美好的事物理所当然应该生长在美好的环境、圣洁的土壤,但丁香姑娘却“到了颓圮的篱墙”,这巨大的反差,激起了联想。那破落衰败的篱墙是姑娘的归宿,还是丁香姑娘处境艰险,还是丁香姑娘命途多舛,遭受了沉重打击,这些都不得而知。
第六节“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这一节从字面看写姑娘的消失,实际是写美的毁灭,希望的毁灭。在“颓圮的篱墙”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姑娘的一切都“消散”了,美被彻底地毁灭了!诗人追寻着的希望也彻底地毁灭了。这毁灭的希望,是诗人圣洁的爱情,又或者诗人高尚的理想。
第七节“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姑娘消失了,希望毁灭了,但是“我”仍然没有放弃追求。诗的末尾与首节回应,我依然独自在悠长、寂寥的雨巷中彷徨,失望中又期待希望。“逢着”改为“飘过”,让诗一般的故事在更加朦胧迷茫的梦幻中结尾。
一口气写了这么多,李虎也该释怀了,他直接点了提交上去。不用说,答案肯定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