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作死的猫 骇人的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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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卫,最为繁忙的自然是码头了,南来北往的客商,琳琅满目的各色货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总是让人莫来有的精气神,中间还夹杂着嘎巴菜、面茶飘荡的香气,更是让人感觉生活是如此美好,但谁又知道这美好安康之下是怎样的暗潮翻滚呢。
白玉楼一行四人站在码头,等船主交接完货物,才走上船。站在甲板上,白玉楼笑着对南宫飞燕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让你同行的?正好来了个顺水推舟?”
“就你那小心思!从小到大,你身上几斤几两姑奶奶我都一清二楚,还想和我耍心思,我看你是越活越抽抽了。”南宫飞燕嗤笑道。
白玉楼难得白净俊朗的老城墙厚的脸庞爬上了一层红晕,举着扇子一点点地道:“我说南宫假小子,你,你,你能不能别提这茬了!”
“吆!难得嗨,白家纨绔浪荡公子哥儿,脸红了!咋滴?让姐姐我再看下你屁股蛋子?!来来来,说起来也是,自咱俩长大就没再看过了呢!”说完,南宫飞燕一路袖子,朝着白玉楼抓了下来。吓得白玉楼转身就跑,这俩冤家一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叶无殇,徐三二人相视苦笑一声,心想:“也好,这一路起码不闷了。”
自天津坐船至扬州,差不多十几日,中间船要在山东停留两日,也正是白玉楼授意,暂且不表。
话说,船经沧州码头时,天色渐黑。徐三与船上伙夫整备晚上的吃食,正逢漫天星空,秋风微兮,白玉楼让船家在船头甲板摆上矮凳条桌,准备温酒夜饮。不多时,徐三将自天津卫带出的烧鸡卤味收拾妥当,连并船家单独为他们烹制的小锅熬鱼一起端了上来,随后有拿来烧炭的温酒泥炉,一坛五斤的高粱烧放在旁边,酒坛口挂着一酒勺,便于舀酒之用。南宫飞燕一见,率先做了下来,举筷就吃。
“哎,我说,淑女点。没看见我们还没坐下嘛。”白玉楼调笑道。
叶无殇笑着坐到白玉楼旁边,吃了一口熬鱼,眼睛一亮,说道:“这鱼做的不错呀。来来,都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喽。”甲板上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约酒过三巡,几人闲谈之时,蓦然传来一声猫叫,众人也没在意,船家养猫捉鼠平常之事,有的船家甚至是在船上猫之三两只也是常有。几人此时也都微醺,白玉楼和南宫飞燕依旧是你来我往地拌着嘴,叶无殇和徐三也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五斤地酒坛也早就见了底。
“喵!”叫声竟越来越近,叶无殇眉毛轻轻地挑了下,徐三也慢慢放下了酒杯,白玉楼和南宫飞燕好似依旧是吵得不可开交。
“喵呜~!”一只通体如浓墨的黑猫突然窜了出来,向着四人扑来,徐三手沾了一滴酒水,屈指一弹,半空中的黑猫竟然灵巧躲开,落在了旁边的船沿上,盯着四人,竖着尾巴,浑身炸毛地发出示威的叫声。
白玉楼举了下酒杯,道:“桅杆上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喝一杯?”说完,手一抬,桌上的一双筷子便如离手的飞刀一般,朝着桅杆的一个黑影射去。只见黑影漂亮的一个翻身,筷子便到了黑影的手中,随即黑影空中一个扭身,轻飘飘地站在了黑猫地旁边,黑猫撒娇地叫了一声,爬到了黑影地肩头俯下身子。黑影爱怜地抚摸了下黑猫。
叶无殇一抬头,率先进入眼帘地却是黑影脚上的一双红色牡丹绣花鞋,诡异地是牡丹花上竟绣了两只对头黑蝠。“黑蝠落牡丹,灵猫肩上盘。纤手化鬼魅,锁魂断无常。没想到来的竟是滇中修罗鬼婆婆!晚辈有礼了。”叶无殇起身抱拳行礼道。
“十余年不出来了,想不到叶当家还记得老婆子。难得,难得啊!”沙哑腐朽的声音自黑影人口中发出。
“哦,原来是鬼婆婆。难道婆婆是来还当年与我家老爷子打赌输了的赌约?”白玉楼调笑道。
“桀桀!”鬼婆婆发出一阵怪笑,接着道:“白玉楼,你个后生小辈,当年你爹都没和老身较真,怎么着?你还想和我较较高下?”
“晚辈不敢,就不知婆婆今次来寻我等,所谓何事?也用不着把船老大他们弄晕吧?”方才说话之际,白玉楼众人早就探查了一番,发现船老大众人已被人迷倒。
“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白白丢了性命可就不好了。”鬼婆婆阴沉道。
“你们几个小辈都与老身有些渊源,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听婆婆一句话,有些事还是不要管的好,老老实实回京,这世间凡事都是有因有果,既然不在庙堂,就不要瞎操心了。也把这句话带给你爹。”鬼婆婆对着白玉楼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