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家和万事兴(2 / 2)
车宏轩不敢不听,因为谢蕊芬早有规定,在可能怀孕这段时间不能喝酒,更不能吸烟。车宏轩虽然不能完全做到,但当面还得装着点。
吃完饺子,车宏轩小两口便准备回家。
香香一听说买了电视,也蹦蹦跳跳地跟着去姐姐家看电视。
去姐姐家她已经习以为常,她有钥匙,不管家里有没有人她都会来。这时候她刚好二十岁,在技校读书,跟独身宿舍一墙之隔,很方便。
香香进屋换了拖鞋就笑嘻嘻把电视机抱到床上,开始打包装。
谢蕊芬则脱去外衣开始打扫房间,擦玻璃、收拾床,没头没脑干起来。
为了配合谢蕊芬收拾卫生,车宏轩去给她打来一桶水,然后和香香研究电视机。研究明白后,两人把屋里只有的那张饭桌放得离床远一点,把电视机放上,接上电源开机,开始看电视。真还不错,好几个频道都可以收到,只是有的带雪花。
“姐姐你快来看看,真好诶!”香香高兴地说。
“你们看吧,我得彻底收拾卫生!”
车宏轩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擦汗说:“我刚才没说,给你家和我家都定了一台,十多天就到了!”
谢蕊芬边干活边说:“算是你有孝心!不过我家可没钱,弟弟马上要结婚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车宏轩说:“没事,你家的我们俩掏腰包,就算孝敬二老了,我们家的父母会给我钱。”
“是不是落实政策钱到位了?”谢蕊芬热了,洗洗手用毛巾擦汗。
“是。”
“那真是太好了!”
香香忙得满面通红,眨眨大眼睛说:“姐夫,我可要代替爸爸妈妈谢谢你!不过电视机我爸妈不一定舍得用,估计要留着给我哥结婚。”
谢蕊芬说:“这是我们孝敬爸妈的,干嘛不用?结婚的时候大家再想办法,说不定女方还兴许能陪送台电视机呢!”
“哼,就她家那条件,不可能!”香香不屑一顾地说。
车宏轩说:“你姐说得对,到时候大家一起想办法。”
香香露出小虎牙笑了说:“哎姐夫,你挺会说话呀,一天把我姐忽悠的美滋滋的,嘴都合不上!”
“老老实实呆着,别搁那胡说八道!”谢蕊芬两眼露出甜蜜的微笑。
“我发现这爱情的力量不得了呀,可以改变一个人!姐以前三句话不到就翻了,现在一天美滋滋的,这可全是姐夫的功劳。其实这也难怪,姐夫为我家鞠躬尽瘁,别说是姐,换了我都会这样!”香香忽闪着大眼睛笑嘻嘻说。
谢蕊芬说:“行了,贫嘴!平时这些家务你也得学着点,不然将来结婚了怎么过日子?遇到厉害的老婆婆还不受气?”
车宏轩见打扫卫生的水脏了,站起身去换水。
香香笑嘻嘻说:“老婆婆他妈敢跟我撒野,立即离婚!我倒是没想到,原来姐找的是穷光蛋,转眼间变成了财神爷,真是什么人什么命,不过你们俩能成得感谢我!”
“那是那是。”车宏轩立即想起相亲那天她的讲话,心悦诚服地说。
谢蕊芬直起腰指指拖鞋说:“一会你把拖鞋都刷了,这就是感谢你!”
香香一撇嘴说:“门都没有,过河拆桥!”
姐姐笑了。
待车宏轩打水回来,香香说:“姐夫,我今年就要毕业了,赶快给我想想办法,否则得去当工人。”
“当工人不是挺好的嘛,工人当家作主领导一切。你学的是工人技术,不当工人不是白学了吗?”
香香不高兴地说:“我发现你跟我说话和跟我姐说话不一样,憋劲。我问你,谁愿意当工人?”
“你得想办法给她安排一下,哪怕当个办事员也好,”谢蕊芬认真地对车宏轩说,“否则将来对象都找不到好的。”
“我就想当会计。”香香把电视机声音关小,两眼盯着车宏轩说。
“如果想搞财务,你得拿个文凭,哪怕是函授的也可以。”
“我在学函授,专业是经济管理,今年九月末就毕业了。对了,临考试这些日子每个礼拜你得抽两天晚上辅导我,还要帮我把毕业论文写好。”
“那你得给我打二斤白酒,哪有白用人的?”
“没问题,这点事肯定办。”香香两眼笑眯眯,显得很认真地说,“如果办事员不好安排做个保管员也可以,就不喜欢下车间。”
“等喝完酒再说吧!”
“你偏心眼,要是我姐的事你不可能是这个态度,真后悔,当初就不该替你说好话!”香香故作生气了,扭扭身子“哼”了一声。
谢蕊芬边干活边对车宏轩说:“这件事你可马虎不得,关系到她一生,必须竭尽全力。”
车宏轩说:“我会尽量想办法。”
香香说:“到时候要是不给我办,我把这台电视机给你们抱走。”
车宏轩笑了说:“不用抱走,你结婚的时候一定送你一台。”
香香说:“工作的事现在就得考虑,到时候现张罗就晚了。”
车宏轩拍拍胸脯说:“好的,我现在记在这里了。”
香香算是满意了,大眼睛转了转,红扑扑的脸上晴转阴说:“对了姐夫,这两天我爸正愁呢,原来计划我哥春节前结婚,女方家里催了好几次了,可现在看来不行了,我爸今年分不到房子了。”
“我早就告诉我爸,不行找找人,送点礼,掘了吧唧的就是不听,现在不行了吧?”谢蕊芬非常气愤地说,说完放下刷拖鞋。
香香蹙起娥眉说:“房子是关键,除了房子还有两大难题:一是钱不够用,二是想打点家具没木材。”
车宏轩笑了说:“其实就是钱的问题。”
香香愤愤地说:“你们不在家不知道,前两天我爸牙都痛了。本来今年新房下来应该有我家一套,可弄来弄去黄了,被人家有门子的活生生给抢走了。”
车宏轩说:“房子的事非常敏感,严格地执行打分标准,有职工代表监督,你说被别人抢了去恐怕不是事实。”
谢蕊芬停下手活站起身气愤地说:“你去问问房产科,不行去找后勤处领导!”
“我爸说房产科不好使,后勤处也不好使,除非公司领导说话。”香香眨着令人心动的大眼睛说。
“妈的,还有王法没?”谢蕊芬气愤地骂了一句。
车宏轩说:“这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耐心等待。”
“你跟李总关系那么好,鞍前马后的伺候他,请他给说句话还不行?”谢蕊芬满脸流汗,搽干两手掐在腰上,像个悍妇,看着车宏轩问。
车宏轩说:“这种事不能说,说了也没用,反而会令人感到不知深浅。”
谢芬芳说:“看到没,动真格的就这模样!问问有什么?张嘴三分利,不行也够本!”
“不能乱来。”他本想把弟弟房子的事告诉她们,可没落实,也怕张扬出去,便摆摆手继续对谢蕊芬说:“如果让领导难为情,对我没什么好处。”
“姐夫说的有道理,还是等等吧。”
谢蕊芬一跺脚,又蹲下开始刷拖鞋。
车宏轩对香香说:“钱的事问题不大,我们俩现在手头有一千多,如果不够我再回家拿点。”
“一千还不够,娶的是皇亲国戚?再说我们家也不是一贫如洗。我们俩就拿一千,暂借,以后得还给!”谢蕊芬把拖鞋靠墙立好,然后用毛巾擦洗浑身的汗水,接着骂道:“这帮王八蛋,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就得把他们全部戴上高帽游街示众!”
车宏轩笑笑说:“木材的事原来我爸给我准备一些,是留着我结婚打家具的,全是水曲柳,到时候弄个车拉过来,我们一起打些家具。”
谢蕊芬说:“是啊,我们俩也得打点家具。”
三人坐在床上边聊边看电视。
第二天是星期天,谢蕊芬早早去上班,香香睡到八点多钟,起床后头不梳脸不洗便让车宏轩辅导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