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生死(1 / 2)
晶莹的冰凌悬挂在树梢,在冬日的阳光下反射出水晶一样的光芒。
身后是热闹的城池,岳凡走过陨星城,背负着古琴和狩猎换来的物资,再次踏上回家的路。
冬日的阳光给人带来丝丝温度,远处群山银装素裹,没走多久,天空突然下起鹅毛大雪,天地间安静起来,只有下雪的窸窣声。
群山之中,渐渐的他身上已铺满落雪,接着被他的体温溶化,蒸腾起一团白雾。
由于下着大雪,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雪里,已经完全不知道脚下是什么。因此他走的并不快,在雪地里踩出一步一个脚印,但是很快被大雪覆盖。
自他脱困已有三月有余,一直从雪山高原往下走,虽然方向始终没错,但因为走的不是原路,沿途还是走了不少弯路,眼看着快到陨星山脉,却是寒冬已至,下起了大雪。
身后的梁城已经不见了踪迹,大雪下的越来越厚,天色渐暗,一个山洞出现在前面。
一股忽然的香味撩动着他的鼻翼,那是一股甜豆腐的味道,虽然很淡,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里四下无人,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他心生警惕,停下脚步,寻着气味,想要找出香味的源头。
咔嚓……
一根雪下的的树枝被踩断,在这风雪里响起微不可闻的声音。
“谁?”
岳凡低喝,一个侧身,伸手向后一抓,接着就是一记直拳捣出。
冰冷的长剑穿过风雪,了无声息的刺向后背,却被他转身擒住剑脊,一拳击中白衣蒙面人的胸口。
白衣人飞身出去,狠狠的撞在树干,转眼没了气息。
夺下长剑的岳凡看都没看,手中长剑一翻,抬手将剑钉在了积雪覆盖的树根上,一转眼白雪就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接着他弯腰避过飞来的暗箭,拔出腰间匕首,一步跨出,匕首迎上了刺来的长剑。
叮……
除了手柄由铁木包裹外,通体由无光璃浇筑的匕首坚硬非常,两两相击,长剑被弹开,剑刃已被磕出一个缺口。
长剑被弹向一侧,岳凡借势侧身撞上。
在他高大的身躯下,那人如同被巨石撞上的鸡蛋一般,只听到体内密集的骨骼断裂声,人被撞的飞起,在半空中就已软成一团,眼看着不行了。
“你们是谁?”
眨眼间解决掉三个敌人,岳凡沉声问道。
敌人似乎被岳凡的凶猛所惊到,停在原地,左右对视一眼,接着就有人说道:“把琴交出来。”
“藏头露面的东西,先打过我再说吧。”经过刚才的交手,岳凡信心十足,面对这群蒙面人的要求,他想也不想的说道。
“撤。”
“你们到底是谁?”
然而这群人出乎他的意料,在得到他的回答后,居然要直接撤了,这让他心生不妙,于是张嘴问道。
眼看着这群人打也不打就要四散逃走,他选了刚才说话之人的方向,在这冰天雪地中,沿着这那人逃走的脚印追了上去。
那人速度极快,然而岳凡自从进入开窍境到现在,速度早已不同往日,即使他看出那人恐怕也是开窍境,却是毫无惧色。
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如一阵狂风,掀起漫天雪花,速度比那人还要快几分。
“别走。”说着,追上来的岳凡一脚踢上了那人的小腿。
那人连忙避开,左手一掌击出,居然撕裂寒风,带起一片呼啸。
“好。”
看着击来的泛着金色的手掌,岳凡兴奋的左手迎上,接着粗糙的手掌与金色手掌相击,随着一声闷响,激的雪花飞起。
那人后退几步,白色的面巾似有血迹,接着他转身踉踉跄跄的想要逃走。
岳凡也后退一步,他只感到胳膊一阵酸麻,使不上劲,眼见着那人又要逃走,他甩着左臂又追了上去。
见岳凡又要追上来,那人知道逃生无望,转身双掌拍出,双眼血红,喉咙发出野兽一般的喘息。
这人双掌坚硬,能硬接刀剑,不过我皮糙肉厚,也不怕他!
见这人似要与自己死斗,岳凡心中思量,双手击出,似要与那人在掌上分个高下。
一时间两人双掌不断交击,那人掌法出众,岳凡在招式上渐渐落了下风。
“嗤。”
露了个破绽,那人当胸拍来,岳凡却仗着手长脚长抢先一步点中那人胸口。
“啊……”
似乎是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软绵绵的,再也不复刚刚的刚硬。
“是谁派你来的?”岳凡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俘获的俘虏,扯下面巾,问道。
“你这是什么手法,竟然直接封了我的真气。”那人相貌普通,是个中年男人,此时他不再挣扎,拧着眉,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反问道。
“这是我的独家密技,你要是告诉我谁是你的主子,我倒有可能说给你听听。”岳凡微微一笑,自己精通经脉窍穴。一般武人体内都是真气与内气共存,然而武技很难达到与内气和谐共存,只要根据他所施展的武技,自然就能推断这门武技存在的弱点。
若非想抓活的,自己又何必花这些功夫截断经脉,只伤不杀?
“只要你说出你背后的人,你……不好……”正要说着,岳凡就看到一根铁箭从远处飞来。
他连忙格挡,然而这箭矢是一根接着一根,若着射向自己,自己自然可以轻松躲过,然而这目标却并非自己。
在接连不断的箭矢下,终于有漏网之鱼射中躺在地上的男人,接着就是第二根、第三根……
地上的男人已没有气息,岳低头看了一眼,知道没的救,于是看向雪林的深处,那些箭矢射来的地方。
然而当追过去的时候,已然没了踪迹,他悻悻的返回,细数逃走的人数,发现跑掉五个。这些人白衣蒙面,不知道具体的身份,可是他确信,这些人中没有他熟悉的。
古琴自铁谷得到后,他就蒙上了一层东西以作掩饰,而这些人竟能清楚的说出自己背着的东西。
究竟是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