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审判日:意料之外的判决(春节快乐~)(1 / 2)
姜白懵了。
整个审判庭里所有人都懵了。
一片死寂。
无数双关爱智障的眼神在周洪涛的身上不断扫来扫去。
后者似乎也有些呆愣的站着,胸膛随着粗重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方才完全是一狠心一咬牙,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口气抖搂出来了,说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什么,但此刻说完了,却有些后悔。
没错,就是后悔。
这家伙就跟那些激情犯罪的人一样,当时那种特定的情形和心境之下,那真的是啥啥都无所吊谓,热血上头,干就完了,完全不顾后果。
但冷静下来之后,必然会被如同潮水般的悔恨以及后怕所冲刷。
周洪涛也是如此。
此前他完全被心里的不平衡所影响,失了智一般的进行了自爆。
把很多没有被查出来的事情都交代了。
而且在用词用句上,也有些刻意的把性质给说得更加恶劣了。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周洪涛后悔了。
就在此时。
“周洪涛!你踏马傻逼啊!”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狠狠钻进周洪涛耳朵。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踏马想多坐几年牢你自己去啊,干什么拉上我!”
“你个臭傻逼!我跟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害我,啊!!!”
周雨楠气得脸都歪了,恶狠狠地瞪着周洪涛,目光怨毒无比。
她在这个案子里情况相对来说要轻很多,本身公诉人提出的量刑意见就比较轻,再加上张伟的完美发挥,有很大可能获得缓刑,都不用进去坐牢。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要老实本分,不要违法乱纪,或许还能捞个减刑啥的。
结果……
还减刑?
减个屁的刑!
这下全特么玩儿完了。
周雨楠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都快气死了。
然后怪叫一声冲着周洪涛就扑了上去。
又撕又咬,嘴里还一直在骂着。
刚开始可能周洪涛有点愧疚,没有还手,只是被动防御。
但眼看着周雨楠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他也火大了,猛地一推,直接将周雨楠推得撞开侧面的护栏跌了出去。
“啊!”
周雨楠尖叫一声。
一屁股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宛如疯婆子一般拍打着地面大哭大喊起来。
诅咒周洪涛不得好死之类的。
“你踏马的!”
周洪涛怒骂一声,一步踏出奔着周雨楠就冲了上去。
看这架势,要不是法警赶到制止了他,只怕他至少能把周雨楠打个半死。
有法警扶起了周雨楠,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法警则强行制止了周洪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整个审判庭都乱成了一锅粥。
哭喊声,谩骂声,警告声,议论声,叹息声……
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
“咚——”
法槌重重敲响。
声音在审判庭内回荡。
虽然这声音不算太高,但意义非凡,极具震慑力。
众人瞬间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陈忠汉黑着脸说道:“鉴于本次庭审发生了激烈冲突,暂时休庭,十分钟后重新开庭!”
说完,陈忠汉便起身离开。
两个被告也都被法警押了下去。
周雨楠受了点伤,或许还需要检查一下伤势什么的。
“我了个乖乖,这……还真是开了眼了。”姜白望着那个被两个法警扣着手臂,依然桀骜不驯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两下,摇着头感慨道。
沈天赐也是表情复杂。
不管是周洪涛疯狂自爆,还是接下来兄妹反目,这样的戏码即便他也是平生仅见。
“姜白,你有毒,肯定的。”
沈天赐回头看向姜白,上下打量了两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处瞧你这话说的……”
姜白嘿嘿一笑,摊了摊手说道:“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被害人而已,他们两个被告突然失了智当庭发癫,跟我可没关系啊。”
“你啊……”
沈天赐指了指姜白,笑而不语。
他担任公诉人都快二十年了,性质多么恶劣的案子都见过,举止多么离谱的被告也都接触过,可谓见多识广,很多事情也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沈天赐曾一度以为,不管审判庭上发生多么离谱的事情,他都不会有多大的心理波动。
但自从这个姓姜的靓仔第一次出现在附带民事原告的位置上之后,沈天赐发现自己遇到奇葩被告的几率越来越大了。
证据确凿的案子拒不认罪的,签了认罪认罚具结书临时反悔的,当庭辱骂法官甚至袭击法警的,还有诬告警察暴力审讯的……
每一个都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哭坟,离谱死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沈天赐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这次也是如此。
本来辩方律师发挥堪称完美,按照目前的情况来推断,两个被告多半都能得到较大幅度的减刑。
结果,
被告居然开始疯狂自爆……
这架势,好像生怕自己坐牢时间短了一样。
饶是以沈天赐的见识,一时之间都难以置信。
想不明白周洪涛到底是咋想的,只能把原因归咎到姜白身上了。
反正大部分跟他有关的案子里,被告都不太正常。
巧得好像小说写出来的一样。
对面。
张伟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肩膀,歪着脑袋,嘴巴微张。
满脸的生无可恋。
如果说之前案子当中那些被告人的离谱操作,还能勉强找到一些动机的话,那么这次,他真的想不明白。
明明形势大好,怎么周洪涛就突然发疯了似的开始自爆了呢?
真当在里边儿待几年就算有编制了,在相亲市场上能提高竞争力?
咋想的啊草!
张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十分钟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周洪涛和周雨楠都被法警重新押入审判庭,回到各自被告席位上。
两个法警分别站在两人身后,离得很近,估计也是特意如此站位,防止这俩人再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