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尔虞我诈(1 / 2)
东方钋是个急性子,他自恃武功高强,欺老者年老力弱,不等北堂、南宫二人,就先动手了,他右手向阎曲终胸口抓了过去。
阎曲终虽然已是风烛残年,但反应却一点不比年轻人慢。对方手离他的衣襟还有一尺时,他已侧身避过。
东方钋一抓未成,身子便欺了上去,随后左拳打了过去,右手横掌也推了过去。
阎曲终左手随手横拨,便将这一拳一掌挡在外面,随后右手迅捷而出。东方钋从未见过出手如此之快的人,反应不及时被抓住了胸前衣襟。
阎曲终将东方钋拉向自己。东方钋还想伸手攻击,突然觉得膻中闭塞,顿时手脚无力,手在半空不自主的就垂了下来。他一被拉过去,阎曲终令一只手就拍在了他的脸上,一巴掌便将他拍在了柜台上。
这一巴掌力道着实不清,东方钋只觉得脑子“嗡”一声响,随后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但自己却尚有意识。
“你你放开我。”东方钋艰难的说道。
阎曲终叹了口气,道:“老夫虽然年迈,但就凭你小子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拿下老夫,还得再练上几十年。”
北堂工喝道:“你放开他!”
阎曲终呲着牙笑呵呵的道:“他对我这么无礼,我怎么能放了他。”
北堂工沉声道:“由不得你!”
北堂工大喝一声,一丈外发拳,拳劲破空飞出,隐隐有虎啸之势。阎曲终见这一拳来的又快又霸道,运劲挥出一掌,掌力与拳劲相互抵消。拳劲一消,拳头随后打到,与阎曲终掌相交。二人同时一震,阎曲终横手将东方钋推到地上,空下这只手扶住了柜台,北堂工则向后退了三步。
阎曲终惊道:“小子,你功力怎么这么深厚!你与你那同伴功力差了一个天地!”
南宫擎道:“我北堂大哥三岁便练气,四岁练拳,十五岁时已经熟读天下拳谱,四大家能与其并肩的不过十人,他的功力自是比我们这两个俗人强的太多。”
阎曲终道:“原来是拳术名家北堂家的公子,哼哼,四十年来江湖中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的人不出十位。”
风老太婆道:“既是四十年来难得一遇的年轻高手,不知阎护法能不能胜的过他。”
阎曲终冷眼看向她,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在激我和他分个高下,你的心思我明白的很。”
风老太婆道:“恐怕你想不分个胜负都难吧。你身上有羊皮图,他们今天是吃定你了,你现在可是骑虎难下,哼哼。”
阎曲终冷冷道:“那我今天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北堂工道:“我们既然动上手了,那么你手上的那块图我们就必须收回去。”
阎曲终冷笑道:“小子,你功力虽高,但想从我手上拿走东西也没那么容易。”
北堂工没有再说话,三拳分三个方向击了过去,每一拳都有碎石之劲。阎曲终不敢正面迎其锋芒,双手画了个圈碰在拳的偏势上,随后身子向右闪避躲开了三拳。
阎曲终的身子骨不如壮年,若是直迎锋芒,必然骨断筋折,只得利用借力打力的功夫应对。
这时东方钋也缓了过来,抄起一张空着的长凳,劈手向阎曲终砸去,南宫擎也拔出剑攻了过去。三人将阎曲终围在正中,你一招我一招,招招逼他要害。
阎曲终虽然武功不弱,但终究年迈,初时还能从容面对,但真气消耗太快,逐渐开始不能招架。一炷香的功夫过后,阎曲终突觉小腹一紧,正是中了北堂工一拳。
他内息顿时不畅,一口鲜血竟喷在了东方钋脸上。他横掌一推逼开南宫擎,在北堂工拳招切换之际乘机跃出三人围成的圈子。
他伸手凌空一抓,抓住桌上一坛酒,运劲将它掷向北堂工三人。酒水撒出,酒坛半空碎成无数片,每滴酒水和每片碎片上都附着内力。
北堂工三人各自出手阻挡,阎曲终想乘机逃走。这时只听一声清啸,风老太婆凌空一剑飞刺向阎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