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若丹揭秘(1 / 2)
“冷风一吹,我自然醒了,瞄了一眼四周,每头黑蜂怪提着一名昏迷的孕妇,朝崖壁飞去。”
“那你是如何挣脱的?”
“我当时悬在空中,也没别的选择。想着左右是个死,不如搏一把。于是反手扣住那家伙的左爪脚踝,身子用力一旋,只听咔嚓一声,我就知道有戏。于是故技重施,双手扣住它的右爪脚踝,身子反向一旋,又是咔嚓一声。那家伙吃痛,弯下腰想啄我,却被我一把拽住后领,另一只手插入它背后的腰带,用力朝它的后心捏去。”
“那其它黑蜂怪不上来帮忙?”
“我一开始可担心这个啦!只要它们一拥而上,那我一定会被撕成碎渣渣。可等了一会儿,却见那些家伙自顾自的朝四周仓皇逃窜,就明白它们全都是些自私的魔鬼。于是我便将这头怪兽用力一掀,将其翻转为面朝苍天的滑翔翼,得意洋洋的踩在上面,一齐跌入密林。”
“然后呢?”
“哼,那家伙没啥出息!被我踩住喉咙把舌头拽出来后,便一五一十告诉我了。”
“快说快说。”
“它们原来一直隐藏在这个世界的缝隙里,靠吃苔藓为生。直到那个人的到来,世界裂开无数缝隙后,它们便被释放出来。当务之急自然是抓紧时间产卵,并就近捕捉孕妇,目的是为了将孕妇体内的胎儿喂养它们的后代。所以每个孕妇都不弄死,这样才能保证胎儿继续在母体内发育并始终保持新鲜。”
“嗐!你能不能别说得这般吓人!”
“真相往往都很吓人。”
“它还交待了什么?”
“它说它们有个古老的传说,当世界裂开缝隙时,便是即将毁灭的先兆。而当毁灭世界的那个人降临时,创造世界的救世主也会随之降临。”
“所以你们独辫人才会怀疑我就是那个所谓的救世主?”
“不是怀疑,我们确定,你就是。”
“可,”
“时间不多了,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与你争执下去。总之,既然你有能力创造这个世界,必定有办法拯救它。我们相信你只是暂时忘了该怎么做,所以我们故意向双辫人发起挑战,促使他们驱逐我们。”
“所以,你们是有意要躲入山洞,目的是什么?”
“你听说过蓝色妖怪吧?”
“嗯,据说它吃了很多人,包括,包括两位弹灵。”
“那是瞎胡扯!那家伙吃素,压根闻不得肉味。我们藏于此地是为了采集它分泌出的灵液,提纯。”
“做什么用呢?”
“哈哈,刚才不是都给你么?一滴不剩,全输入你体内了。”
“呃,这,”
“按照黑蜂怪的说法,这个所谓的蓝色妖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因为眷恋主人,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所以它的灵液可唤醒主人的记忆。”
“它在哪,我想见见。”
“不成!它的神智虽在,却将那个人视为自己的主人。一直想去寻他。若不是山神殿下施展法力困住,它早跑了。”
“所以你们担心它见着我后,会加害于我?”
“这个风险,我们担不起。”
“可我想见见。”
“别那么任性。想想多少人为你殚精竭虑,你能不能也负起责任来?至少,在那个人摧毁这个世界前,先为这世界寻到一个庇护所。”
“呵,我连自己的庇护所都没寻到,又如何为这世界去寻?”
“之前碌碌无为的你可以说这话,可现在被寄予厚望的你,除了奋力前行外,早已失去了虚度光阴的资格。”疯女人一把拽住巴哥奔的后领,“记住,独辫人为你做过什么,还有那些帮助过你的双辫人,整个弹城的人,以及全世界。”
三军对峙,杀气腾腾。
两个小丑,居中斡旋。
一声巨响,震天动地。
无声无息,悄然隐去。
“醒了?呵呵,都快到你学院了,本打算多跟你聊几句的,这样,咱们搁这儿绕它三圈如何?”
“若丹姐姐?”
“呀,你的声音从哪儿出来的?噢,我知道了!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既然脑电波可以控制临鸾做些简单操作,就应该可以用其语音发声。哈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之前居然没想到。”
“你,怎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我怎么救了你?呵呵,我在这里是因为山神大人派我护送你回去。不过凭我的能力可救不了你,也轮不到我来救。你们弗洛格老师,黑尔老师,以及秘书长的卫队全都齐集榆林,草丛里还藏着许多人。不过也轮不到他们,山神殿下托我捎来一句话,独辫人不敢不放人。”
“你,为何能自由进出伊拉斯蒂克?”
“噢,这个呀,呵呵,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小秘密呢!”若丹姐姐捂嘴假笑道,“不过既然被你发现,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呀,你们老院长是我舅爷。”
“舅爷?”
“没错,有趣吧?小时候我不爱学习,我爸就请舅爷把他那枚自由进出伊拉斯蒂克的徽章给了我,希望我多到这里玩,多受熏陶。可惜呀,我对这儿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跟我舅爷也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小时候也就带小伙伴们去后山探探险寻寻宝什么的。后来舅爷退休隐居,后山也封闭了,却忘了找我要回这徽章。于是,呵呵,我这个从未在伊拉斯蒂克念过一天书的人便继续堂而皇之的进出你们学院咯。”
说着,若丹姐姐将外衣翻开,露出里面那个银质徽章。
虽只一晃,徽章上那只沫蝉却无比清晰地印在脑海之中,那只比左翅大出一倍的右翅,那逆时针转了135度的头,那斜瞅自己的眼睛,分明是老师送给自己那只沫蝉的镜像。
“呵呵,很奇怪的图案,没见过吧?就连我舅爷也说不清这个怪物是什么,人们似乎总觉得,图像越诡异,越具有防伪功能。不过伊拉斯蒂克从未让我出示过这枚徽章,这地界似乎能自动感应到谁是学生,谁有佩戴徽章,反正每次我都来去自如,哈哈哈。”
“怪不得。”
“不说这个,有个朋友托我问你,那只小蟋蟀在不在你这儿?”
“嗯?”
“对,其实我也不清楚她为何纠结一只小蟋蟀,她不愿意说,只说如果在你那儿,麻烦你告诉它,前方路长,好生走路。”
“前方路长,好生走路。”巴哥奔默默念叨着。
“真在你那儿?”
“唔~没。”
这是进入弹城后撒的第一个谎,心虚得快要把脚趾头抠掉。
“好吧,我也觉得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可笑,不过在这位朋友面前我可笑不出来。”若丹顿了顿,“关于那个人,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启齿。”
“没关系,我已经听过许多版本,你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