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尚垣与金熙(1 / 2)
“咳咳呕”
尚垣的小屋里传出一阵咳嗽,并伴随着阵阵呕吐声。
房屋里,尚垣躺在床铺之上,伸出脑袋,右手扣着嗓子眼呕吐,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呼,真他妈邪乎”尚垣喘过气来,忍不住怒骂道,他还是略懂医术的,却是在身上找不出丝毫毛病,这般状态已经一晚上了,一晚上的干呕也导致他的身躯软弱无力,脸庞苍白如纸。
“喔呜喔”
天刚蒙蒙亮,村中的鸡几乎同一时间叫了起来,高亢无比,足足叫了好一会儿。
“这病怎么回事?”尚垣拿手帕擦了擦嘴,缠了他一晚上的异病,这刻仿佛立马消失一般,让得尚垣不再干咳、恶心了,尚垣躺在床上恢复了一下,随后开始寻找原因,“昨日我只是去了神峰,然后和李爷爷一起播种,这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难道是神峰、不、妖峰上有什么东西缠上我了”想到这尚垣心中一惊,也让得他卧着的身体一个激灵。
“对了,是这样,怪不得鸡一叫我这病就好了”尚垣越想越有可能,他孩童时期对鬼怪神魔的传说很是好奇,也听村中老人说起,鸡鸣之时,乃是天明之始,阳气上升,鬼物无法长存。
“我原来被鬼上身了,还好是只小鬼,要是遇着红衣女鬼,我这十几年的初子之身不得完了”病一好了,尚垣也重复以往的阳光,如此自我调侃一番,倒头就睡。
临近黄昏,尚垣才醒来,感叹道,自己的阳气又补上来了。
月下阳升,这日清晨。
尚垣自然醒来,起身穿好自己的衣裳,洗漱一番,推开房门,看了看院子,为草药打理一番,虽然这些草药平常,不是珍贵之物,但也是尚垣自山间移植过来的,对于他而言,这些草药非常珍贵,村子里若是有人受了伤,或者害了点风寒,他的草药也能排上用处。
这是他发现神峰诡异之后的五天后,这几天,他几乎是天天抽空上山,当然每次他都带着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上去,因为他不知道是公鸡还是母鸡的叫把鬼怪给吓跑了,虽然传说公鸡才有用,但尚垣还是小心行事。
两只鸡都是借的,理由是研究公鸡和母鸡的构造区别,这让得借他鸡的李爷爷拿着异样的目光看了他许久,才借他,并说道,“小垣子啊,到年纪了,要不我替你在村子里求门亲事。”
尚垣有点莫名其妙,沉吟片刻连忙婉拒,不过这几天下来,那日发生的诡秘之事再也没有发生,野兽群没有出现,峭壁光滑无比,再没有出现裂缝、血迹方面的异象,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怕自己错过什么,他甚至夜晚也在峰顶停留一些时间。不过还是没被他再次发现异常。
此事他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先不说他们信不信,就算信也是徒增烦恼,这般异事,哪是他们这些平凡的村民所能明白的,尚垣也有想过劝导村民搬离此地,但四野茫茫皆是大山,野兽、妖物在大山中随处可见,唐突着搬离那么必定伤亡惨重,以往几次出山,跟随着几位强壮的长辈,都是危险重重,甚至于差点丢了性命,更别说带着老人和孩童出山了。就目前来说,神峰村才是村民生存之地,别无他地。
“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尚垣心中想到,收拾下心情,往金先生的府邸而去,最近因为此事搞得他心神不宁,以往的聪明在此诡秘之事下毫无用处,但对于医书尚垣不敢掉以轻心,万一有突发事件想来也有点用处,正好他这些时日遇到一些问题也需要请先生解答,是以早早的就往先生家赶。
“小垣哥,你来了”
今日还是金熙为他开门,英俊少年招呼他进去,金先生的院子宽阔得多,中间有个石板砌成的大广场,两边种植了一些名花贵材,这些大都不是山中生长之物,这些花草树木也不知金先生从哪搬来的,但就在一夜之间,空落落的院子就多了这些东西,此等神迹惊呆了村民,至此村子里人更加信奉金先生,因为村长位置空缺,这般神奇之力让着大家伙一致推举他为村长,只是金先生百般推脱,说往后会有位比他更合适的人当这个村长,大家这才作罢。
尚垣倒是偷偷问过金熙,从他口中得知,金先生在外面身份显赫,是位有头有脸的大商人,钱财是数之不尽用之不绝,这点东西比他们外面的府邸要清贫得多,不过这可不是从外面运来的,而是修炼者的能力。
“小熙,你家的院子真是让人赏心悦目”虽说不是第一次到来,但尚垣每次都忍不住感叹一番,正逢春季,院子里百花争艳,树木碧翠,紫白金青,红橙黄绿,可谓是花海翠木,清香怡人。
“这有什么好看的,父亲种的这些花草,把我活动的场地都给限制了一大半,而且我想取下几朵花来逗蝴蝶,父亲都不让”金熙嘟着嘴说道,少年人哪有这么个心思,静静的观看花开花谢,绿叶变黄絮,倒是折柳摧花很有一手。
“蝶自花间飞,蜂饮花中蜜,堪折其一朵,尚得蝴蝶绕身转,无根之花艳极一时,难以长久,花开一季,蝶蜂自来,何不坐看百花盛艳,蝶蜂飞舞。”
“哎呀,酸死人了,不听了,不听了”金熙扶着脑袋一脸嫌弃道,拉着尚垣的手,往广场行去,笑道,“我们应当做些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男人做的事情,比如说拳脚”尚垣笑道,金熙虽然是位英俊的少年郎,但与他的父亲性格差别很大,金先生儒雅智慧,金熙比尚垣小两岁,更是少年心性,整日争强好胜,常常与村里的孩童猜拳、打架,身上没有富家子弟的矜持,陪着他们这些穷孩子天天掏鸟窝,打弹弓,偷他父亲珍藏的酒来喝,几个孩童喝醉了之后,对着田地就比谁能尿得更远,更有甚者,对村子里的小姑娘一阵调戏,不过大家伙被修理得多了,倒是收敛了一些,不过那些无伤大雅的事倒是常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