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神武(1 / 2)
赵楠叙说了一遍县志,沉声道:“大宋虽有记载,已难勘真假。宗祠列祖,皈依传统,本一脉相承,亦不会有误。”
“是。”管家认真道,“我觉得大宋的武植与这牌位上的武植,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压根不会有任何关系。”
赵楠笑而不语,仍怔怔看着牌位。
“不对啊!”过了一会儿,管家似乎才反应过来,“既如此,公子又是如何仅凭一段记载,一个牌位便推断出,武植是倭人的先祖的?哦,如此看来,二者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重大。”
山口拱手,“我一向佩服公子的才智,不曾想,你与小人的先祖也有神交。还请公子能多讲讲有关老祖宗的话题。”
“嗯。”赵楠想了一下道,“既为答疑解惑,也为正本清源。还真有必要说一说。不过,既然提到老祖宗,首先要搞清楚时时祭拜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简单。”管家若有所思道,“供奉先祖的意义,不外乎便于子孙缅怀,学习先人品德,不忘家族使命,继承优良家风。祈求祖宗保佑,便于祖先享受香火祭祀。”
“不见得。”赵楠意味深长道,“你说的是以忠孝传家,仁厚继世的中原大地:祖功宗德流芳,遗训如定海神针般,牢牢指引着子孙的一言一行。到了东瀛,这一切就变了味,他们崇尚杀戮,弘扬自残,以杀人和自杀为宗旨,指引着大和民族在人性的大道上越走越远。”
“原来,这倭人的凶残,来自祖宗的遗传。”管家毫不掩饰他的厌恶之情,摇着头。
“正是。”赵楠直言不讳,并没有顾忌在他身旁聆听的山口的感受。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既然选择了依附赵楠,就要时刻接受敲打,这是山口必须从心理上跨过去的一步。
他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尸骨未寒的武田,那就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下场。
赵楠饮一口黄芩茶,清了清嗓门,讲起了倭国远祖武植的历史。
追溯到日本绳纹文化时期,倭国境内繁衍生息的是矮黑人,他们的身高普遍不足一米四。
矮黑人没有文字,没有法度,当然更没有伦理道德。
当时的矮黑人,感到他们这个赖以生存的疆域已经很大很大了,并不知道海峡对岸的中土,随便拎出来一个诸侯国就比整个倭国的疆域大几十上百倍。
一日,一个身材伟岸,肤色漆黑的先贤从倭国的某个海岸边浮出水面。
他体内虽中剧毒,已经非常疲惫,但他靠着内心强大的复仇意志,依然是精神矍铄,目光炯炯。他就是大和民族的祖先、大和文化的缔造者,日本人心中的太阳——武植武大郎!
岛上的矮黑人还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又相貌堂堂的伟男子,纷纷前来跪拜,敬为天神。
“这是什么地方?”武大郎在大海上漂流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终于清醒过来。
武植的记忆一点点恢复正常。
齐国,蓬莱岛。
齐国是姜太公姜子牙的封地。
武植身为蓬莱岛上的原著民,世代以卖炊饼为生,穷困潦倒,勉强糊口度日。
街坊一大户人家的婢女,名唤潘金莲,生得花容月貌,因不愿受主人侮辱,遭到报复,被送给了面容丑陋,身高不足五尺的武植做夫人。
潘金莲不甘心就范,趁武植患病,给他熬汤煎药之时,托奸夫买来砒霜,偷偷掺入药汤中,给他服下。
服药后,武植顿时天旋地转,直觉肝肠寸断,随即两眼一黑,他用尽全力打翻药碗后,便人事不省,昏死过去。
潘金莲趁夜色,悄悄把他丢入大海,对外宣称武大郎去海边卖炊饼,不慎失足落水,不知去向。
得亏药铺的掌柜,在砒霜中掺了假,茫茫大海中沉浮的武植,才没有一命呜呼。
许是命不该绝,又恰巧有一条携带剧毒的深水鱼,钻入他的口腔,以毒攻毒,才令他苏醒过来。
“好一对奸夫淫妇,竟敢公然下毒谋害亲夫!”武植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见天神发怒,矮黑人们不敢抬头,叽哩哇啦地叫着,他们还不会说人话,只会叫唤。
武植叹气说:“倒霉呀,这个地方如此愚昧落后,眼前这些玩意儿比我还要黑还要矮,与这些人在一起,我还不如葬身大海。”
武植望着远处有一座高山,便起身朝那里走起,心里盘算着先找个栖身之所,复仇之事,且待他日缓图之。
赵楠停顿,喝了几口茶,方继续讲下去。
这一幕,正符合司马迁的《史记》四次记载徐福东渡的故事。
史记载,徐福,齐地琅琊人,著名方士,在沿海一带民众中名望颇高。
徐福就是日本的开国神武天皇。
这一点,武植与徐福的身份不谋而合。
武植就是徐福。
试想,武植出身贫寒家庭,从小到大就是做炊饼,卖炊饼,没有上过学,充其量也就认识几个常用的汉字,记着的一些字也记不全,写出来多一画少一撇的,很多字他只记得一些边旁部首。
于是,日后的倭国文字,就出现了歪歪扭扭,乱七八糟的错字、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