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扎布里亚克的夜色(2 / 2)
门外草坪上摆放有木椅木桌,木栅栏边上还有一条秋千,昏暗灯光照射下有些凄凉感。
把酒放在木桌,我转身坐在木椅上,背靠着椅背看着远处的黑暗的夜空,孤独感更加强烈。
到了塞尔维亚发生的这一切,直到现在我仍然是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场神秘的追杀旋涡。
我随即又想到在出发塞尔维亚之前的时候,收到的莫名一句话:我们终归会相见!
难道这个人想告诉我,我们可能会在欧洲见面,可是现在这个人在哪里呢!
这一切一切的谜团越想越让我头痛,偏偏金董又不和我说明白被追杀的原因。
民宿老板从另一间房出来看到了我,他不一会儿提着一瓶酒和一个杯子就脸带笑意的走过来坐到我对面的木椅上。
“我名字叫维迪奇”他笑着伸出手要和我握手,看着七十多岁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沧桑,他的英文讲的很好。
我伸出手和他相握,用英文告诉他我的中文名字。
“对不起,我看到你在自己喝闷酒就过来了”维迪奇笑着说。
“没关系,我也正想找人喝酒”我拿起酒杯向他笑着举了一下再喝。
“我们黑山人很喜欢你们中国人来旅游”维迪奇也举了一下笑着喝了一口。
“方,你是来黑山旅游的吧?”维迪奇又道。
我点头表示同意,他立刻开心的喝了一口酒。
“你们中国人对我们黑山的印象怎么样?”他满脸好奇的看着我,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我们印象都来自于你们前南斯拉夫电影《桥》”我想了想回答。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维迪奇听了开心的唱了起来,我也受到感染跟着他一起唱。
上世纪7年代末期,有两部红遍中国的前南斯拉夫影片《桥》和《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
其中《桥》讲述的也是改编自真实故事: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时,一小队南斯拉夫游击队员经过一系列周密的安排和惊险曲折的斗争,将德军撤退途中一座必经的桥梁炸毁,阻住了数万德军后撤之路。
电影中的工程师一直以他能建造出如此美丽的大桥为荣,但他还是为了民族大义亲手炸掉了大桥,并将生命定格在了爆炸的一瞬间。
因为在我们中国也曾有相似的战争经历,电影在中国获得中国人民强烈的空前认同。
当时我们国内很多的国人钟情于电影剧情和其中的台词。
甚至有很多年轻时髦男女吹口哨和口琴时包括谈恋爱也会大声唱这首脍炙人口的插曲《啊!朋友!再见》。
唱了一会儿,维迪奇喝了一口酒遥望着天空不再说话。
我抓紧了一下身上的外套,感觉还是有些凉,透过昏暗的灯光发现他眼神中充满了悲伤。
1945年初德国撤军,铁托领导下的南斯拉夫共产党建立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1963年改国名为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
1992年南斯拉夫解体。塞尔维亚与黑山联合组成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南联盟,23年2月4日,更名为塞尔维亚和黑山(塞黑。
26年5月21日,黑山举行全民独立公投,独立派以555%的得票比例险胜,同年6月3日,黑山国会正式宣布恢复其在一战之前的独立地位。
《桥》这部电影的拍摄地现在就已经属于解体后的黑山共和国境内。
这些国家苦难和动乱的心酸只有真正经历过痛苦的人民才会真正了解。
这样的人民更真心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维迪奇也正是属于这一切的见证者。
“方,那座桥就在塔拉河大峡谷,是欧洲最深的峡谷,离这里很近你明天真应该去看看”维迪奇看着我说。
他把桌上的酒提起给我的杯子倒满又开始往自己的杯子里倒。
“而且你也应该要去奥斯特洛修道院,建造者是17世纪塞尔维亚东正教主教、圣人巴索的奥斯特洛”她把酒瓶放回到木桌上。
“这里现在也有很多中国人来旅游吗?”我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回到木桌上。
“几乎每天都有,我们黑山人很喜欢你们中国人,黑山的高速都是你们中国人在给我们修!”维迪奇看着天空继续说。
“听说在拍摄桥的位置,你们中国人还要帮我们造一座新桥,我们真的很感激”他拿起木桌上的酒杯有些开心的和我说。
我想起因为正被追杀不能去看看举世闻名的那座塔拉河大峡谷的大桥不禁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