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 启程(1 / 2)
“姓赵的那小子呢,是不是让那个大胖子撞死啦。”
苏月夕带着杨琳推门而入,完全不在乎里面的赵廷玉是否已经起床,是否穿着衣服。
躺在床上的赵廷玉惊坐起:“前辈,男女有别,您这样直接进来不太好吧。”
“毛头小子,讲究还不少,姑奶奶什么阵仗没见过,伤没事吧?”苏月夕打量着半坐在床上的赵廷玉。
不等赵廷玉回复,苏月夕接着说道:“你既然没事那就来说说我们的事吧。”
“我们?”
“看看,我们家孩子这脸怎么回事,亏的你们从小就认识,就这么欺负我们呀!”苏月夕坐于桌前,略带微笑的一把拽过杨琳,指着他脸上的旧伤。
杨琳的左脸颊上依稀可见的起了褶皱的脸皮。上次和沧溟府的柳锦娘交手时中了她的毒,虽然经过冷凝霜的诊治有了很大好转,但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还能欺负她,厉害了!”朱罡在旁插科打诨。
苏月夕:“你这小子,这么大的酥山都堵不上你的嘴,放炮的那个小子呢?”
朱罡:“他去和上面接头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杨琳:“你怎么不跟着去?”
朱罡瘸这腿走了两步,像小猴子似的蜷蹲到椅子上:“不想动。”
苏月夕不再理会,转而问赵廷玉:“说说吧,我们一个姑娘家的把脸给我们弄成这样,还有脚,这几天才刚刚好利索,说吧,怎么回事。”
赵廷玉便将当时的经过和之后的经历陈述。
赵廷玉:“事情就是这样,可是我出山这么久了,李纲没有见到,想去东京却又走回了嘉兴。”
朱罡:“这么说的话,是太你拖后腿连累的人家呀!”
苏月夕:“对呀,男子汉大丈夫的,让我们一个姑娘帮你出头,你师父教你的本事都忘了,十年就连点皮毛都没学到?”
“学了,状元桥卖膏药的本事他都会,你看你看,他还会吃针呢!”
朱罡端着碗,蹦蹦跳跳的到赵廷玉身边,从他手里拿过那一把针放到苏月夕面前:“看看。”
苏月夕将手帕垫在手上,接过朱罡手里细如牛毛的针,放在眼前细细看:“饮血针!”
杨琳:“师父,什么是饮血针啊?”
苏月夕:“我听师父说过,北方有一种专门针对习武之人,可封人周身大穴位却无疼痛感的邪门功夫,若是中了这饮血针,虽不伤及性命,然运气发力皆无法像正常的习武之人那样自如,长此以往真气会慢慢退散,学的武艺再高深也会没用的,除非能有个及其内功深厚之人,以性命做代价将中招者周身的穴位用真气贯通,可又有那个人愿意拼上性命耗尽真气,来替人破这绝户的邪术呀!”
杨琳问道:“师父,你说太师父有没有这样的内力呀。”
苏月夕摇摇头:“师父虽然被称为江南双绝,但也只是靠碧落掌能震慑一方,与冷凝霜相比,师父还是…”
苏月夕没有继续往下说,杨琳追问道:“那师父,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内家功夫啊?”
苏月夕:“当今武林,能有这样本身的不过五人,一个就是赵廷玉的师父寒江医仙冷凝霜,再有就是齐云山真武派的掌门葛天师,五台山文殊院首座慧空大师,终南山太乙殿重阳法师。”
杨琳听的认真,见苏月夕停了下来,追问道:“这才四个人啊,还有一个呢师父?”
“还有一个就是邓恩。”苏月夕将针包起来,郑重对杨琳道:“将来到了江湖上,若是见到这些人切莫冲撞他们。”
杨琳点了点头:“可是师父,那个邓恩不是刚刚被太师父给打跑了吗?”
苏月夕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或许真的是师父的本事已经达到了化境了吧。
苏月夕问向赵廷玉:“廷玉,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中了这样恶毒的手段?”
“我也不知道。”
杨琳:“哎,既然你都吐出来了,何不运功试试?”
苏月夕:“说的对,廷玉,能将这东西吐出来也是你的造化,来跟我做。”
苏月夕盘膝坐于板凳之上,掌心向下由头顶压到腹部,气沉丹田,双掌交汇只觉得掌心之间暗暗生风,全身的气力汇集于手掌。
“喝”的一声,苏月夕抬掌打出,几步之外,坐在椅子上的朱罡,手中的大碗瞬间碎裂,盘中的食物撒了自己一身。
苏月夕:“你怎么还吃啊,放炮的那个小子都回来了。”
话音刚落,凌焱推门而入。看着投来异样目光的赵廷玉等人,凌焱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
“怎么了?”
“没事,没事。”朱罡跳起来用抹布擦着身上的残渣。
“朱兄,借一步说话。”
“来了来了。”
二人到院中角落,低声耳语,不知所言。
杨琳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练成的这个本事啊?”
苏月夕:“嗨,我运气的时候听见外面来人了瞎猜的。”
杨琳:“啊,不是吧?”
苏月夕:“怎么了,是不是突然觉得你五师父很菜啊。”
“才没有呢。”杨琳抱住苏月夕,把头搭在她肩膀上:“五师父对外最好了。”
却听着身后轰的一声,随即传来赵廷玉的哀嚎。却原来是赵廷玉,效仿苏月夕运气,一拳打在床架上,疼的他捂着拳头嚎叫。
苏月夕无奈的摇了摇头:“笨死算了。”
“你们两个怎么跑这来了,师父有事要说,叫咱们呢。”公孙娆灵立于门前看着若无其事的苏月夕和杨琳。
“哎呀,我们公孙大小姐亲自下地走路啊!”苏月夕笑着扑到公孙娆灵身上,挽住她的胳膊。
公孙娆灵甩开苏月夕:“去你的,你们乱跑什么,师父心情不好,好像是生气了,叫咱们呢,快点走吧。”
“啊,因为什么呀?”
“昨天晚上被石灰弄成那个样子,脸上的伤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
……
“死太监,还敢命令我,真是岂有此理!”
未曾进屋便传来了摔打的声音。武倾影端坐正中央,眼圈外翻,双眼透着血红,蒙着面纱。额头上还有被石灰烧伤的痕迹。
武倾影:“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在人家家里乱跑什么,不成体统!”
“徒儿知错了。”
苏月夕一副乖巧的样子。杨琳见状也赶忙跪下。
武倾影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随后拿出一张羊皮:“东京的暗线被伪齐给抓了,眼下北伐在即,让我们凌音阁出人,往东京先做打探,为迎接岳张二路人马做准备。”
苏月晨:“师父,刺探消息这似乎不属于我们的范畴吧,况且过江远赴中原,若家中有事岂不被动。”
单雨彤:“大姐说的对,出来前不是让我们去临安准备迎接陛下回朝,可为什么现在又。”
苏月夕:“哼,定是那杜充老贼的主意,师父在临安成了他的绊脚石,才想出这种烂法子想要把我们全都支开,他好只手遮天。”
武倾影:“休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