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不可貌相(1 / 2)
再繁华的大都市也并非所有地方都是光鲜亮丽的。
同样的,有些人喜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喜欢人声鼎沸的喧嚷,喜欢穿过摩天大楼的晚风从人群头顶掠过,带着他们激昂的灵魂一起飘向跨江大桥的彼岸。
但也有人更钟意田园牧歌,柴米油盐,钟意街头巷尾的烟火,钟意晚饭过后的一盏粗茶,抚慰经过一日劳作的躯体,用以安放远离浮躁的内心。
所以当夏霖为了不让姐姐给自己买的新鞋被弄脏,小心翼翼地跨越尘土飞扬的土地,在小巷深处见到他们的目的地时,安慰自己也许人家就喜欢待在这种地方,所谓大隐隐于市大约就是这个道理吧。
何志鸦摸着下颌处没刮干净的胡须,看着头顶的八个大字,表情有些微妙。
明明是块牌匾样式的仿古招牌,但仔细一瞧便会发现不仅上头贴了层纸,八个大字是手写的,还写的很难看。
领隔壁学部第一的大哥跑到这种地方来看这种店……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以为对方在拿我寻开心。
松婑擦了擦额前的汗,转头看向身旁的风自涌
作为领头人的风自涌此时无视了身旁松婑那想要掐死自己的目光,神色淡然地走上前去,推动了一扇岁数估计比他还大的木板门。
伴随痛吟般的嘎吱声一同到来的,还有从头顶的门缝间落下的尘土。
灰头土脸的风自涌仿佛舌尖碰到了柠檬,五官顿时拧在一起,连忙伸手擦去头脸上的灰尘。
“我日尼玛多久没开了。”
他低声骂道,伸手挥舞着将烟尘拍开,同时不耐烦地一脚踢在半掩着的门上。
随后,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更多的尘土飞扬起来,几乎吞没了他的身躯。
“咳咳咳……”
这踏马什么破地方啊,邪教传销窝都没这么离谱吧。
松婑摇摇头,正寻思着该怎么对夏霖开口,却见夏霖身旁那个戴帽子的眼镜男迈步准备进去了。
夏霖见状,挠挠头,跟着柏咫涯一起向门内走去。
何志鸦眯起眼睛,说道:“霖哥,你这都要进去的吗?”
夏霖回头说道:“算了鸭哥,来都来了。”
何志鸦无奈地跟了上去,嘴里嘟囔着:“这里踏马又不是厕所……”
这下轮到松婑挠头了,他愣了愣,思考片刻后也走了进去。
门口的尘埃被柏咫涯挥手拍散。
几盏酥油灯照亮了空旷的屋子。
两尊五彩斑斓,神情凶恶的雕像如同门神般屹立在左右两侧。
一张蒙上了一层灰的黑木桌柜后方的墙上摆满了枪头剑柄弓背等残缺的灵武部件,正中央被空了出来,挂着一张大幅的旭日东升水彩画。
轻微的鼾声在房间角落的阴影处响起。
其中一尊雕像的后面摆着张桌子,一个披头散发,衣着单薄的青年正伏案熟睡中。
在青年的脑袋边、桌角处有个黄铜铃铛。
铃铛大约巴掌大小,表面残存着许多刮痕,看着老旧不已,想来也颇有年代了。
偌大的房间里,除了风自涌五人外,便只剩这个青年了。
风自涌气势汹汹地走到桌前,俯视着熟睡的青年,右手抬起便向他的脑袋上抽去。
“啪——”
“zzzzz……”
“啪——”
“zzzzz……”
“啪——”
“zzzzz……”
风自涌揉了揉自己的手掌,怒视着被自己拍了三下都没半点反应的青年,看着一旁的铃铛,伸手拿起来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