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2 / 2)
那黄衫少女刚才突见伯谦神力,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暗想,胭脂马性子暴躁,发起性子时常几个马倌都拽不住,这人居然如此轻巧就能力降奔马?当真了得。看来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此话果然不假。
不由起了招揽之心,看伯谦穿着朴素,说道:“壮士好神力,我等实有要紧军情,是以闹市奔马,还请壮士见谅”
伯谦一听,见这黄衫少女倒颇识大体,答道:“也是在下鲁莽,却是得罪了贵属。”连连拱手施礼让到一旁,
那少女两个梨涡一现,道:看你这箩筐中装的都是些皮货,想是来此货卖的,我府上最近正要采买些好皮子。
取出一方手帕,又从头上取下一只赤金凤头钗,连手帕加金钗包在一起,抛给伯谦说道,这个是定钱,你回头拿皮货到南街口赫连府上,换了银子再来还我。拱手告辞,几骑疾驰而去。
伯谦见人已走远,打开手中白色的罗帕,顿觉一股幽香,展开一看,却是一只赤金凤头钗,嵌着颗指头大小的珍珠,流光溢彩,知道这只饰物贵重异常,心道:这却是价值连城啊,我这几张皮子又值多少银子?就不怕我不还回去?摇头不懂。
伯谦第一次到都城来,就在这都城六街三市各处闲逛,眼见多是衣冠隆盛,人物豪华之辈,门面店肆中济济捱捱,也有绫罗缎铺,也有米麦油行,熙熙攘攘卖鱼卖肉,买菜买葱喧闹哄哄,红楼画阁绣户朱门比比皆是,街道上骏马争驰,雕车竞驻,瞧不尽的满眼繁华。
伯谦不认得道路,只在街上随意乱走,看到有收皮子的店家,将几张上等的狐皮预留出来给那黄衣小娘子,把鹿皮兔皮狼皮等杂色皮子卖了,果然价格比山下集镇高出不少,得银二十三两余四百文钱,心中欢喜。
又逛了个把时辰,到一座大酒楼前,酒楼上悬着一块金字招牌,写着“汇英楼”三个大字,门前酒保甚是眼乖,一见伯谦略站,忙含笑上来招呼,说道:“这位客官,是自消遣?先在雅座喝几杯?”
伯谦也想坐坐,掂量掂量也有了些钱,而且还有几张好狐皮没有卖,看酒楼两边敞着窗户,内里刀杓乱响,酒肉香气阵阵喷出,就凭酒保引着在上楼安了个座儿。
此时正当炎暑,送上来的酒菜精美可口,却不肥腻,伯谦吃的口顺,听那小二口不停介绍,竟是不觉叫了满桌的菜肴。
当下小口饮酒大口吃菜,到也舒畅,饮了几杯,听得靴声橐橐,忽又拥进一批人来,一叠声只管要酒菜,店小二手忙脚乱张罗着侍候。
就听到中间有个粗豪声音道“那遮摩罗自视甚高,老大两个鼻孔都是往天上瞧得多,这次在仙师那里吃了大亏,灰头土脸的爬回去,瞧那熊样当真是大块人心,今天咱兄弟当是好好喝点,哈哈哈”。
旁有个尖细的声音道“那和尚那点能耐,怎比的仙师手段!
旁边一人道:这和尚满口色空色空的胡柴,听得让人好不鸟气,到的动真章,还不是变成个落汤鸡?顿时一阵哄笑声传来,
伯谦听得有和尚几个字,抬头打眼看去,却是六七个汉子,都是些孔武有力之辈,就见边上又一人压低声音道:这次的机缘却不是我等的福分?到时候彼此照应,还需合计明白。众人都称是。
伯谦不便直盯这群人看,当下转过头去,那些人又取笑那遮摩罗几句,就低声商议什么东巷哪户人家小儿伶俐,西街谁家丫头齐整。
伯谦听听也没什么新意,他得长老师徒恩惠,爱屋及乌之下,就觉天下和尚都比较亲近一些,心道:想长老师徒也都是和尚,想来和尚多是有能耐的,这帮人言语中却多有不敬,却是什么缘故?
正自寻思听得楼梯脚步响,又有客人上楼,伯谦也没在意,自斟自饮,就听那粗嗓门的声音道:两位仙长,恕我等兄弟未能远迎,有罪有罪”
那围在桌前吃喝的七八人也都纷纷招呼,有的叫“周仙长,曾仙长”,有的叫“周仙师,曾仙师”,神色之间都颇为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