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这几方人马从四面不住迫近,两人纵跃来去,出手越来越快,你攻前,我便同时袭后,配合得精妙绝伦,让围攻几路人马,顾此失彼,但还是慢慢被压制到一块圈子中,远远看去,就见圈中杖去枪来,人影激荡,剑气纵横里人人高呼酣战,一众兵卒吼声如雷的声音远远传出。
殿内灯影摇动,映衬的赫连明玉的一张俏丽也是阴晴不定,边上一人说道:“南王已帅玄虎、火鸦、羽林三万大军去比丘会盟,郡主若不早做决断,只怕后悔莫及。”
赫连明玉走出两步,推开窗子,顿时喧哗声大起,听的片刻把窗关上,回看那跪在地上的人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道:“前日南王直入宫中,尽杀王上家眷,至晚宿在宫内,招几宫妃嫔侍候,但有反抗即被摔成肉泥,观其行止已与兽无疑,且”
赫连明玉道:“呵呵,他连呵呵,你就全说了吧,我也没有什么听不得的”
那人道:“前日禁军共死了三千,本也不奇怪,但老奴安排清扫,却…没发现有多少血迹”
赫连明玉“彭”的一拍桌子,怒道“你说的可是确实?”
那人道:“老奴如何敢欺瞒郡主,且昨日伺候的二十名宫女身体都被啃噬也就罢了,却却是一滴血迹也没有留下”
赫连明玉重重坐下,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
又坐良久,眼神如刀说道:“黄花观的事办的怎样了?”
那人道:“万无一失”
赫连明玉抬头看那忽明忽暗的水晶灯说道:“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轻轻摆手,那人拜下行礼,慢慢退了出去,赫连明玉站在窗前,忍不住又推开窗子,听外面的喧哗,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刀剑之声隐隐传来。
萧铁笛和张麻衣现在却是剧斗方酣,两人处境越来越不利,数次想抢出圈子,但对方人多势众,层层兵马守得严密异常,圈内高手严守自己圈子,步步紧逼,两人每一次突围均给挡了回来。
眼见招招凶险,步步危机,两人此时已斗了一个多时辰,气力渐感不支,而强敌越逼越近,外面一众兵马又养精蓄锐的环伺在侧,猛的张麻衣吐气厉喝,声音传出和利剑相似,那持仗老儿猝不及防喉咙处已中一剑,鲜血四溅中翻身就倒,
其它围攻之人一惊,两人趁势冲到三丈外一颗松树下,张麻衣道:“铁笛,我在这守着,你往后去”
萧铁笛眼泪滴下,正落在树下一丛娇艳欲滴的花瓣上,持笛猛吹,就见道道剑气雄劲,石破天惊激射而去,一众追兵迫的狼狈后退
就听树上一人道:“啧啧啧,果然兄弟情深,好一番生死离别,感人泪下”
萧铁笛泪水还在脸上,骂道:“贼婆娘,还不是你惹的麻烦”
张麻衣也是气愤:“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快点”
许妙清哈哈一笑:“你们这些男人果然都靠不住,关键时候还的看我们女人”
两人都是气极,就听微风响动,一众猛冲过来士兵一声“哎呦”“啊”“噗通”“噗通”纷纷滚倒在地,
共恒武手持狼牙棒,正高声大喝指挥围捕,突觉身周气流竟然略有异状,不急细想,闪身急躲,就觉两个黑点来势奇急,“哧”从身旁横掠而过,相距只在毫厘,这一下袭击事先没有半点征兆,不带一丝劲风,若无感应,根本就是无知无觉,共恒武情急之下,竟然没有收住劲力直翻滚出丈余,“通”正撞在一块大石上,
那使铜锤的番僧,本从旁侧夹击,身边一众兵卒忽然倒地,他器械又重,返将他差点绊倒,狼狈的纷乱中就觉一黑点向胸口急速点到,也只能在气机牵引中感知到,左手锤一横“叮”的轻响一声,同时感到另外一个黑点也从身后疾刺而至,右手铜锤急扫碰个正着“叮”一声远远打飞,却是感觉来袭之物分量极轻,到似一根极细的尖针一样,只是劲道积贮于一点,倏钻陡戳,颇感难防难当,当即缩身大石一角,
众军士慌乱四顾,漆黑长夜中哪有敌人踪影?只的藏身于长盾之后,只是那黑针在黑夜中绝无半点反光,来无踪去无影,所蕴含的力道又大,固然是被盾牌档掉一些,但是毕竟还是有漏网之鱼,瞬时间又有十数人倒地,
共恒武站起,狼牙棒舞动护住全身,叮当声音不绝,竟然有十几针刺他,心中愤怒无以复加,但敌暗我明于己方大为不利,当即大声招呼众军士,持盾掩护往后撤去。
萧铁笛三人趁机溜走,南王府近卫亲兵勇悍绝伦,但有遇见就是一拥而上,许妙清双手连展,挡者披靡,一众军卒纷纷倒地,忽听号角急呜,箭雨劈头盖脸的射下,三人狼狈逃窜,所幸提前摸清了道路,急窜到退路地点,前方几步就是边墙。
许妙清黑针在后飞舞,方圆几十丈但有人闯进必然翻身到地,三人正要跃出,萧铁笛忽道:“小心”就见漆黑里银光一闪而至,许妙清抬臂急挡,“啪”手臂上护盾一下被钉的片片碎裂,重重撞在墙上。
那银光一击得手,噌的又退出来,在空中晶芒大作,如电般只劈下来,萧铁笛长笛还没举到头顶,那剑锋上寒戾已透骨欲下,心中一凉,眼见要透脑而入
“呜”的一把长刀风驰电掣飞来,正撞上这点亮芒,叮当响声中,那亮芒被刀上所含劲力猛的弹开,闪烁生光,在空中风车急摆似的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