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突发剧变(1 / 2)
“为……为什么?”
“只管照做。”
“……”
看着赫尔莫那不容置疑的冰冷模样,整个车厢的人一时都被其所惊。对他们来说,如此一个身着黑袍、黑白发黑白眼的家伙在邪异程度上比起外面的血雨也不遑多让。
而这时,就轮到斯杜提亚出场了——女性的美貌总是能让人们感觉放松,也总是能让人们有更多的宽容。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站在了赫尔莫身旁,“大家保持冷静!先闭上眼,不要盯着外面的雨看,它会让你们痴呆的!”
“到底为什么会……”
“我们也不知道,总之先照做!”
“……”
这时,看着形象明显正常许多的斯杜提亚,人们才半恐慌半疑惑地闭上眼,毕竟除此以外他们也属实不知该怎么做,还不如就听术师的。只是,角落处却还有一个看上去喝了酒的醉醺醺家伙仍不服从,晃晃悠悠地也站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啊?你说闭眼就闭眼?我就看外面下雨怎么了?”
“这位先生,我们是术……”
“师……”
本来,斯杜提亚还打算好好跟他解释一下。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眼中的惊恐就让她止住了口——在她眼中,男人的脸部皮肤开始蠕动,不规律地一样凸起又凹进,看上去分明正有虫子在其内乱爬!
“他……他怎么……”
“嘶……好痒……”
“等等,你……”
与此同时,就连其他人的脸上也逐渐开始出现这种意象,区别唯独只在于速度的快慢。他们抓挠着自己的脸或者身体,发出蛇嘶般的难听声音,更让她感觉惶恐不安,甚至不自觉往赫尔莫身边又贴近了一些。
而见状,他立刻明白雨中或者背后控制着雨的存在一定含有腐化恶变的力量,才会让人们哪怕在都尔的诗歌中还是开始变异。在他看来,发生这种事要么是因为那无孔不入的雨声也能使人失控,要么则是不论怎么样、只要处于血雨中就会发生不测,而以现在的情况来讲,不论是哪个都无比危险。
对赫尔莫来说,思考这种浅显的事根本无需过多费神。在他思考时,他的身体已经朝着那醉酒者走了过去。
“怎么有点痒啊……嘶,你想干嘛?”
“……”
无视醉酒者的反抗,忍着那莫名心悸的赫尔莫直接施展格斗技绕到他身后,双手捂住他的耳朵强行把他的头扭向一边,同时再度冷声大喊:“把窗帘拉下来,用手塞住耳朵,跟着那位女士一起唱!”
“哦……哦!”
看着那醉酒者的样子,再加上自己身上的怪象,这回人们可就真是对他们言听计从了,一个个忙不迭地就开始照做。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双手因为捂着耳朵而不可动弹,身上那难以忍受的瘙痒却没有消除,迫使他们扭动身体,用车椅或者其他的什么硬物摩擦自己的痒处。
他们的姿势变得像蛇一样扭曲,而这怪诞的一幕饶是赫尔莫甚至都不知该如何解决,就更别提已经尽力在歌咏的都尔或者同样有些异变的斯杜提亚和安娜贝拉了——幸运儿对这种情况可没什么抵抗力,不病之人虽然在肉体的各种抗性上都比凡人强出一大截,但也无法彻底免疫神秘学的异变。
“……”
情况一步一步地在恶化,距离自己醒来到现在才刚过去两分钟而已,居然就从原本一派欢乐的景象变得如此不正常。
“我乃神之虔诚信徒,我乃圣洁之塔图普斯!圣洁者之语,必可为命运之真神所知晓!”
“神乃大义,神之信徒皆义徒,义徒必将不被恶所侵扰!”
“害义徒者,必不成功,只因神意不可违逆!”
“我乃救者,救者之声必可为被救者所知。所有人,把车窗拉上,默念祷告词!”
而就在此时,他听到了那位宣判官塔图普斯的声音。
事实上,塔图普斯和其他术师跟他们至少也隔了不止一节车厢,再加上外面那不停歇大雨的侵袭,他的动静连一点都不应该传过来,但刚才那声音之清晰却仿佛他就在自己身旁。而在那几声之后,赫尔莫感觉连自己的心悸都略有平复,甚至看到本来还麻痒难耐的人们也感觉好了些,不再那么费劲地搔着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