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颜墨道:“当时玉烟真人用私语术传话与众人,让大家各自为战,能保全几个是几个,是以我并不知别派情况,一路上只顾奋力飞行,也没见着别派的人。”
柒慕儿道:“若各派皆如我蜻玉宫这般,正道危矣,唉,玉烟真人就是藏私,他明知他喜鹊门实力最强,却要分散对敌,是怕别派的人连累他们。”
望了一眼任自飞,道:“你说魔道又派人洗劫了各派总部?”
任自飞道:“回师娘,正是。”
柒慕儿道:“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来找蜻玉宫的麻烦?”
任自飞在蜻玉宫逗留了两日,宫主仙逝,宫中之事暂由大师姐柒慕儿代管,她为宫主郑挽澜和几位殉难的师叔师妹举行了丧礼,宫中人无论老幼,尽皆披麻戴孝,一时之间宫中悲声四起,令人动容。
任自飞见师娘安然,怕师父担心,便要告辞,柒慕儿给夫君袁阔写了一封书信,给他带在身上,道:“自飞,我本欲与你同去,但宫中诸事亟需料理,魔道中人迟早要对蜻玉宫下手,我要及早防范。你一路上务要小心,见了你师父,请转告他:柒慕儿誓与蜻玉宫共存亡,若有差池,来生再聚!”
任自飞和柒慕儿相处了两日,觉得她十分温柔和气,听到此言,心下伤感,堕泪道:“师娘,你要保重!”
辞别了蜻玉宫众人,任自飞运起飞行术,向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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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飞走后十数日,玉烟真人一行回到了喜鹊山,带去的人折损了大半,因弟子们受伤严重,不能全力飞行,是以回来得迟了,路上遇见了来寻他们的宋于心和马平川,便一道同行而归。
四殿首座在道清殿落座,玉烟真人听袁阔说,门中遭五行死神屠戮,其余各派也遭魔道中人洗劫,皆伤亡惨重,仰天长叹道:“皆因我急功近利,才有此祸,喜鹊门亡于我手,天下亡于我手啊!”
又问:“自飞师侄呢?”
袁阔便把任自飞不告而别的情由说了一遍,玉烟真人骂道:“混账!自飞师侄此去,凶多吉少,你为何不去寻他?”
袁阔连忙低头认错,道:“恕我无能,与五行死神一战,元气大伤,精力不堪,分身乏术,两头都放不下,所以只能顾一头弃一头了,恳请师兄责罚!”
纪无声道:“师兄,这怪不得袁师弟,他率领七位高徒击退五行死神,已是难能可贵了,现在五位徒弟重伤未愈,尚有罗师侄性命不保,你还能让他怎样?西沙大漠一战,年轻一辈中修为稍有大成者,几近全亡,我喜鹊门也就剩下这些个残兵败将了,将来复兴大业,全仗他们,袁师弟岂能弃之不顾?”
易锦绣道:“纪师弟所言极是,我倒觉得,自飞师侄现在比谁都安全,既然千影夫人有令,要在五年后杀他,魔道中人也就没必要为难他,倒是蜻玉宫目前的处境堪忧。”
袁阔起身道:“掌门师兄,如今三位归山,掌管各事,不如让我去趟蜻玉宫,一来探查蜻玉宫近况,二来寻找自飞。”
玉烟真人沉吟片刻,道:“也罢,你速去速归。”
袁阔道声是,正欲动身,一个守山门的弟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叫道:“四位师长,掌门师弟回来了!”
话音刚落,任自飞瘦小的身影已站在殿门口,他环顾了一圈四位师长,徐徐几步走进殿来,行了参见之见,道:“弟子擅自离山,违背了门规,请掌门师叔责罚!”
四人大喜,起身疾步趋身到他跟前,左右打量他,尤其是袁阔,关切之情愈甚,却板起了脸孔,道:“你小小年纪,便如此不守规矩,简直……”
他住了口,想找个合适的词语来教训徒弟,一时却找不到。
玉烟真人道:“事急从权,自飞师侄也是为你分忧,虽有逾矩之举,却也情有可原,自飞师侄,你且说说,蜻玉宫现在如何?”
任自飞便将一路经历细说了一遍,道:“师娘说,魔道中人尚未去过蜻玉宫,但难保以后不去,所以师娘说,她誓与蜻玉宫共存亡!”
转向袁阔道:“师父,师娘让我转告你,她若有,若有差池,来生再聚。”
袁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她可有书信与我?”
任自飞急忙从袖口摸出师娘柒慕儿的书信,双手捧着递给师父。
袁阔心下激动,一张白脸上竟飞过一抹红晕,双手微抖,接过书信,手感颇为厚实,正欲拆封,又似觉不妥,咳嗽了两声,正了正神色,将书信装入袖口中。
众人听说西沙大漠一战,蜻玉宫只生还了颜墨一个,皆扼腕叹息,玉烟真人老泪纵横,道:“都是我之罪啊,我以为分散作战有利,没想到亏了蜻玉宫。”
易锦绣劝道:“师兄此举并无过错,只是偏巧蜻玉宫遇到了实力较强的一股敌人,也是始料未及之事,当此正道生死存亡之际,我们如何应对,才是要紧之事,切莫意气用事。”
几人各自归座,玉烟真人收起自责悲痛,向任自飞道:“自飞师侄,非我疑你,实是此事关乎重大,那千影夫人何时与你立过五年之约?内容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