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训练（1 / 2）

冰冷的镣铐锁住许凝月的手脚，铁架固定头部，延伸出两个用来撑开眼皮的开脸器，防止眨眼。

铁架椅子前方，是一块黑色屏幕。屏幕两边是音箱。

许凝月被固定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直视着前方黑漆漆的屏幕。

“洗脑要多久？”

“十二个小时。”

“你在这里盯着。”黯夜说完，带着人离开。

臧茂峰启动开关。

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诡异的图片。三角形、圆形、波纹……形状不停转换，色彩迅速变幻，给许凝月的视觉造成强烈的冲击。

他只感到一种非常不舒服的诡异，音箱播放着时而躁动时而舒缓的音乐，强烈的矛盾让许凝月本能感到不适，想要闭起眼，却被开脸器撑着眼皮。

他的眼球逐渐充血，一片酸涩。

这是较为原始的洗脑方法。大脑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基本原理是用视觉和听觉的持续冲突让思维紊乱，校准重置后灌输“思想钢印”。

虽然这种方式原始了点，但也有好处，不会对大脑构造产生过大的损伤。

在臧茂峰眼里，许凝月的大脑具有非凡的价值，就是一个珍贵的艺术品。

臧茂峰贪婪的眼神，让许凝月很厌恶，那就像是屠夫看着一头肉猪，思考着哪一块肉质量最好。

许凝月身上现在有4点自由属性点。他沉吟片刻，投入2点将智力增加到7点，留下2点自由属性点备用。

‘你正在遭遇洗脑（低级），进行精神判定……’

‘智力7点，【低级精神韧性】意志判定+3点……’

‘判定通过，你豁免这次洗脑。’

恶心感缓缓消退，许凝月好受了一些。

臧茂峰还在一旁暗暗抱怨黯夜把麻烦的洗脑工作扔给他，可他不知道，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许凝月已经免疫了洗脑。

……

随着最后一次判定结束，许凝月终于度过了煎熬的十二个小时，腰酸背痛，眼睛干涩。

臧茂峰掐准时间，关闭洗脑仪器。

许凝月顿时如获新生。

黯夜又过来了，首领吩咐她亲自对许凝月进行洗脑，不容许出差错。

身上的束缚被黯夜解开，被绑住的位置血液流通不畅，呈现出一片青紫色。许凝月虽然疼，却不低头看一眼。

他演出被洗脑后的状态，保持眼神木然，没有焦距，直视前方。

黯夜忽然弯腰凑近，两人脸庞的距离只剩下十厘米不到。湿润的气息喷吐在许凝月的脸颊上，可他却没有半点旖旎的想法，依旧神情木讷。

女子身上的香味清晰地传进许凝月的鼻子，让他鼻子有些痒。

黯夜语气轻缓，带着催眠的感觉问道：“你是谁？”

洗脑后，一般要灌输准备好的身份，面对不确定的问题，最好的反应是沉默。

许凝月调动脸部肌肉，露出像是已经坏死的失神表情，对黯夜的话充耳不闻。

黯夜附耳说话，呢喃般的话语混合着湿润的热气进入他的耳中，淡紫色的发丝挠着许凝月的脖子，有些痒。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是零号，萌芽组织是你的家、你的国，是你甘愿奉献一切的安魂所。

“你对组织具备至高的忠诚，你所做的一切思考，都要基于组织的利益，你不能隐瞒任何事，不能做出损害组织利益的行为，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执行组织的命令，随时准备为组织献出生命！”

臧茂峰冷笑着补充道：“你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就算把你制成标本，你也只能服从！”

黯夜再一次问许凝月：“你是谁？”

这次和之前的不一样，这是判断洗脑成功与否的问话。

许凝月心念一转，并没有马上回答。

黯夜秀眉微蹙，转头看向臧茂峰，目光冷冽。

臧茂峰嘟哝道：“我一直按照程序洗脑，不会出错吧。”

就在这时，许凝月终于开口了。他故意把语调拖得很长，听上去像是反应迟钝：“我是零号……”

臧茂峰目光一亮，想到了解释：“瓦尔基里溶液增强了零号的学习能力，后遗症可能是削弱他的情感交流能力。”

黯夜想到之前零号专注于书本的表现，的确对外界的变化很迟钝，不由相信了这个说法：“看来实验并不完美。“

臧茂峰嗤笑道：“你错了，这才是完美的效果。一个炮灰要什么感情。”

黯夜沉默了两秒，说道：“带他去休息，我去请示首领。”

——“暂时安全了。”

许凝月总算松了一口气。在被洗脑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要把自己塑造成反应迟钝的形象，能降低敌人的警惕心。

——“虽然在桃源的位置不太好，不过还好，不是绝境。”

……

黯夜接通了一个加密号码，说道：“首领，零号情况稳定。”

电话中传出沙哑的男声：“完成洗脑了吗？”

“我亲自主持，不会出问题。你对零号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