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峰找凶手(1 / 2)
谢仁恒不知道谢时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谢时奕觉得自己该动手了。
她这两年来,昼以继夜,吸收灵气。因为没辟谷,除了吃饭上厕所,剩下的时间都在打坐练气。修为涨的很快,只是她不满足,就这么点,要报的大仇还在,小打小闹终归是娱乐。
来到陵场,苟立好歹是一宗之主,做过掌门,墓很大。走到陵场的尽头,那是先祖坟墓群,苟立的坟是最小的。很好辨认。
“你说,徽山海老还活着吗?”
谢仁恒在带着谢时奕转坟,跟海老什么关系?
“徽山海老?已经仙逝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在。”
“那他的后人呢?”
“我只听说海老有个女儿,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知道就算了,当我没问。”
话是这么说,谢仁恒还是默默记在心上了。这海老跟小甄有什么特殊过往不成?还是他后人跟小甄有牵扯。
“我转完这里,你送我去温长老那里吧,我想去看看温诺耹。”
“好。”
温诺耹此时正在路边采花,不是他喜欢,是他母亲喜欢。他父亲温山,是这个大德门的长老。不是个修剑道的,只是他母亲卿眉是剑修。
“诺耹,你在这儿呀,我来找你玩了。”
谢时奕蹲在路边上看着温诺耹手里的花,“你采这么多花干嘛?”
“我母亲喜欢。家里的花快干了,我打算给母亲换新的。”
“我帮你吧,快些。”
二人就在路边挑挑拣拣的摘起花来。
一人手里一把花,兴高采烈的走在路上。
“我说老许啊,你比我小这么多岁,你能行吗?”
温诺耹的声音还是糯糯的小团子,说话奶声奶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15岁的时候去呀。我吃了那么多好东西,而且身边那么多人保护我,怎么说也能活到15岁。”
“如此甚好。”
“不过有个事,我要说。我要动手了,对这个宗门的某些人,随时可能会被追杀,你不用为我逃脱,只管为我收尸。实在来不了,就算了。”
谢时奕的表情有些落寞,但很快又变成了期望。说到底,还是她的夙愿,实现了更好。
“好。你在出门前同我说一声,我随后就到。”
卿眉看见两个小孩子手拉手回来,就觉得开心。她生一个儿子,儿子带个小姑娘,真是热闹。有小朋友陪着温诺耹玩,自然是更好的。
“累吗?我带你们去吃点心!”卿眉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牵着往屋里走。
谢时奕都忍不住想感叹一句,他俩经历的年岁,加起来都比卿眉多了。
大德门内,铜钟一直响,回荡在每个山峰上。
今天山上下雨了,雨水挺大,淋得人睁不开眼。但是丝毫没有影响钟声。
“掌门,何事?”
进入大德门的第一座山峰,是外门。外门进来最高的山峰,就是大德门的门面,也是会客、议事最重要的山峰。
各家峰主往前峰来,聚在一堂,连带着各家大弟子和各处长老都来了。
陈仕郎纠结怎么开口,实在是不光彩。捂着头有些头痛,不说也不对。
“前掌门的坟,被掘了。”
好似一个雨点掉进滚烫的油锅,油包裹着水溅开来。只是轻微的被烫一下,其实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只是这滴水有点大,炸的人手足无措,来不及遮挡。
商北冀看了欧进一眼,欧进回了一个肯定的目光。这个情况,越来越像他俩所猜测的一样,一定是有人在替小甄报仇。
会是谢仁恒吗?他俩一直盯着谢仁恒,谢仁恒不久前才去过陵场,搞不好就是去勘察地形去了。
还是赵阜?二人联手作案?
“师弟,你一会儿去问问谢师兄这段时间在哪儿。我去看看赵阜在哪儿。”
欧进点点头。
“你说坟被挖了,什么个情况?”有长老问起这个事。
“今早,巡查陵场的弟子发现,先掌门的坟出现了一个大坑。土被挖了出来,里面的尸骨不知所踪。”
“什么?先掌门尸骨都不见了?怎么能这么荒谬?那里常年有结界,除了各峰峰主能随意进出,其它人,没有拿到令牌怎么能进出?令牌呢?可有少?”
“我问过管事的弟子了,令牌一块不少。”
下面七嘴八舌,他好像感受到了当年卫安师叔的无奈和烦躁,难怪师叔会出手打坏这大殿的柱子示威。
“其他峰主的令牌可都在?”
陈仕郎赶紧让各峰峰主拿出令牌来查验真伪。无一例外,全都在。